“喜鹊,你真是,我想帮你还不用。”柳儿跟着她一路走着,道:“我听说,大少爷这次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我听说是被抬回来的,不会……”
柳儿捂着嘴,一副震惊的样子。
“大少爷会没事的。”喜鹊气呼呼地往前走。
唐静思和印光蹲在茂密的月季花丛里,借着月光,清楚的看到柳儿伸出脚,直接将喜鹊绊了一跤。
“小心。”
柳儿还假模假样的扶着喜鹊起来,手却快速的拿着药,往托里的药里,撒了一些粉沫。
唐静思和印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这,静晚说的没错,这豪门大户的阴私还真是不少!
大少爷,二少爷,这一看就是争家产啊!
唐静思的眼睛亮了亮,问:“这米家,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就是让你们醉了一天的桃花酒。”印光嘴角抽了抽,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提醒道:“我们再过两天,就要离开抚江了。”
不管米家的糟心事,他们都要离开。
“哦,原来是酿酒的啊。”唐静思嘀咕着,看了他一眼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走走,赶紧跟上,别走错路了。”
“这米家,还真是有钱,你看这屋子造的,跟花园子似的。”唐静思一边走一边还欣赏着米家的院子,造出来那叫一个好看。
特别是那假山上的凉亭,哪怕在黑夜里,还亮着灯,看起来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
这要是在那里喝酒看星星,那感觉指定不错。
唐静思忽然就蹲了下来,看到眼前的院子,大概是明白了,这应该自残傻子的屋子了?
“思姐,我们走。”印光的话音方落,唐静思抬手敲了敲他的肩膀:“人都没见着,我要好走到哪里去?不行,我得看看那个傻子再说。”
“这会人来人往的,你一个大姑娘,半夜翻墙进来,你不想要名声了?还是不怕连累念姐了?”印光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谁说现在进去了,我们等等不就行了。”唐静思一屁股坐了下去,环顾着他们这个位置,正好是一坐月季,背后就是一排竹子,月光洒落,刚好把这一块地方给挡住了。
“来,眯会,等会再进去。”唐静思从怀里掏出一块垫子让他坐着,又从怀里掏出两个肉饼道:“趁热赶紧吃了。”
印光:“……”这是要到这里过夜?
一直熬到了夜深人静,大家都快睡着了,唐静思盹都打了好几个了,突然,她环顾着四周,连个人声都没了,她悄悄地就翻墙进屋了,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傻子的屋子。
刚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翻窗,还是上瓦,她就发现,窗子开了。
“进来。”被她称为傻子的人,直接就将她拽进了屋,窗台的高度,让她的身子一摔,她下意识地借力一个空中翻滚,在他面前站定。
“你没受伤?”唐静思的话音方落,她飞快地摇头,盯着他的胸口看:“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剑刺进去了。”
米聿直接将她给拉了下来,坐在地板上,将炭炉直接提到了旁边,靠着窗台,她嗅了嗅旁边的花盆:“药也没吃。”
那花盆里,洒着的,应该就是药。
“你这味太浓了,倒药难道不应该倒得神不知鬼不觉?”唐静思一副你这不行的模样。
“哪有药?”米聿看了一眼那花盆,浓郁的檀香味,比香熏味还浓,她还能闻着药味?
“就这花盆里,别以为你这檀香味遮掩了,就闻不出来了。”唐静思看着他问:“你说清楚,今天是你故意设的局?就为了那个二少爷?”
“今日,多谢姑娘相救。”米聿一开口,就被唐静思喷了回去:“什么姑娘,你这什么眼神啊?我是公子,公子懂吗?”
唐静思低头看着她的衣着,胸脯虽然是比男子鼓了一点,但,就不能是胸肌发达的公子?
至于脸上的易容,唐静思就更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了。
“好,公子。”米语一副我懂的模样。
唐静思看着他问:“那你赶紧说说,为什么觉得我是姑娘?”
“香。”米聿开口。
唐静思抬手嗅了嗅,什么味都没有。
“姑娘的体香。”米聿的唇微勾着,虽然眼前的姑娘看着普通了些,但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极为的好看,就像是空白的画纸上,那最鲜艳浓烈的色彩一般,鲜艳而又明亮!
“什么体香,你骗人的?”唐静思没好气的嘀咕着,她又将话题给绕了回来,道:“你知道那个药里,有毒?”
“不知道。”米聿侧目,看着她:“药有毒?”
他的话,似陈述句。
“你不知道有毒,倒了干什么?”唐静思看着他回:“你这个人还真怪,你要真要以这身伤,去扳倒二少爷倒好,只是,我瞧着,这二少爷,好像也没受伤啊!”
最主要的是,那个丫鬟的动静,看起来,二少爷那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呵。”米聿垂下眸子,道:“是啊。”
“那你这伤不是白受了?”唐静思看着他白面书生般的脸庞,烛火跳动,趁着他的脸庞更加苍白了,道:“你跟我说说二少爷,说不准,我能帮你呢。”
“你帮我?”米聿众抬眸,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唐静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是行侠仗义的林公子,大家都是朋友,我帮你。”
“朋友?”米聿看着她问:“我们是朋友吗?”
“喂,我救了你,还不算你朋友?”唐静思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他捂着胸口倒吸了一口气。
唐静思立刻反应了过来,看着他受伤的胸口:“呀,我忘了你受伤了,哪个病号坐地上的。”
“我连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呢?”米聿垂眸开口。
“我叫林师,双木林,师父的师,上京人士。”唐静思拍着胸脯道:“我跟你说,像对付这种妾室的庶子,那手段……”
“这下我相信你是上京人了。”米聿轻笑着开口,道:“你连二少爷是谁都不知道,就说要帮我?”
“难道不是妾室的庶子?”唐静思看了米聿一眼,这一看就是正室嫡出长子的风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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