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忍不住,天天把娘子藏家里,不让你见别人,不想你出门。”沈君柏的声音,透着蛊惑的魔力。
唐念一愣,随即就爆笑了起来,躺在羊毛毡子上的小苹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乖,娘笑你爹呢。”唐念轻拍着小苹果,哄着她继续睡了,她压低着声音,还是忍不住想笑,道:“想让我天天藏家里,不见人,那肯定是不行的,除非,把我揣在怀里。”
“但,我也变小不了。”唐念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凑上前,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我想把你揣在怀里,可能……也许,真能成。”
唐念两眼放光的看着他道:“要不,试试?”
“好。”沈君柏的话音方落,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再次回到了她神秘的空间里。
这次是在别墅的楼下,院子里,往左,郁郁葱葱种着药、菜和水果,往右,则是一汪水塘,水塘里各种鱼蟹虾,活蹦乱跳的,那比手臂还粗的虾,他见都没见过。
沈君柏正想继续看,下一刻,就被带出来了。
“不止果果能一个人呆在里面,你也可以。”唐念兴奋地说道:“你看,要是你不听话,以后就把你揣到空间里,让你这个战神将军,以后就在别墅里,给我洗衣做饭。”
“到时候我们在空间里与世隔绝,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沈君柏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让唐念哭笑不得。
“你想得倒美,不得好好经营经营,才能保护好我们娘两个?”唐念眼眸微闪,突然想到什么,她道:“对了,黑山岛,你觉得怎么样?”
沈君柏:“……”他就去找了唐念,还是天快黑的时候到的,他哪知道。
“黑山岛的地理位置不错。”唐念自顾自地说着:“进可攻,退可守,三面环海,如果再有一支强有力的水师,在那里,日子过得肯定很逍遥。”
“娘子的意思是,把黑山岛当作我们的退路?”沈君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哼。”唐念点头道:“那边的土地我看了一眼,虽然不如曹家屯好种东西,但想要自给自足是完全没问题的,还有一口盐井呢。”
“当然,我也只是做个最坏的打算。”唐念看着他说着,新皇登基,从龙之功不假,但历史上,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她还是清楚的。
“娘子,沈家军明面上,只有三千,但实际上,这么些年,还有个三万,既然你觉得黑山岛不错,那就让沈家军去黑山岛住。”
沈君柏小声回答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信物:“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信物。”
“有了这个信物,到时候你就可以调动沈家军了。”沈君柏将信物交给唐念,打仗的这一年多,他也没有闲着,给唐念和孩子准备了很多的后路。
“你拿着。”唐念拒绝,好像拿了这信物,就不吉利一样。
沈君柏轻笑着,放在她手里道:“拿着,我用不上,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
“放心,我可舍不得死,我要活得长长久久,不然的话,有人欺负你们娘俩怎么办?”沈君柏看着她们母女两个,以前他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但现在,他舍不得死。
“那可不,你有这个觉悟就很好。”唐念夸赞地看着他,惜命才好呢。
“大人,夫人,玛统领来了,乌力吉过来请你们过去。”尔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往常叫将军,到了这高昌,并没有暴露沈君柏的身份。
“嗯,印光可回来了?”沈君柏特意起身,走到门口,才问尔思,生怕声音大了,把女儿给吵醒了。
“回来了,同玛统领一块回来的。”尔思回。
唐念拢了衣裳,给小苹果盖好被子,汀兰已经进屋,躬身道:“夫人,我来守着小姐。”
“嗯,有你守着,我最放心。”唐念鼓励地看着汀兰。
“夫人放心。”汀兰微笑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唐念走到门口,沈君柏就拿了一件白狐裘的披风,柔软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还带着体温。
“暖的?”唐念挑眉。
“先在我身上披了一会。”沈君柏将带子系好,又给她将帽子都戴好了,才道:“走。”
“我都裹成熊了。”唐念努力伸长着脖子,明明她的天鹅颈,被他这么一裹,这下巴都露不出来了。
“天凉,别冻着。”沈君柏轻笑着,白狐裘衬得她的脸庞更加的娇艳明媚,沈君柏牵着她的手,一路去最大的帐篷了。
还没进帐篷,就听着帐篷里的笑声了。
“念姐怎么还没来?”印光顶着个狗皮帽子出来,看到沈君柏和唐念两个人时,眼睛瞬间就亮了:“念姐,你终于来了,快来见见我娘。”
“你娘?”唐念愣了一下,不是来见玛统领吗?
“对啊。”印光开心地说着,充当了一个引路人,引着他们进屋了。
宽敞的帐篷,就连地上都铺着毯子,踩在脚上,又软又舒服,唐念在屋子里看了一眼,除了一个穿着高昌女子服饰的妇人,就没有见到别人了。
“玛统领。”乌力吉朝着妇人行礼,道:“神女大人来了。”
“退下。”妇人朝着乌力吉挥手,起身走向唐念道:“果然与画中人一般无二,难怪印光一个劲地夸你呢。”
“我们高昌有神女了,往后,就不用过苦日子了。”妇人给唐念戴了一顶高帽子,然后手放在胸前,郑重地介绍道:“我叫玛珍,别看我是女子,但我一点都不比男儿弱。”
“玛统领,先前印光说,高昌女子为尊,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是相信了。”唐念的视线落落在玛珍的身上,或许常年领兵,麦色的肌肤,没有永庆女子的娇嫩,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哈哈哈~”玛珍笑了,玛珍看着印光的眼神里,满是慈爱,道:“你别怪印光,印光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自出生就有劫,一直没养在我身边,我们也就是一年才能见上一回,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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