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姗握住新买的手机,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周围相当安静,一丝声响都没有,明明是宁静安详的夜晚,但是雷姗心里却很不安。
云炎侯和她分房睡很久了,就在她生下云莎不久,那时候她生产下第二胎,在月子期间,她心情无端的很烦躁,云炎侯白天要做生意,晚上回来想享受一些安静,也没很多耐心去哄雷姗,一个大家族的执权人,似乎并不热衷于儿女情长,所以云炎侯就是看过了女儿一眼,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雷姗生了二胎,云炎侯给了她很多钱财,雷姗除了钱,还想要拥有云炎侯的柔声细语呵护,但是事实注定让她失望了,云炎侯有钱,似乎能给的,也只有钱。
雷姗打电话跟娘家人抱怨,娘家父母兄弟都劝她,云炎侯是做大事的人,料理生意已经够心力疲惫了,就不要对他苛求那么多。
毕竟雷家和云家联姻之后,雷家得到的实际好处不少,云炎侯对雷姗也不错,他那么有钱,却不花心,就是冷漠一些,但是,人哪有完人,在娘家人的心目中,云炎侯可以说是非常接近完美的男人了。
雷姗看着余额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听了娘家人的意见,嫁给云炎侯,确实得到了常人所不能得到的巨大财富,而且,她还是云炎侯的妻,雷姗虽然心情不好,却慢慢想通了。
雷姗以为她出月子,云炎侯就会搬回来,可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云炎侯一直在另外一个房间歇息。
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在一天晚上,跑去质问云炎侯。
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她看得很清楚,云炎侯拿着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张合照,画面一闪而过,她看不太看得清,但是敢肯定,上面那个人肯定不是她,云炎侯极少和她一起拍照。
看到她进来,云炎侯把相框放进抽屉,很少笑的面容压迫感更强,“怎么进来不敲门?”
云炎侯很少大声说话,他的声调一直很稳定,他是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一举一动非常优雅,连谈吐的声音也让人迷醉,但是,注意听的话,他的声线是接近机器类的,像金属一样冰冷,不含感情。
这种金属般的冰冷,让人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他的声调没什么变化,但雷姗和他生活很久一段时间,自然能够听出细微的变化中的不悦。
顿时,雷姗那股理直气壮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云炎侯是一只老狐狸,更是一条毒蛇。
他叱咤京市,不是简单的人物,惹他的人都没好下场,最近十年,已经没人敢主动挑衅他,那简直是在自找死路。
雷姗的手指蜷起来,握了握,又松开,吸了一口气,那些暴怒的想要质问的语气,仿佛遇到冰层,一下子化解不少,她的语气没那么硬了,但依旧是带着不满:“你为什么不回房睡,而是要睡在这边,我已经出月子了,已经出月子两个月了。”
此时,云炎侯才三十几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而雷姗和他的年纪差不多,比他小一岁。
这个时候就分房睡,雷姗接受不了。
云炎侯很是淡漠,“你生了二胎,女子生孩子伤元气,你好好养身体。”
雷姗咬牙,“别人坐月子坐四十天就养得很好了,我身体很好,现在也恢复了精神气。”
“我对房事不感兴趣。”
云炎侯直白不讳的说清楚。
雷姗愣了下,云炎侯才三十几岁呀,哪个男人这个年纪说自己不想的?除非他是真不行。
雷姗疑惑的看着他,该不会是商业压力太大,云炎侯真的不行了?
云炎侯不管她在想什么,“出去。”
雷姗满肚子的疑问,但她的胆子还没大到敢问出那句“你到底是不是不行”,她觉得自己要是问了,以云炎侯高傲的自尊,她吃不了兜着走。
“可我们是夫妻,就算不能……房事,睡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
云炎侯蹙起眉心,觉得耐心快要告凿。
“不需要,我要休息了。”
雷姗气得不行,鬼知道云炎侯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很多富豪身体都是青年期就消耗了不少,所以很多富人并不长寿。
她怕触及云炎侯的雷区,愤愤的离去。
问不到想要的答案,云炎侯看的那张到底是谁的照片,更是让她一直挂心,她紧紧皱眉回了房间。
第二天,趁着云炎侯去公司的时候,她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打开抽屉,里面却空无一物,背后传来声音,“夫人,您在找什么?”
雷姗吓了一大跳,好像看到鬼似的,她连忙回身,干笑:“是云管家,没,没找什么,呵呵。”
“今天天气不错,没想到侯爷这么早就去上班了,他不在,我先走了。”
云行看着她,似笑非笑,“是的,老爷一向很勤谨,是云家的福气。”
雷姗点点头,迅速回房。
回到房间,雷姗惊魂未定,这个云行,就好像云炎侯的一个分身影子一样,吓死人了。
自从那以后,雷姗不敢再去云炎侯的房间。
雷姗紧紧握住手机,环顾房间四周,这个房间很豪华,装饰得非常华丽,非常舒适,雷姗从住进来就很喜欢,但今晚她坐立不安。
她看着手机,咬咬牙,拨打了电话。
已经十一点多了,云炎侯没回来,作为妻子,她要打电话询问关心一下。
云炎侯和衣坐在沙发上,并没入睡。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就静静坐着。
手机响了,他按了接听。
“侯,侯爷,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
云炎侯没回答,手机这边静默。
雷姗紧紧抓住手机,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你,现在在哪?”
“a市。”
云炎侯缓缓回答。
雷姗当做不知道似的,很是惊讶,“你怎么去a市了?”
“我的大儿子,云正昊回来了。”
xiaoshuo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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