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那是何物?”
舞城镜介听到明神清音的话,不由的歪了歪头,对明神清音的话感到费解。
明神清音见到舞城镜介一副费解模样,便一边朝着楼梯上走去,一边为舞城镜介讲解起来:
“先生,所谓的‘势’往小了说,就是个人的气质,风骨,姿态以及魅力。”
“若是往大了说,那就是力量,能量,甚至是更加令人捉摸不透的命运!”
“虽然先生您穿穿着的西装不合身,头发也许久没有修剪,看起来像是‘福星小子’一般。”
“但你的身上,你的眼里,皆散发着一股他人没有的能量。”
“那种能够被人感受到,却又无法具象的能量,就是你的‘势’!”
“而拥有‘势’就等于是拥有了气质,拥有了魅力,甚至拥有了时运。”
明神清音的解释,反倒让舞城镜介更加摸不着头脑,只能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听起来还真是玄之又玄。”
“感觉无论明神小姐如何解释,我估计都听不太懂。”
谈话间,舞城镜介跟着明神清音来到了“长命之汤”的二楼。
明神清音干脆利落的打开了靠近楼梯一侧的房间,站在门内,将舞城镜介迎了进去。
待到舞城镜介进入房间内,才听到明神清音开口笑道:
“先生听不懂‘势’的意义也无关紧要。”
“先生只需要知道,身上和眼里能够散发出‘势’的人。”
“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神明庇佑,无论做什么都会一帆风顺。”
“当然,这可不包括坏事,毕竟神明可是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
明神清音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巫女祈祷的姿态。
这让舞城镜介更是感觉一头雾水。
毕竟,在温泉馆里,一个刚刚见面不到十分钟,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就对自己卖力的夸赞。
这让舞城镜介总有一种,下一秒她就要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强迫舞城镜介购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应该是一名作家,对?”
明神清音跪坐在了桌子旁,从袖子里摸出了一袋茶叶,利用茶几开始泡茶,俨然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
舞城镜介见到明神清音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坐在了明神清音面前,发出了疑问:
“这也是神明告诉你的?”
“难道巫女真的是能够未卜先知的超能力者?”
明神清音洗好了茶,将斟满茶水的杯子放在了舞城镜介的面前,脸上露出了十分可爱的笑颜:
“才没有那回事哦,超能力那都是些骗人的把戏。”
“我们巫女的工作,只是把神明的话传达出来就行了。”
“与其说是超能力者,倒不如说是灵媒。”
舞城镜介对面前这位谜一般的少女,起了兴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追问道:
“超能力者不就是灵媒?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明神清音同样抿了一口茶水,正襟跪坐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先生,超能力者和灵媒当然不同。”
“所谓的超能力者,是声称自己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于是便以此行骗。”
“而我们巫女的工作,则是用神明的信仰力对信徒进行救赎。”
舞城镜介不知为何陷入了,和明神清音讨论起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这也没什么区别嘛?”
“反正都是能够利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趋吉避凶。”
“不过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只是很好奇?”
“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的职业?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一名作家?”
明神清音看着舞城镜介,缓缓的伸出了自己那双洁白如玉的双手:
“先生,请像我一样伸出双手。”
明神清音的口吻轻柔,仿若是有一种魔力,让舞城镜介感觉异常的妖冶。
但双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举了起来。
“然后呢?”
“是要施法通灵还是怎样?”
舞城镜介的话,让明神清音不由得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随着笑的举动,胸口也开始起伏不定,让舞城镜介的目光不由得聚焦到其上。
“先生,我不是说过了吗?巫女是没有超能力的。”
“我们只是被神明选中的人而已。”
“之所以能够猜中您的职业,全因为您的双手。”
明神清音的食指在空中舞动,每一个指尖都闪耀着优雅的光芒。
“所谓的通灵,心灵术,又或者是未卜先知,都是被过度神话的能力。”
“如果用非要用通俗易懂的方法来解释,那就是我们拥有敏锐的观察能力,还有特殊的获取情报方式。”
“如果先生您前往神社,便会发现对方能够轻而易举的知道您的姓名,您的职业,但这并不是他们有什么奇妙的能力。”
“只是因为他们可以用特殊的方式,调查到你的身份背景。”
“而我,则是看到了您右手中指上的笔茧。”
明神清音伸手抓住了舞城镜介的右手,用指肚轻轻的按压了一下舞城镜介中指上的茧:
“现在这个时代,除了学生,大部分人出了社会,就没有什么用笔的机会了。”
“先生的右手上有这种茧,不用多想也能知道,先生是一位经常用笔之人。”
“身上散发着‘势’且经常用笔,谈吐也不似粗蛮之人,那就只能是作家了?”
舞城镜介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右手,不由的感觉明神清音这姑娘很有意思,便开玩笑的问道:
“明神小姐,你的推测很有趣,但如果我说我不是作家呢?”
“岂不是污了你巫女的名誉?”
明神清音淡淡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笑意:
“不会的,我又没有和你许下什么约定,即便错了也无关痛痒。”
“事实上,我们巫女要做的并不是利用预言敛财,而是利用信仰力,让民众对今后的人生有一个寄托。”
“所以才会有趋吉避凶之说,实际上所谓的祈福,驱邪,占卜实际上做的事情和心理医生并无太大的区别。”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在没有心理学这种东西的古代,信仰就是能够让人打起精神,重新拥抱生活的最好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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