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在皇宫里,如若皇宫是牢笼,那你便是死,也该死在这个牢笼里!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利说离开这,但唯有你,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特别是来我面前说这种话,你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花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南挽宁,“你知不知道我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受了多少委屈,又吃了多少苦啊?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天下,我已经……”
“可是母妃,你的对手是南木泽,我们斗不过他。”
南挽宁又说了一句。
花暄呆呆的看着他,“南木泽怎么了?南木泽就一定会赢吗?他南木泽再厉害还能够翻了天不成?他只不过是比我们会投胎而已,他只不过是拥有一个厉害的母亲以及身为皇帝的大哥而已,倘若不是投了个好胎,有了个好的开始,他又能有多么厉害?”
“如果说我们能够做到像太后和皇帝那样,以后你的孩子也能像南木泽一样,甚至比他还要优秀!你要相信你自己,怎么可以抬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看着这样激动的她,南挽宁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花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小宁啊小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倘若可以,我真想看看你的脑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你怎么会说出那样令人难以理解的话来?”
突然想到什么,花暄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对……”
她一边摇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这样?是不是我猜的这样?小宁,你,你是在提醒我,对?”
南挽宁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花暄突然笑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一字一句的说道:“柳笙笙没有死,对?”
此话一出,南挽宁陷入了沉默。
花暄又说:“单单一个南木泽有什么好可怕的?你从小就知道他厉害,从小就知道他的手段,这些年来,与他交手的次数也并不算少,你若真的会怕他,早几年你就该怕了,又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突然说出我们斗不过他这种话来?”
“一定是因为柳笙笙?那个长的很像柳笙笙的女子,就是柳笙笙本人,对不对?呵呵,我就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脸蛋一样,身材一样,声音一样,还同样会医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偏偏还有那么多愚蠢的人相信了,天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傻子呢?”
“母妃……”
“你先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所以南木泽刚带着那个女的见完皇上,没多久皇上就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还找到了解药,这并不是巧合,从来就不是巧合……”
花暄越说越兴奋,嘴角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南木泽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南木泽和柳笙笙在一起,所以你才感到了恐惧,所以你才想要退缩?是我说的这样,呵呵呵……”
见南挽宁低下头不说话,花暄笑得越来越癫狂。
“你放心小宁,我们都不用离开这里,我们不仅不用离开,还会成为这里的主人!如今的情势一切明朗,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南挽宁一脸忧郁,她又上前拍了拍南挽宁的肩膀说:“不是母妃不愿意跟你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是我们生来就不平凡,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况且如今并没人知道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我们压根没有到逃的地步,眼下还是很有机会逆风翻盘的!”
“再说了,如果我们此刻逃了,那么皇后那些人所犯下的所有罪都将扣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将一辈子处在逃亡之中,根本就没有所谓平平淡淡的生活,有的只是无尽的逃亡,下场只会比现在还惨!”
“只要我们尽心尽力,只要我们好好谋划,将来的你,必将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我,必将成为太后!太皇太后!呵呵呵,我们都要站在权力的顶端,将曾经欺辱我们,看不起我们的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你干嘛不说话?你说话!”
“……”
南挽宁一直沉默,直到被吼了几声之后,才终于缓缓说道:“恩。”
“所以那个就是柳笙笙对不对?”
“恩。”
花暄欣喜若狂的伸手抚摸他的脸庞,“乖孩子,你真是我的乖孩子,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一直都在提醒我,你就等着我自己发现对不对?呵呵呵,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呀,正愁没办法对付南木泽呢,哈哈哈。”
“小宁,你为何不笑?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新仇旧恨终于能够一起报了!呵呵……”
南挽宁扯出了一个笑脸,“是,大喜事。”
“哈哈哈,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母妃打算如何?”
“首先,绝对不能由我们自己出手,像这样劲爆的消息也不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花暄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眸,“就从那两个讨厌的女人身上入手,呵呵呵……”
“……”
片刻之后。
一只鸽子悄悄飞进了安宁宫内。
毕竟是皇后的寝宫,诺大的宫殿内,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低着脑袋,于是鸽子飞到窗边的声音也异常明显。
刘芳缓缓走到窗边,只是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宫女就将那只鸽子轻轻抓起,取下了鸽子腿上的信纸。
“花贵妃那边来的。”
宫女小声说道。
刘芳冷笑了一声,“如此近的距离,还搞飞鸽传书,她现在倒是谨慎的很。”
“贵妃娘娘近日似乎心情不好,咱们派过去的人有好几次都在外面听到了又砸东西又打人的声音,可见情绪极其不稳定,也是可怜了她宫里的那些人,估计成日受她折磨……”
“她倒是会装,每次皇上一来,都会装的跟那柔贱人一样,娇滴滴的,结果回到宫殿,还不是泼妇一个?”
一边说着,刘芳这才接过了宫女手上的信纸。
看了一眼之后,她的脸色猛地一沉。
“柳笙笙竟然没死!”
此话一出,一旁的宫女都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那柳笙笙被火烧死的事情轰动天下,当时好多人都在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是装的?”
刘芳迅速将手中的纸拧成一团,扔到旁边,“不过话说回来,她没死的可能性显然很大,毕竟,那女人前脚才看过皇上,结果今日皇上就知道自己中毒了,还到处寻找给他下毒的凶手,甚至寻到了解药,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一旁的宫女低下了头,语重心长的说:“娘娘说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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