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不仅仅是南木泽愣住,逸舟等人也同样愣住,周围的一众侍卫更是目瞪口呆!
“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人群中传来小江的声音,柳笙笙这才发现小江也来了这里,只是一直不远不近的站在人群中。
柳笙笙点了点头,看着南木泽道:“我不是说了吗?这种地方我进去是不会有事的,这不就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
南木泽抬了抬手,人群之中顿时就走出了好几个军医。
那些个军医先是恭恭敬敬的同柳笙笙行了个礼,接着就纷纷上前替她查看了起来。
柳笙笙确实没中什么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所以并不害怕他们替自己检查,任由他们查看了小半天,没有查出问题,那些军医道了几句恭喜的话后,就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逸舟心中大喜,“太好了,姑娘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小江也是一脸欣慰,“到底是姑娘,您绝对是第一个从疫谷出来之后还安然无恙的人。”
“别拍马屁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咱们先回去。”
柳笙笙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了南木泽面前,主动牵起他的手,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
到山脚下的时候,南木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要不是怕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柳笙笙真的很想在半山腰的时候就给他喝自己的血。
不过也没关系,很快,他们就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南木泽紧紧的拉着柳笙笙,力道之大,愣是把她的手抓的生疼。
柳笙笙吃痛,“你都这样了,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当真没事吗?”
南木泽语气虚弱的问她。
柳笙笙点了点头。
其实她并不想隐瞒南木泽什么,只是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方便知道那些事情,倘若他知道自己中了蛊,他就不可能喝自己的血,如此一来,他又怎么能够康复?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南木泽的嘴唇干燥的厉害,脸色也说不出有多苍白,身上的皮肤更是充满了毒斑。就像是已经躺在棺材板里的死人,瞧着没有一点生气。
柳笙笙扶着南木泽躺下,让他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腿,一边伸手摸着他的头发,一边低头盯着他的俊颜。
“我以为你会睡好久,你何时醒的?”
南木泽闭上眼睛,“不知何时。”
“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过来?我不是让小江骗你我在睡觉了吗?”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睡不着。”
听到这句话,柳笙笙的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你未免也太自恋了,我有什么睡不着的?我跟你讲,我好睡的很呢。”
南木泽又睁开了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总是口是心非。”
“赶紧把眼睛闭上,觉不好好睡就算了,赶了这么远的路,回去的路上还不打算休息呢?”
“一起休息,这辆马车很大,我特意让人一起带来的。”
“我当然会休息,可是被人盯着我睡不着,要不然你先睡?”
南木泽没有说话。
柳笙笙又偷偷拿出了一根银针,打趣的说:“是不是需要我帮助你睡觉?”
南木泽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不必,我睡的着。”
“睡得着才有鬼了,你看你现在还精神抖擞的,不许拒绝!”
南木泽还想说话。
柳笙笙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都跟你说了,不许拒绝!你就好好的睡一觉,等回去了你也就醒了。”
南木泽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就那么毫不反抗的挨了她一针。
一针下去,南木泽很快就沉沉睡去。
柳笙笙试探性的喊了他好几声,直到确定他真的昏迷过去,柳笙笙这才松了口气。
她心情复杂的摸了摸南木泽的脑袋,盯着那绝美的面庞看了许久许久。
明明经常看他,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认认真真的观察过他。
以前的时候觉得这张脸总是冷冰冰的,虽然好看,却没有一点感情。
可如今,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心态变了?总觉得每次瞧他他都不一样,每次看他,他都好像更加俊美了一些……
原来他睡着的时候也是这么安静,这么的乖巧。
柳笙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手指放到他的唇上,将血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希望那人没有欺骗自己,希望自己的血,真的能够替他解毒……
南木泽的眉头蹙了蹙,眼皮跳的厉害,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她摸了摸南木泽的额头,感觉血好像不够多,又用力挤了挤。
她在针上涂了很多很多的药,没有意外的话,南木泽至少能睡上八九个小时。
随着血液入肚,南木泽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
她又替他把了下脉。
果不其然,他身上的毒素已经一一消失。
好神奇……
看来每个世界都有厉害的地方,而这个世界神奇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原来蛊毒并不像电视上说的那样,只能害人,原来这种诡异的东西还能救人呢。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柳笙笙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许多,但她并没有把手收回,而是换了个手指,咬破,再次放到了他的唇边。
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特别。
也从来都认为,好是需要相互的。
那些对她不好的,她不会给其好脸。
但是对她好的,她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
南木泽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柳笙笙的小脸已经一片惨白。
她为南木泽查看了好几次,又是把脉,又是针灸,等确定他真的没事了,柳笙笙才拿出解药的药瓶交给了小江,让他派人送到疫谷的山脚下。
之后她才放心的靠到一旁睡了过去。
“……”
另一边。
尔同和古影眼睁睁的看着众人离开,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看来那个小丫头身份不一般啊。”古影感叹。
尔同冷笑了一声,“能有多不一般?不就是被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看上了?”
古影摇了摇头,“这就是你肤浅的地方,你觉得她被那种男人看上是她的福气,但是在我看来,能被她真心对待,反倒是那个男人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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