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顺当场一愣,赶紧开门进去,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脸庞消瘦的老人。 郝顺走到秦老师床头,老人看到郝顺,脸上也很是激动。 何阿姨赶紧上去帮秦老师把床头摇起来。 秦老师伸出手,郝顺连忙上去握住。 “秦老师,我是郝顺,专门来看您的,您现在身体还好吗?” 秦老师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顺子啊,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今天还能来看我,你放心,我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从秦老师的声音状况判断,老爷子嘴里说没大碍,但实则非常虚弱。 许汉文也上来道:“秦老师,您怎么能光记得顺子啊,我许仙您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秦老师微笑道:“当年你们那个班,就你俩最调皮了,我还记得当年,就是你俩把我的金属钠偷了,把我给急得…………” 说起当年自己干过的那些二逼事,郝顺和许汉文都有些汗颜。 接着大家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聊起那些往事,秦老师也很高兴,当然,期间郝顺和许汉文都没有提关于秦语彤的任何事。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对了,你们俩现在都在干嘛呢?”最后终于还是聊起了俩人的职业。 “我刚从外地回来,现在跑跑腿送外卖。”许汉文道:“还是郝顺有出息,现在都当上警察了。” 秦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干什么无所谓,只要是对这个社会有贡献就行,顺子我记得你父母就是缉毒警察,你现在也算是继承他们的衣钵了,不错不错。” 就在这时候,一位护士进来了。 “你们别聊了,让老爷子多休息休息。” 郝顺和许汉文站起身。 “秦老师,那我们等您出院了,我们再去您家里拜访。”郝顺道。 “好好好,你们都先去忙吧。”秦老师依依不舍的挥挥手。 郝顺这才和何阿姨告别,一起出了病房。 临走时何阿姨说:“老秦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看到语彤当年的好朋友。” 郝顺本想问关于语彤的事情,却没敢开口。 俩人下了楼,郝顺感叹道:“你知道秦语彤的事情吗?” 许汉文一愣:“你也听说了?” “嗯。”郝顺点头:“我昨天去看我一个兄弟的时候,在公墓见到了她的墓碑。” “我其实也是去年才知道。”许汉文道:“语彤是个好姑娘,跟他爷爷一样善良,可惜啊,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一个富二代害死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郝顺当场愣住了:“富二代!什么富二代?” 汉文道:“我其实也是听说的,当年撞死语彤的人,根本就不是现在坐牢的那个,那家伙就是一顶包的。” “顶包?”郝顺很是意外。 他也没想到这个车祸后面还有这样的内幕。 “傻子也能看出来啊。”汉文道:“据说顶包的那家伙,就是一个小混混,他说车是他偷的,你信吗?” “你是说,撞死秦语彤的是那个车主?”郝顺问。 “大家都这么说。”汉文道:“那家伙据说是江城某集团的公子哥,这年头,只要有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郝顺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汉文继续道:“据说语彤死后,他的父母都几乎崩溃,两口子为此也产生了隔阂,没半年就离婚了。 一个富二代为了自己瞬间的快感,让一个温馨的家庭家破人亡,而他呢,找个人给自己顶罪,自己依旧过着风花雪月的生活,这个世界啊,真是太不公平了。” 郝顺也被许汉文的话给震撼到了。 原来真正害死语彤的人,如今还逍遥法外。 却没有任何人,拿他有任何办法。 郝顺作为警察,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决定后面一定好好查一下那个肇事者和他身后的集团。 这种人,不会只是一个肇事那么简单,他的脑袋上面,肯定不干净。 秦语彤的公道,自己一定会帮她找回。 ———————— ——————— 郝顺回到家,很快就得到了魏总那边的消息。 对方要求那一个亿先拿到手,再安排那两吨的冰糖。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极其荒谬的要求。 但郝顺却无所谓,他知道对方不敢拿钱不给东西,毕竟自己连少校和他重金聘请的雇佣军都可以一举歼灭,凉他们也不敢乱来。 于是郝顺和曾建自己开着那辆小货车,准备把一个亿的现金直接送到对方指定的地点。 而陈轩然和周旋则驾驶玛莎拉蒂跟在后面。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江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郝顺驾驶满载钞票的小货车,朝着南山的方向行驶。 “顺哥,我们真要把这些钱都给那姓魏的?”曾建问。 “怎么,舍不得啊?”郝顺笑道。 “开玩笑,一个亿啊,当然舍不得。”曾建道:“再说你这钱是借的,难道真不打算还了?” “还个屁。”郝顺道:“这些钱都是姓安的通过各种非法手段得来的,别说这些钱不会还他,等我们搞定了手里的事情,下一个就去他那抄家。” 曾建一听都傻了:“你可真够狠的,那姓安的遇到你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可一点不冤枉,这家伙手里还有命案呢。”郝顺道。 “你怎么知道?”曾建问。 “哈哈,直觉。”郝顺笑道。 “那之前我们打给水哥的定金,他还回来了吗?”曾建又问。 “必须还啊。”郝顺道:“早就打回来了。” “那这笔钱…………”曾建挑了挑眉,欲言又止。 “你小子……”郝顺瞪了他一眼,却很快发现不对劲。 “我去,前面好像在查车。”郝顺赶紧给汽车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