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秘书一愣,随后点头:“好,您放心,我会想办法单独和她联系的,不让昭南知道。”
荣文武坐了下来,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老了,否则那小子那么顶撞我,真该抽他几鞭子。”
邱秘书沉默着,明明老领导就很羡慕陈辰和人家父亲之间的关系。
当初也常常在背后的老朋友面前夸自己儿子多厉害多厉害,享受老朋友和老部下们羡慕的目光。
但老领导工作忙碌,很少有时间和孩子交流,又信奉骄傲使人退步和棍棒底下出孝子。
只要昭南在场,不管他取得什么成绩,老领导都习惯性地打压训斥,从不夸奖,让他反省不足,不许骄傲。
昭南那与老领导如出一辙的骄傲性格,怎么会和老领导关系好。
“昭南的性格也好了挺多的,他和宁媛同学结婚之后,还是成长了。”邱秘书只能这么说。
荣文武又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
说着,他起身,亲自拿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淡淡地说:“喂,帮我接一号疗养院……”
……
荣昭南回到陈辰家,就看见钱阿姨和陈辰坐在院子里说话。
一见荣昭南,两人都起身。
钱阿姨担忧地迎上来:“你这孩子是不是又跟你爸吵架了?”
她本来是要跟着去的,但是邱秘书和荣昭南都不同意,劝住了她。
荣昭南看着他们,平静:“让您担心了,我没和他吵架。”
就是戳了老头子心窝一刀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你和陈辰都是我的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你要吃宵夜吗,姨给你做?”钱阿姨这才放心下来,摇着蒲扇说。
荣昭南摇摇头:“阿姨,九点多了,你回去休息,我不饿。”
说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里的丝绒小盒子:“宁媛回来了吧,我也上楼洗澡去。”
钱阿姨和陈辰两个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陈辰挠挠头:“小嫂子没回,阿恒也没回,那跟着他们的两小子也没回。”
荣昭南瞬间眉心一拧,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这个点儿,他们还没回来?”
钱阿姨忙安抚:“他们一群人,能出什么事儿,大概是玩高兴了,你别担心。”
荣昭南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他点点头:“嗯,我在院子里等他们,阿姨,你先休息吧。”
“妈,你去睡,我陪着队长。”陈辰也说。
钱阿姨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算了,小两口的事儿,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她干脆转身回厨房去,拿了几个鸡蛋打了个葱花蛋饼,拿了两瓶北冰洋汽水,给两个小伙子送过去。
荣昭南看着喷香的鸡蛋饼和冰汽水,是妈妈温暖牌的,心情也变得平缓温和:“谢谢姨。”
“傻孩子,吃吧啊,姨先去睡了。”钱阿姨欣慰一笑,才转身走了。
陈辰陪着荣昭南坐了下来。
他拿着筷子利索地“砰”一声撬开起汽水瓶盖子,利索递给荣昭南,爽朗地说:“队长,你别担心,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嫂子不会不要你的。”
荣昭南接过汽水瓶的手顿了顿:“你是会说话的,难得你还能看出我们吵架。”
陈辰觉得自己难得被夸,一边撬开瓶盖喝汽水,一边嘿嘿笑:“那是,是实话说而已,我都在屁股后头看你们分分合合,吵架闹架两年了,怎么着也得涨战斗经验啊!”
没事儿扛阿黑和阿白满山、满操场的跑,他也是会长记性和变聪明的!
荣昭南淡淡斜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汽水:“是吗,没看出来。”
“那是啊,你平时总是阴着坏,笑嘻嘻的,但一拉个吃屎一样臭脸,我就知道一定是小嫂子叫你吃排头了,你现在这副便秘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和小嫂子吵架,想着怎么骗她和好呢!”
说着,陈辰愉快地吃起了葱花煎蛋:“我妈煎葱花蛋的手艺真是日渐有长进啊!”
荣昭南忍了忍,面无表情地也夹鸡蛋吃。
卷毛兔子没事儿念叨的的打油诗是对的——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陈辰一口葱花煎蛋,一口汽水:“队长,你放心,小嫂子一向敢作敢当,她都敢要你这妖怪当男人,说明她对人生遭遇的困难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己选的茅坑,就算里面的屎再臭,也要拉完不是!”
荣昭南看着碟子上黄澄澄有些焦黄的煎鸡蛋,忽然有些吃不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砰!”荣昭南很不客气地一把将筷子狠狠敲了陈辰一脑瓜子。
他冷冷地说:“你才是茅坑!你给老子滚回房间去,别逼我让你绕着整个大院练习越障攀爬二十回!”
陈辰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脑门上的包,赶紧跳起来——
“怎么又打我,明明之前你训我们也说进了大队就没退路了,自己选的茅坑,就算里面的屎再臭,也要拉完不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