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从惊恐变得愤怒,看白芊玉的眼神,竟闪过了一丝杀意!
“是你?!”
“你这个逆女,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白玉寒身着一袭白衣,缓缓从殿外走来,神色清冷,气度矜贵。
“孤给皇妹的胆子!”
箫瑶等人紧跟其后,看白文帝的眼神满是厌恶。
太后当年做的事固然不厚道,但她将皇位都给白文帝了,还把亲生女儿嫁给了他。
就是希望白文帝,能看在皇位的份上,善待元后。
没想到,他竟连太后唯一的女儿都不放过!
看到他们,白文帝的脸色顿时一冷!
“你们这两个逆子、逆女,竟敢跟外人联合起来算计朕!!!”
“护驾!!!快来人,护驾!!!”
白玉寒的目光如水般冰凉,淡声道:“父皇不用喊了,今晚不会有任何人靠近这里。”
白芊玉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一片了,忽然祭出宝剑,横在了白文帝的脖子上!
“我曾经一直以为,母后是为了生我,才难产而死。”
“我觉得自己的生命,是用母后的命换来的,始终活在愧疚中。”
“结果……结果母后居然是被你害死的!”
“你明知道我对此事深感愧疚,却还一直在欺骗我!!!”
虽说白文帝出生低贱,只是宫外一户平民家的儿子,但他从出生起,便被换成了天潢贵胄。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吃过苦,更别提被人这样用剑指着脖子了。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头顶,白文帝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白,口不择言道:“是元后那个贱人活该!”
“朕忍了好些年才弄死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白芊玉的剑往前送了几分。
“住口!”
“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母后!”
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愠怒。
“母后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父皇还要诋毁她的清誉吗?”
箫瑶眼底却闪过了一抹沉思。
她总觉得还有什么真相,是他们不知道的。
否则白文帝又不傻,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一双嫡出儿女?
更何况,太子殿下的天赋如此优秀,有他在,白灵皇朝再兴盛千年都不是问题。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白文帝都不该如此忌惮太子。
事到如今,白文帝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他咬着牙,眼底满是厌恶!
“你们真以为太后的心肠那么好,愿意把她千娇万宠的亲生女儿,嫁给朕这个血脉卑贱的人?”
“她不过是想让元后,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罢了!”
“而且、而且元后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在嫁给朕的时候,就已经身怀有孕了!”
“太后明知道此事,却还要让朕娶她!”
“朕的头顶早就被她们母女,弄得绿油油了,你们说朕该不该弄死元后?!”
听到这个惊天秘密,所有人都惊呆了,下意识看向了白玉寒。
若白文帝说的是真的,那他和白文帝,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尽都有种为白玉寒高兴的感觉。
他们就说像白文帝这样的废物,怎么生得出太子殿下,这样惊才绝艳的天才!
太子殿下清冷的眸子里,难掩错愕。
白芊玉下意识道:“你胡说!”
“我母后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最开始,不过是碍于太后和元后的势力,白文帝不得不认下这顶绿帽子。
即便有一万个不愿意,在太后的压力下,他还是将白玉寒立为了太子。
毕竟对白灵皇朝来说,白玉寒是太后和先帝嫡亲的孙子,是皇朝的正统血脉!
后来,太后薨逝,元后也被他弄死了,白文帝一度想除掉白玉寒,立自己的亲儿子为太子。
可是白玉寒的天赋……实在是太恐怖了!
已经成长起来了的他,根本不是白文帝能对付的,他甚至不敢让白玉寒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在心中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暴露出来了,白文帝竟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他瞪着白玉寒,讥讽地笑了起来。
“玄主境的超级强者,不是有用精血查看血脉的能力吗?”
“其实你早已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因为你害怕被世人知道,你的母后,其实是一个水性杨花,未婚先孕,还让朕接盘的荡妇!”
“是不是?!”
白玉寒衣袖下的双手微微握紧,薄唇抿得发白。
箫瑶看不下去了。
“你别忘了,太子殿下的母后,才是皇室正统的嫡系血脉,你这个皇位本应是属于她的!”
“男帝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人,跟不同的女人生孩子,被世人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那女帝为何不可?!”
“你自己一生有那么多女人,就没资格要求别人为你守身如玉!”
云芊语冷哼了一声。
“就是!”
“做人别太双标!”
白文帝的脸色气得通红!
他本以为自己抖出了这个秘密,白玉寒一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谁知道箫瑶这个贱人,竟如此牙尖嘴硬!
“一派胡言!”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你们女人不守妇德,就该浸猪笼!”
“朕一生就算有再多女人,生再多孩子,元后也应该谨守妇道,身心都必须忠于朕!”
箫瑶冷笑着问道:“你搁这pua谁呢?”
“我从来没说过,元后怀着别人的孩子嫁人,让对方喜当爹,是正确的行为。”
“但前提是这个男人,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我猜得没错,当年太后和元后,一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但你为了坐稳皇位,假装大方,答应了此事,很可能还向她们保证过,一定会将元后的孩子视如己出。”
“结果呢?”
“皇位到手后,你却忘了自己的承诺,开始嫌弃、挑剔元后。”
“白文帝,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卑鄙无耻,很恶心吗?”
白文帝虽不知道“pua”是什么意思,却听得懂后面的话,脸上瞬间闪过了一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