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施主，既然此事有了完美解决的办法，贫僧便告辞了。”
他双手合十，朝箫瑶行了个佛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狗货，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想虚空大师救你？真是白日做梦！”
“哼！大师都被你恶心走了！”
虚空大师身后的那些僧人，鄙夷地看了北海神尼一眼，也追随他离开了。
望着虚空大师消失的方向，北海神尼跌坐在了地上，眼底满是绝望之色。
子叶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
楚清离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因为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虚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但也是男人。
“……其实，本公子觉得，虚空大师对北海神尼，也不是完全无情。”
“将她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是正义使然。”
“但他在这时离开，应该也是不忍亲眼看着北海神尼去死。”
云芊语撇撇嘴，冷哼道：“狗东西配不上虚空大师！”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她，武修界也不会多出一位得道高僧。”
四长老之所有拖到现在，还没有对北海神尼动手，就是在享受看着对方垂死挣扎的感觉！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狞笑，一剑砍下了北海神尼仅剩的那条手臂！
“啊！啊！！啊！！！啊……”
她现在连一丝灵力都调动不了，自然无法承受这样的剧痛。
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四长老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底满是嗜血的冷意！
“痛吗？！”
“自从徐家被灭门后，本长老这些年承受的痛苦，是你现在的千倍！万倍！”
话音落下，她又是一剑，在北海神尼身上戳出了一个血窟窿！
二十年来，在心中积压的痛苦，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四长老像疯了一样，每一剑下去，都从北海神尼身上削一块肉下来！
“北海神尼，本长老要将你活活凌迟，以告慰被你害死的徐家满门！！！”
地上掉下一块块碎肉……
两人脚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
北海神尼挣扎着，惨叫着，哀求着，却无济于事。
四长老看她的眼神，只有浓浓的痛恨和快意！
“痛吗？！”
“你现在知道痛了？！”
“我徐家上下何其无辜，要成为你修炼上古邪术的牺牲品？！”
“北海神尼，你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你放心，本长老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就死了……”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凌迟的画面。
如此血腥的场景，带来的冲击力是极强的！
修炼者还好，普通百姓有不少都承受不了，吐得稀里哗啦……
不过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人指责四长老残忍，也没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让她放过北海神尼。
因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如果他们站在四长老的位置，恐怕会比她更不冷静。
当然，北海仙山的那些尼姑除外。
虽说知道北海神尼的真面目之后，她们对她失望透顶，甚至都宣布了脱离北海仙山。
但她们中有不少人，从小就是孤儿，若没有被北海神尼收养，早就饿死、冻死了，更别说拥有如今不俗的修为。
看到北海神尼被四长老凌迟，凄惨至极的模样，不少尼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阿弥陀佛……”
她们上前，试图阻止四长老继续下去。
“徐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
“你要为族人报仇，任何人都没有理由阻拦你，但俗话说得好，杀生不虐生……”
“你大可以给神尼一个痛快，何必这样苦苦折磨她，让自己滋生心魔呢……”
四长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们，握着还在滴血的宝剑，一剑挥了过去！
“滚！！！”
“今天谁阻止本长老报仇，本长老便跟她不共戴天！！！”
这些尼姑还想再说些什么，接到箫瑶眼神收益的玄门弟子，皆祭出武器上前。
“四长老为族人报仇，轮得到你们这些老秃驴置喙？”
“真当我们暗夜玄门没人了是吗？！”
尼姑们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退开了。
罢了！
神尼落到这个下场，怪不得任何人。
她们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北海神尼的小半个身体，已经被削得只剩下白骨了！
若不是她的修为摆在这里，恐怕早就咽气了。
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
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会明白这是怎样的痛苦！
北海神尼已经从一开始的惨叫，到现在气若游丝，叫都叫不出来了。
四长老却依然觉得不解气，继续凌迟着她！
北海神尼咬着牙，忽然用最后的力气，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
是这些人逼她的！
既然她活不了了，那所有人都陪着她下地狱！！！
玄主境超级强者的自爆，足以将整个羽都夷为平地！
死！！！
都跟着她一起死！！！
“不好！！！”
君念曦看出了北海神尼的意图，惊呼道：“瑶瑶，她要自爆！！！”
这个后果，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箫瑶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慌之色，眼底还带着淡淡的讥诮。
“想自爆，她也得有这个本事。”
果不其然……
北海神尼刚催动一丝灵力，就被毒素反噬，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随即整个人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君聿寒缱绻地看了箫瑶一眼。
“放心，念曦。”
“玄主境的危险人物，瑶瑶姐姐当然早有防备。”
君念曦明媚地笑了笑。
“是我太紧张了。”
地上的碎肉，又堆高了一层。
连自爆和自尽都做不到，北海神尼此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她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放弃尊严，也要活下去！
可是凌迟真的太痛，太痛了！！！
她现在真的只求一死！
“杀了我！！！”
北海神尼痛苦地抬起头，望着四长老哀求道：“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四长老咬着牙，冷冷道：“想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