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势如破竹,来势汹汹!
苏月的身体,只被一丝剑气触碰到,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墨九卿的反应速度极快,连忙转身挥剑抵挡!
“砰——!!!”
两道强烈的剑气撞在了一起,即便墨九卿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一连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反观箫瑶,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再次追了上来。
墨九卿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冷冷地问道:“箫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可以在羽都肆意妄为,不把青羽皇朝放在眼里吗?!”
在百姓们心中,没有国师大人,就没有如今强盛的青羽皇朝!
他们更不可能拥有,这样安宁富足的生活!
见箫瑶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墨九卿动手,所有人都怒了!
“永乐公主,这里是青羽皇朝,不是你的紫云皇朝!”
“你如此明目张胆,要当街斩杀国师大人,未免太猖狂了?!”
“亏我以前还一直以为,永乐公主是个好人,没想到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必须让她给国师大人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青羽皇朝和紫云皇朝没完!”
“……”
墨九卿立在半空中,高傲的下巴微微仰起,眼底有倨傲之色一闪而逝。
苏月压下喉间翻涌的血气,来到了她身后,颇为得意道:“大师姐,你猜的果然没错,只要回到羽都,箫瑶便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否则愤怒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墨九卿没有说话,但看箫瑶的眼神越发轻蔑。
这些年她在青羽皇朝积累的威望,不是闹着玩的。
箫瑶的身份再尊贵又如何?想在羽都动她,也得先掂量一下!
箫瑶手握轩辕剑,倾城绝美的小脸上,是一片冷凝之色!
她抬手挥剑指向墨九卿,开门见山地问道:“威武将军蓝醉语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威武将军?”
听到这个封号,墨九卿眼里闪过了一丝讥讽。
“本国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箫瑶冷声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亲自送你去地底下,向蓝将军赔罪!“
说这话的时候,她疯狂吸收着空气里的火元素,然后身形转动,猛然挥出了一剑!
凌厉的剑气化为一条狰狞的火龙,直直朝墨九卿冲了过去!!!
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炙热的温度,烤得扭曲起来!
玄宗境大能的一击,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了的!
墨九卿的神色虽然凝重,却没有太过慌乱。
她的双手迅速结印,手指翻飞,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浓郁的玄力,从墨九卿体内散发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组成了一个八卦法印,挡在她身前!
“轰——!!!”
火龙撞在八卦法印上,它从中间开始,向两边裂开了,上面产生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墨九卿的脸色微微一变,再次咬牙结印!
箫瑶立在半空中,墨黑的长发在空中飘荡,神色冷凝,宛如一尊冰冷的神祇!
与此同时,随着她轻挥轩辕剑,剑气与玄力结合,在空中绘制出了一道古朴的纹路!
即便隔得老远,众人也能感觉到上面散发出的,令人心悸的力量!
哪怕是墨九卿,脸色也在此刻一变!
“箫瑶,你当真以为杀了本国师,紫云皇朝的国力,就能碾压青羽皇朝吗?!”
听到这话,百姓们越发愤怒!
他们看君聿寒和君念曦的眼神,充满了错愕、震惊、不解!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难道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外人,斩杀我们青羽皇朝的肱骨大臣吗?!”
“这是箫瑶的阴谋,你们为什么还不阻止?!”
“国师大人为青羽皇朝鞠躬尽瘁,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太子殿下,就算你心悦箫瑶,也不能被一个女人迷得昏了头,连青羽皇朝的安危都不顾!”
“……”
君念曦的脸色十分难看。
“皇兄,墨九卿在民间的声望太高了,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边……”
“就算瑶瑶杀了她,形势恐怕也对我们这边不利。”
君聿寒的眼底,却是一片坚定之色。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只要瑶瑶姐姐是在做正确的事,吾便无条件支持她!”
哪怕被千夫所指。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忽然,一道令人心悸的强者威压,将此处笼罩!
不管是箫瑶,还是墨九卿,都感觉体内的灵力一滞!
下一秒钟,一道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半空中!
看到他,下方的强者和百姓,立即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
“参见陛下!!!”
箫瑶和墨九卿在羽都上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有人第一时间,将此事汇报给了青君帝。
她们一个是青羽皇朝的贵客,一个是青羽皇朝的肱股之臣。
得知两人要死战,青君帝立即放下手头的所有事宜,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此刻,这张威严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解。
“永乐公主,国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郑钰萱的修为没那么高,慢了青君帝一步。
赶来后,看箫瑶的眼神,带着隐隐的关切。
“楼主大人,你怎么样?没有受伤?”
箫瑶暂且收起轩辕剑,朝郑钰萱摇摇头。
“我没事。”
墨九卿神色一冷。
她为青羽皇朝付出了那么多,但皇后娘娘赶来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关心想杀她的箫瑶!
呵!
何其讽刺!
箫瑶看向了墨九卿,冷声问道:“你以为自己操控舆论,就能颠倒黑白吗?!”
“今日我便当着羽都的所有百姓面,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他们知道自己敬仰的国师大人,究竟是怎样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听到这话,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
“永乐公主在说什么?”
墨九卿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但神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反正她做的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