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寻回来,车进门,灭杀就趴在车门口和他说。
“今天张小姐突然晕倒,老板送去医院,检查是伤口感染,她俩在病房说了许久,反正我认真趴门上听了,听不懂中文。”
夜寻认真听了前半部分,没什么反应。
灭杀继续道:“离开的时候,遇见了赵先生和我弟弟,赵先生和苏小姐也说了很久,我没听懂。”
开车的凰弟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灭杀这眼线,队长是白费功夫了。
灭杀还没说完,“最后赵老板咬了我们老板一口。”
“咬哪儿了?”夜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
“肩膀。”灭杀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说了有小白脸靠近老板都告诉你,你对那些小白脸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包你不会失宠。”
言毕,他笑嘻嘻地走开了。
晏契云在后座,没忍住笑了一声。
“小白脸,哈哈哈……”
他实在是笑得太幸灾乐祸了,被夜寻警告了一个眼神。
他就不敢笑了。
因为惹急了,夜寻真的揍他。
苏清婉在厨房做饭,听见脚步声,回目就看见夜寻回来了。
他外出衣服也没脱,直接穿过餐厅,进了厨房。
“婉婉,你跟我上楼。”
“干什么?”
“你今天去医院了,回来有没有消毒洗手洗澡换衣服?”夜寻靠近,闻了闻她的身体。
是淡淡的体香,不是沐浴后的花香。
“没有。”他的呼吸喷在她颈窝,有点痒。
她后退一步,“你干嘛?”
“医院病毒多,这边消毒也不好,你身体弱,感染了怎么办?”
夜寻拉着她,“现在就上楼洗澡换衣服,要用热水。”
苏清婉道:“一某度的高温需要半小时以上才能消毒,热水洗澡有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闭嘴了。
因为家庭不是讲科学和道理的地方。
家庭是讲感情的地方。
“好吧,我去洗澡,厨房的事情交给你。”
苏清婉转身上楼了。
夜寻把凰弟叫来厨房,“厨房交给你。”
然后跑去找晏契云,拿了抗病毒的药。
晏契云叮嘱,“早晚喝一支,如果发现有发烧的情况,立马通知我……”
夜寻摔上门,他还没说完。
苏清婉洗澡出来,就看见夜寻已经换了衣服站在房间,拿着一杯水和一支口服液药。
“把这个喝了,预防一下。”
苏清婉二话不说喝了。
抗病毒的药,味道都不好。
苏清婉喝了一口水,才缓冲了满口的中药。
“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又不是纸糊的。”
夜寻却是很紧张,又给她量体温,又摸额头的。
苏清婉被逗笑了,“夜寻,我按照你这个节奏,我以后出门是不是都要带一个无菌箱,躲在里面不和外界接触?”
夜寻抓着她的手,坐在床边。
“婉婉,你上一次中了病毒后,身体免疫力就比常人弱,肺部情况也非常不好,经常生病,一病就是很严重,张琴突然来缅北,只怕有问题,她住院,你派人送就行了,万一被什么人传染了病,我是一点也承受不起的。”
苏清婉听了这番话,心都融化了。
“好,我听你的。”
虽然她心里觉得夜寻太大题小做了。
还是秉承着家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决定听夜寻的。
夜寻看着她的脸,目光慢慢转移到她肩膀上。
苏清婉立马就明白了夜寻什么都知道了。
她笑了笑,“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没有受伤。”
夜寻靠上来,“我看看。”他解开苏清婉的一颗扣子,轻轻一拉,半个肩膀露出来。
雪白粉嫩的肩膀上,清晰的出现两排牙印。
牙齿排列整齐,咬得很深,现在看起来,伤痕还带着血丝。
而这个牙印,是赵麟那个该死的人留下的。
夜寻靠上去,吻落在上面,舌头舔舐过去。
像是草原上的雄狮宣布主权一样,用他的气息一寸一寸的覆盖掉赵麟的味道。
这样的粗碰,像是触电一样,脚苏清婉痒得一缩。
“夜寻,还要做饭。”
“别管,现在先补偿我一次。”
夜寻把她扑倒,用男人的强壮,狠狠地索要他的补偿。
干柴烈火两人都欲罢不能的时候,夜寻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张琴打来的。
接听了问:“有事?”
“晏队长,刚刚有几个男的闯入我的病房,他们把我赶出来了,霸占了我的病房,我又不懂当地语言,我好害怕,请你救救我。”
苏清婉伸手在夜寻胸口摸了两把。
夜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成了在弦上的箭,不得不发。
“很抱歉,我们单位不提供这项工作,你可以报警找当地警察。”
夜寻说完,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丢远了,抓住在他胸口使坏的手腕。
“你敢撩我,那就要负责。”
他指着床上刚刚开封的安全套,“今晚用完吧。”
苏清婉变了脸色,“就这一盒了,用完明天没了。”
“我买了机箱,等会儿就从仓库里搬上来。”
苏清婉:“……”
张琴在医院走廊上和医生抗议。
对方会一点英文,不能沟通。
一直说,我不懂英哥里奇。
没办法,张琴只能报警,求助当地工作人员。
当地人来了,把她带走,专门找了一个会英文的调查,做了笔录,让她离开。
至于抢走她病房的人,根本没来,给与的回复是他们调查清楚会通知她。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三不管地带,晚上没人敢出门。
她怕得要死,缩在屋檐下,给夜寻打电话,没人接。
张琴无助地抱着身体,蹲在地面,不敢乱走。
最后,她决定回之前那个警察局求助。
哪知道还没走多远,就有几辆车停在她身旁。
张琴尚未反应过来,车门打开,几个带着枪的男人下来,二话不说,抓住她就往车上拖。
张琴花容失色,大叫道:“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对方说话了,是她听不懂的当地语言。
她死死地把住车门反抗,“救命……杀人了,救命……”
张琴不喊还好,这一喊,原本周围开窗户睡觉的居民,都吓得拉上窗户,闭门不出,看热闹的都没有。
在国外,看热闹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流弹不认人。
有一个男人掰开了张琴把住门的手,粗鲁地把她推进了破烂的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