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啸天挤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哥。但咱兄弟,无论如何得一块啊。老刘家四合院的事,先拖了一周。我这伤,顶多也就一周就能好,皮外伤不碍事。”
“老刘家四合院?”一旁的张灵突然瞪大了眼睛。
“一周,哈哈哈!我兄弟的一身伤,就换了一周,那黑龙身后的开发商,也真够黑的,行,行,一周,我秦峰等他一周,也等你一周,胡啸天,你给我记住,好好休息,一周后,完完整整的给我出院,哥给你出这口恶气。”
“好嘞。”胡啸天脸色苍白,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秦峰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好好休息,今晚,张灵在这儿陪你,明天一早,我让曹千儿过来照顾你。”
他说完转身向着重症监护室外走去,张灵快步跟了上去。
一出重症监护室,张灵就一把拉住秦峰。
“秦董,您实话告诉我,胡门主这身伤是怎么回事?老刘家四合院,又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秦峰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今晚你辛苦下,在这儿先照顾胡啸天。”
“秦董,今天这事,您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张灵以后怎么给你干活!我将六神无主,心不在焉怎么工作?”张灵的眼里戳着雾气。
听到老刘家四合院,她就确定了这件事跟她家有关。
不依不饶的张灵,让秦峰无奈,只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灵。
听完这一切后,张灵已经是泪眼婆裟。
给她递去一张手纸,秦峰安慰道:“别哭,这件事责任不在你,是我一时大意,我应该跟胡啸天一起去的。”
“秦董,我……”张灵心里有感动也有愧疚。
“好了,胡啸天那只是皮外伤,就肚子上破了个洞。想当年,我秦峰无父无母,爷爷一手把我拉扯大,不管是在学校还是村里,没少受欺负,我跟胡啸天兄弟俩,都是一手打出来的!进医院不是第一次了,我记得有两次,比这状况还严重呢。”
他笑着揉了揉张灵的头,道:“别想太多。这件事,我会处理,今晚,你先在这儿吧,我还有事,得回家一趟。”
张灵泪眼婆裟的起身,把秦峰送到了医院的门口,直到看他驱车离开,这才是急忙回重症监护室外。
秦峰并未返回居所,而是一路驾车向着姜家老宅而去。
夜幕中,乔治巴顿战车停在了江阳市郊区,一个普通的村落里。
秦峰下车,看着面前破旧的两间平房,这是他的家,但自打爷爷走了之后,这里便一直空着。
他打开房门,屋里的家具落着厚厚一层的灰尘。
秦峰深深的嗅了一口气,似乎还能嗅到爷爷身上那股烟味。
没有开灯,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堂屋里,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胡啸天是跟他是兄弟,二人的感情亲如手足。
“唿!”
曾经的一幕一幕浮上心头,秦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起身走到了堂屋里,那木柜旁,揭开地上松动的砖,在里面埋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取出盒子,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将其打开里面是两把锈迹斑斑的狗腿刀。
天色渐亮,趁着邻居们尚未晨起,秦峰别着两把刀,驱车离开了这里。
他返回到曹千儿的居所,曹千儿和江晓晴还未起来,他拨通了孤狼的电话。
“孤狼,很抱歉这么早打扰你,劳烦你帮我查一下,城南城中村的改造,是哪一家房地产的项目。”
“是萧氏集团。”孤狼不假思索的便是回道。
“萧氏集团,呵呵,很好。”秦峰笑了笑。
他正准备挂掉电话,孤狼说道:“昨晚,胡门主受伤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秦董,您现在是秦家的董事长,有些事情需要三思而行。我想,您是个成熟的男人,应该明白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我是个成熟的男人!可你,是个不懂成熟男人的女人呐。你放心,我有分寸。”
秦峰说完,便是挂掉了电话,他独自抿着酒,脑海中盘算着关于黑龙的事情。
不知不觉,冬日里朦胧的太阳已经升起。
“吆,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儿喝酒呢!”天台上传来曹千儿的声音,她缓步而来,笑道:“一早就看到你的车停在楼下,我酒柜上那瓶好酒也不见了。”
“一起喝一杯。”秦峰头也不回的举起手里酒瓶。
“彻夜未归,一大早就喝闷酒,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曹千儿话虽如此,仍旧是接过酒瓶抿了一口。
“你派的保镖猛虎,已经接晓晴上班去了。有什么烦心事,现在可以给姐说了。”
曹千儿坐在秦峰的身旁,再度喝了一口后,递给秦峰。
“你觉得胡啸天,怎么样?”秦峰笑问道。
“胡啸天?”曹千儿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菜。”
“你嫌弃他?”秦峰笑道。
“那倒不是。”曹千儿想了想,道:“这家伙,神经粗大,不懂风情,晚上睡觉,磨牙打唿噜也就算了,还放屁。”
“嗤……”
四目相对,秦峰和曹千儿都是笑了起来。
“说正经的,我觉得胡啸天不错呢,你跟他倒是挺般配。”秦峰灌了一口酒。
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因为还钱的事,胡啸天跟原来的老婆离婚了。
“别乱点鸳鸯谱!”曹千儿白了他一眼,道:“我曹千儿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自己最清楚。”
“什么样的男人?”秦峰问道。
“像是你这种男人!”曹千儿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外柔内刚,顾家爱老婆。有些才华,更是有钱,但从来不骄不躁。”
看她那灼热的眼神,秦峰心知不妙,朝夕相处这段时间,曹千儿竟然对他动心了。
“姐,别拿我开刷好吧。”秦峰故意调侃笑道:“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我老婆可是你的好闺蜜吆。”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就是说说!等哪天晓晴不要你了,我再来回收吧。”曹千儿夺过酒瓶大口喝了一口。
咽了咽喉咙,秦峰苦笑道:“人家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我看这话说得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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