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垣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胸腔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给扔了。
经常跟他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黄浩眼疾手快,将手机从他手里抢回来。
“垣哥,这是我的手机,你要是给我砸了,我爸非得抽死我不可!”
黄浩的爸爸是个暴发户,以前是工地的包工头,后来因为机缘巧合,一夜暴富。
他学习成绩不好,经常吃喝玩乐,不干正事,每次都能把他爸气得半死。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换的第三个手机了。
他为了给傅景垣还债,把手头上的零花钱全都花出去了。
要是这手机坏了,他还得去给他爸要钱,就他爸那个暴脾气,说不准他又得挨一顿竹笋炒肉。
傅景垣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原本就在气头上,这下更生气了:“大不了再赔你一部,至于这么小气嘛?”
黄浩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揣进口袋,看了他一眼:“垣哥,你说这话之前,还是先把欠我的钱还上。”
傅景垣顿时感到无比难堪,脸色也跟着沉了沉。
他想了想,又对黄浩道:“把手机给我,我再打个电话。”
黄浩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哥,要是实在生气的话,可以出去散散心,实在不行就去找人打一架,别拿我的手机撒气啊。”
傅景垣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借钱。”
黄浩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你早说啊,给你,打。”
只要不砸他的手机,其他一切都好说。
“出息!”傅景垣冷哼一声,拿起手机给程伊岚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程伊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谁啊?”
傅景垣皱了皱眉,感觉程伊岚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担忧道:“妈,是我,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奇怪?”
听到自家儿子熟悉的声音,程伊岚愣了愣:“阿垣?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傅景垣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句话解释不清,妈,小叔把我的卡给停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他竟然真的把你的卡停了?”
程伊岚正躺在床上休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连头痛都顾不上了。
他们大房一家三口,可就指望着傅时霆的卡生活了。
傅时宴虽然也在傅氏集团上班,但职位并不高,每个月赚的钱根本不够花。
程伊岚一想到以后不能再大手大脚花钱了,顿时肉疼不已。
傅景垣摇摇头,语气里满是低落:“我不知道,小叔叔说我做错了事,要我好好反思。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程伊岚脑海中突然闪过楚婳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忍不住暗暗咬牙:“肯定是那个小贱人!”
一定是楚婳在傅时霆耳边吹了枕边风,真是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跟她死了的妈一样下贱!
“什么?”傅景垣没听清,好奇地问:“妈,出什么事了?你刚才说的是谁?”
程伊岚张了张嘴,想起那天傅老夫人对她的警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自从得知傅时霆居然娶了楚婳,她就气病了,整个人头重脚轻,躺在床上起不来。
直到现在情况都没有好转。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忍不住暗恨,头也跟着隐隐作痛。
“我实在说不出口,总之你回来就知道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变得无力。
傅景垣还想再问些什么,却不想他妈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望着手机怔怔发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黄浩也听到了傅景垣和他妈妈的对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
傅景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妈妈说让他赶紧回家,难不成是家里出事了?
不对啊,如果傅氏集团出事,早就已经上头版头条了,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还有,他妈嘴里的小贱人又是谁?
他想不通,就让黄浩帮他分析。
黄浩想了想,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你说是不是你那个未婚妻去家里告状了,所以你小叔叔才停掉了你的卡?”
傅景垣的大脑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开,顿时僵在原地。
黄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用力拍了拍傅景垣的肩膀,道:“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做的太过分,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傅景垣皱起眉头,想起楚婳,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这件事怎么能全怪我呢?这段婚约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是我妈做的决定。”
黄浩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说,当初楚家混的风生水起,你们舔着脸把婚约抢到自己手里,趁机捞了不少好处。
现在楚家没落了,就想把楚小姐踹到一边去,哪有这种好事?
不过,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真要说出来,估计他和傅景垣也就彻底结下梁子了。
傅景垣的手用力握紧了手机,咬牙切齿道:“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去找楚婳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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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婳丝毫不知道有人要来找自己算账,她被傅时霆带着去了一家日料店吃饭,晚上早早就休息了。
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傅时霆刚好进来拿东西。
他讶异地望着楚婳,笑着问:“这么早就要休息了?现在才晚上九点钟。”
楚婳拿着吹风机,一边插电,一边回答道:“明天有正式演出,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傅时霆眸色微动,好奇地问:“明天的演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楚婳想了想,回道:“其实算不上重要,就是一次很普通的校庆节目而已,但我明天要表演的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我一直都希望她能在台下听我演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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