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城,长乐宫。
深夜的宫殿里,依旧灯火通明,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咆哮声。
“啊!!!”
随着一声怒吼,又是一阵砸碎物品的声音传来。
大殿里,钱安平那肥胖的身躯,愤怒的摔碎了看到的一切东西,花瓶,玉器,奏章,笔墨纸砚,就连桌子都被他掀翻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怎么会找不到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找不到吗?
再去找,刮地三尺也要找到!
去把那个破道观拆了!找!”
钱安平愤怒的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今天,他的皇后,带着香炉贡品,去玄女娘娘观给他祈福,皇后的拳拳爱心,他感动的无以为加,但生怕皇后出什么事情,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十里路并不算远,皇后早上出发,按理说中午就应该回来的,可是到了下午,都还不见人影,钱安平终于坐不住了,派人前去寻找。
他派出去不少人马,却都一无所获。
把那个道观刮地三尺也都没有找到。
面前跪着十几个人,是他派出去的十几个队伍的队长,他们把方圆十里全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愤怒的钱安平砍他们的脑袋。
“朕的皇后啊,你去了哪啊,你是不是跑了啊,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啊……”
钱安平颓然的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着。
他太爱温小柔了,爱到无法自拔,完全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自己该怎么做。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推门进来,抱掌道,
“启禀皇上,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朕的皇后在哪?”
钱安平都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询问。
那人尴尬了一下,而后接着说道,
“皇上,我们找到了皇后那十几个随从的尸体,就埋在道观后面的土坡下面,属下检查了尸体,他们都是被瞬间打晕,拖到一旁后,一刀封喉,埋掉了。”
闻言,钱安平脑子嗡鸣一声,险些瘫软在地。
他强行扶着龙椅的门把手,坐稳了身子,眼神表情都阴沉凶狠到了极点。
他咬牙切齿道,
“也就是说,朕的皇后,不是自己离开朕了,而是被人给绑走了?或者说是……杀掉了?”
“皇上,我们并没有找到皇后的……额,只找到了护卫们的尸体,若是贼子杀人越货的话,想必会连苦主一起杀害的。
这可能是一起绑票勒索的事件,也可能是被土匪强盗劫走了。”
“你放屁,你放屁!”
钱安平愤怒大喊,
“东平郡方圆百里,连一个小毛贼都不允许有,更何况是土匪呢?朕的天子脚下,怎么可能有那种蛆虫存在?!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这就是绑架!
敌人那是专门冲着皇后来的,敌人早就模清楚了,皇后要在今天出门,专门等在那里劫走了皇后。
这是有人要专门对付朕,想要害朕?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是不是叶家?还是丁家?还是吴家?在东平郡,除了他们三家,谁还能出动那么多高手劫走朕的皇后?!”
钱安平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三大家族的人,劫走了他的皇后,想要谋反,或者来挟制他。
下面的人沉默不语,没人知道答案。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发动兵马去找,今晚就是把郡城给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朕的皇后!”
“遵命!”
那些人忙不迭的跑出去了。
当晚,巡城兵马司、各大兵团全部出动了,把郡城闹得是沸沸扬扬。
他们重点就是搜查三大家族,那些兵马拿着钱安平的命令,三大家族的人根本不敢拦,大半夜的,家里被闹得鸡犬不宁。
于是,三大家族的人,气冲冲的去找钱安平理论了。
你就是皇帝,也不能大半夜不让人睡觉,闯到人家里砸东西啊。
三大家族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皇宫里面,求见钱安平。
听说他们来了,钱安平冷哼一声,让他们进来了。
哼,你们不来找朕,朕还要找你们呢!
一群人来到了长乐宫后,看到那满地的狼藉,看到龙椅上钱安平那阴沉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兴师问罪的想法也抛到了脑后。
叶家大臣站出来说道,
“皇上,我等听搜查的兵士们说,皇后娘娘丢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钱安平抬起眼,阴侧侧的看向叶家大臣,冷哼道,
“怎么回事?朕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朕的皇后去城外道观为朕祈福,却突然失踪,只在后面山坡上找到了侍卫的尸体。
你们三家,谁给朕一个解释啊?”
此言一出,三家大臣齐齐懵逼。
不是,你老婆丢了,关我们什么事啊?还要我们给你解释,我们解释个毛线啊?
三家之人面面相觑,叶家大臣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这是被歹人绑走了?这应该赶紧派人寻找啊。”
钱安平怒吼道,
“朕已经派人再找了,整个道观周围,整个郡城,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皇后!
现在,你们三家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是谁把皇后绑走了,赶紧交出来,朕可以既往不咎。
可若是被朕在谁家里找到了,哼哼,休怪朕灭他满门!”
众大臣再次懵逼。
“皇上,您该不会以为是我们三家绑走了皇后?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我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绑皇后啊。
皇上,微臣等人一片赤诚之心,忠心可鉴,皇上明鉴啊。”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在整个郡城里,除了你们,还有谁家能有这个本事?”
钱安平愤怒的拿起手边的靠枕狠狠的砸了过去。
因为他手边能摔的东西只剩下抱枕了。
众大臣连忙跪地高呼冤枉。
钱安平忽然冷下脸来,盯着那个叶家大臣,阴侧侧道,
“从一开始,你一直都在说话,第一个问本王怎么回事的是你,第一个喊冤枉的还是你。
你在心虚什么?你是在不打自招吗?你这即是辩解,又是招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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