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这么说,聂辰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拜会一下这个李泽。
上了马车后,聂辰问道,
“欧阳,这个李泽知道我吗?他知道你现在在跟着我做事吗?”
“哈哈哈,主公,天下谁人不识君啊,如今别说是整个风国了,就是其他国家的人也有不少知道你的啊。
更何况,说句自夸的话,以属下和周安将军大风双绝的名声,如今全都投靠了明主,人家也会知道这位明主是谁啊。”
“这样啊,那敢情好,我也跟着你俩沾沾光,也是名声大噪啊。”
听到这话,外面的周安哈哈一笑,说道,
“主公,你就瞧好,等以后我再多打几次大胜仗,名声会更大,你就跟着我享福。”
聂辰满头黑线,懒得搭理这个大沙雕。
在欧阳明的指引下,他们一路上从城西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城南,不得不说京城是真的大,他们坐着马车,虽说跑的不快,但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赶到。
京城分为皇城内城外城,皇城里边住的都是王公贵族,以及中心的皇宫所在,为的是方便大官们上朝。
平西王的住所就在皇城西部。
只不过现在皇城里的人权力不大了,说有钱谁就是爷,所以皇城里也住了一些商贾大户。
至于内城,就是一些官府机构、行政衙门、公职人员和有钱人住的地方。
外城则是平民百姓的住处,不过不管是哪里,都有很多游玩的地方,有小河小山园林之类的地方。
京城里边很热闹,商业是全国最发达的地方。
各王割据,那是政治因素,跟商业的影响关系不大。
李泽所住的地方,在内城边缘的一处偏僻巷子里,很落魄,但毕竟是内城,巷子还是很宽的。
聂辰这一路走来,最大的感触就是,京城真特么大,没四十万大军都别想围住。
李泽的院子还是很好找到,只是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聂辰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喊叫声和喝骂声。
“爹!救我啊救我!”
“松手!你这个纨绔败类,快放开我女儿!”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中年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老东西,给小爷松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钱就拿你女儿抵债,让她给小爷我做小妾,呸,做小妾都是便宜她了,让她做丫鬟,天天伺候小爷!”
“你快放开,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快放开!我要报官了,我要报官了!”
“放屁,你特么自己就是官,小爷我也是官,你报给谁啊?
你要么还钱,要么把卖身契签了,没钱我就把人带走!松手!
还想给我来个聂辰借兵,有借无还啊,你做梦!”
而后,便是啪啪两声响,听起来像是扇巴掌的声音。
聂辰:???
听到这动静,聂辰冷笑道,
“欧阳,你朋友家里挺热闹啊。”
欧阳明阴沉着脸,跳下了马车,聂辰跟翁秋蝉也下去了。
一行人推开家门,向着里边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一只手拽着一个女子的手腕,另一只手还在扇着一个中年人的脸。
中年人趴在地上,死死的拽着青年的腿,而几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则对着中年人拳打脚踢着,呵斥着让他松手。
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官袍,脏兮兮的,而那个年轻女子,则挺瘦弱的,模样还算清秀,若是打扮打扮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只是她太瘦了,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那种,身上的衣服也打满了补丁,哭的梨花带雨的。
看到这一幕,聂辰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黄世仁和杨白劳的剧情。
太特么标准了啊。
真俗套啊。
见到这一幕,众人无不咬牙切齿,尤其是林广,拳头都捏紧了。
他是最讨厌这种事情的,当初便是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死了一个强抢民女的郡守之子,才被迫亡命天涯,跟着聂辰一起落草为寇。
聂辰大喝道,
“住手!”
闻言,青年抬起头看,看向了聂辰说道,
“哟,你特么谁啊,少特么多管闲事。”
聂辰阴沉着脸喝道,
“哼,皇城之内,天子脚下,竟然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闻言,青年冷笑道,
“小子,你是哪家的公子?连我的闲事你也敢管?我告诉你,老子就是王法,天王老子来了,欠债也得还钱。”
“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聂辰冷冷说道。
“还钱?你还的起吗?那可是足足三百两银子,你见过三百两吗?”
青年大声叫嚣着。
闻言,聂辰都被气笑了,
“三百两,你们京城的人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区区三百两银子,也能被你叫出三百万两的气势来。”
青年立刻怒目圆瞪,骂道,
“什么?说我是土包子?狗贼,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聂辰反问道。
青年拍了拍胸脯,一脸傲然道,
“家父郑三郎!”
“那你也不能打人,不能强抢民女!”
“家父郑三郎!”
“你再给我叫一遍试试?”
“家父郑三郎!”
青年的声音一遍比一遍响亮。
聂辰挥了挥手,
“林广!”
林广立刻一个箭步过去,冲向了那个青年。
他早就想打这个傻逼了,只是在等聂辰的命令罢了。
那些家丁们见状,立刻上去保护他们的主子。
林广是何等厉害之人,即便是赤手空拳,那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广三下五除二打倒了那些家丁后,又走向了那个青年。
青年见到林广气势汹汹的向他走来,一时间有点怂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
“家父郑三……啊!!!”
他话还没说完,林广便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青年当即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里喷出血沫,低头看去,里面还有着几颗牙齿。
“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完蛋了,你们全都完蛋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知道啊,郑三郎,你说了好几遍了。”
林广冷冷的说着话,又过去补了一脚。
一旁的年轻女子看到这一幕,看向林广的眼神既震撼,又带着些许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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