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后,早上,聂辰便带兵出营,破城弩破军弩投石机全部拉出去,在对面的大营外面摆开了架势。
周围就是山,山上的石头和木头都不要钱,只要人手够,造石弹和弩箭简直就是源源不断。
宁无双大营里的人马,见到敌军要攻营了,立马便嚷嚷起来,聚集到寨墙处,准备防守,同时还用木头石头等物加固寨门。
聂辰一声令下,所有的大型攻城器材齐齐发动,长矛和树木一样的弩箭,接连不断的向着对方的寨墙上招呼了起来。
嗖嗖嗖!
轰!轰!
大石头和弩箭乱飞,轰到了寨墙上,木制的寨墙根本就抵挡不住这等大杀器的进攻,随着弩箭和石头落下,寨墙上的木头纷纷断裂,上面的士兵重重的摔下来,更有不少士兵直接被大石头砸中,一死就是一大片。
不光如此,破城弩的威力太强了,连石头城垛都能射毁,更别提这些木头寨墙了,弩箭更是直接射穿了寨墙,将后面严阵以待的士兵给射倒一大片。
“后退!全部后退!放弃寨墙,在营内结防御长矛阵,准备抵御敌军的进攻!”
宁无双连声大喊着,周围的将军们立刻去执行军令,组织自己的军队,让他们后撤。
敌军的攻城杀器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若是有城墙还好,但单薄的寨墙根本就无法抵御这些大杀器的进攻,也无法做到有效的防御。
甚至你就是想用弓箭来反击也不行,射程不够。
无论是投石机,还是破城弩破军弩,都不是弓箭的射程能够相比的。
无奈之下,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只能向后撤退,任由敌军去攻打寨墙。
高台之上,宁无双眉头紧锁,盯着眼前的战场。
内心升起了一阵无力感。
一旁的钱大富看着战场,说道,
“宁帅,敌军的攻城兵器太强了啊,我们的人和寨墙根本就挡不住,这一仗,怕是要输了啊。
唉,这次,非战之罪,非你之罪,实在是敌军的武器装备太过于强悍了,几乎能压的我军毫无还手之力啊。
照这样下去,敌军迟早会攻打进来的。”
宁无双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有胜机的,敌军只是武器装备厉害罢了,论士兵的战斗力,无法与我军比拟的。
只要两军短兵相接,战斗力的差距就会暴露出来。”
“可是我们现在退缩在大营里边,敌军攻打我们的话,只需要毁掉寨墙,把武器往前推就可以了啊。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难道还要再退?我们后面就是山了啊。”
“不,如果他们真的往前推武器,那才是找死,只要他们推的够近,我军便可以立刻杀出去,杀穿敌阵,毁掉对方的武器。
没有了这些武器,敌军什么都不是,更何况,短兵相接之下,就更是我想要的局面了。”
宁无双气定神闲,下令道,
“全军列阵,随时准备冲锋,杀出大营,与敌人近战!”
“遵命!”
城外,弩箭和投石机还在不断的发射着,非常迅猛,以至于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还没有减缓的迹象,整座寨墙已经摇摇欲坠了,千疮百孔,不少地方都是直接倒下去了。
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城外敌军的攻势才停了下来。
宁无双见时机成熟,立刻大喝道,
“全军出击!”
说完话,他自己也下了城墙,骑上战马,指挥大军冲锋。
寨门堵的死死的,要搬开需要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不需要打开寨门了。
因为到处都是寨门。
宁无双的大军,全都踩着倒塌的寨墙,怒吼着向着外面杀去。
然而,与宁无双想象的短兵相接场面不同,对面的敌军,竟然拉着那些大型武器撒丫子就跑。
宁无双傻眼了。
他头一次见投石机可以跑的这么快的。
仔细一看,好家伙,无论是投石机还是破城弩,全都有着很大的轮子,人推着马拉着跑的很快。
而破军弩就更简单了,直接三四个人一扛,嗷嗷跑,谁都撵不上。
而且聂辰大军的撤退还不是一窝蜂的撤,而是骑兵断后。
步兵撒丫子跑,几个寨门全部打开,放步兵进入。
骑兵则到处游曳着,时而从宁无双军步兵面前跑过,抬起手中连弩便向外发射,将敌军射退,保证己方大军后撤。
等到步兵全部撤回后,骑兵才一溜烟的跑回了大营,来去如风,只给宁无双的大军留下了满地的粪便。
那些人一踩一脚屎,十分晦气。
没了骑兵压制后,宁无双的大军继续冲锋,攻打聂辰的营寨。
然而,里面的步兵早已经准备好了,张弓搭箭,往外骑射,直打的宁无双大军无法前进。
攻守双方易位了,现在变成宁无双攻打聂辰的大营了。
但威虎军的反击更加激烈,没有大型武器的宁无双军队,根本就打不进去。
无奈之下,那些将军们只能嚷嚷着叫骂,对聂辰的族谱进行亲切的问候。
而寨墙上的威虎军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在马牛坯的带领下,也对敌军展开了反击。
一场围绕着宁无双和聂辰的族谱保卫战和双亲争夺战,就这样展开了。
双方都是小嘴抹了蜜似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对骂的极为激烈,而且还时不时的殃及安东王的族谱。
宁无双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全军撤退。
……
聂辰帅帐里,岳东文大笑道,
“哈哈哈哈,真爽啊,敌人不动我就打,别人反击我就跑,这种纠缠不休的战术,亏的主公能够想的出来啊。”
聂辰笑了笑,说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很简单的战术,在保证我军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去消耗和疲惫敌军。”
一旁的梁鹏,又拿起了小本本,开始记录聂大人的语录。
欧阳明笑道,
“主公这短短十六个字,可谓是将两军对峙战术给浓缩精华了啊,实在是太对了。”
聂辰笑了笑,没说话,这可不是他的战术,而是一位伟人提出来的。
他只是灵活运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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