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越说,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本来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结果被他自己想象之下,变得证据确凿了。
真是不怕骗子高明,就怕受害者会脑补啊。
“走,女儿,带上两千两银子,咱们去拜访一下县太爷。”
刘佳站起身,安排人去准备银两了。
她这么做,倒不是为了给她那个傻弟弟报仇,而是认为,这些土匪们,该震慑一下了。
否则,今天你杀了我们刘家的人,我们无动于衷,明天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们好欺负,敢抢我们的货啊?
是的,在她的心里,她弟弟的命,还没她的货物重要。
父女二人带着银两来到了县府,县太爷一听说是刘家主来了,赶忙出来迎接。
“哟,刘老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来人,给刘老爷和刘小姐上茶。”
胖乎乎的县太爷满脸堆笑的迎接。
也难为县太爷这么热情,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刘家是威虎郡首屈一指的大户,平日里给郡守孝敬的银两数不胜数,刘家主每次去郡城,都会去亲自拜会郡守,而郡守也会热情招待他,刘老爷可是郡守的座上宾啊。
连郡守都对刘老爷客客气气的,更别提他区区一个县令了,而且这些年刘家给他的钱也不少。
就像上次栽赃聂家,就足足送了三千两白银啊,而且抄没刘家的家产,也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魏大人,别来无恙啊。”
刘家主没有笑,而是满脸沉痛之色,往椅子上一坐,说道,
“老夫此番前来,是为了小儿之事。”
闻言,魏大人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转而一副极为悲痛之色,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唉,刘老爷节哀啊,令郎亡故之事,本官也极为痛心,你放心,本官一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手刃贼人,还刘公子一个公道!”
看到他那义愤填膺的嘴脸,刘佳心中冷笑。
哼,狗东西,光说会查,也不说个期限。
“不劳魏大人了,此事,老夫已经调查清楚了。”
刘家主放下茶杯,说道,
“此事,乃牛坯山山匪所为,为的,就是报复去年我刘家杀他们匪寇一事。”
“什么?牛坯山的山匪?”
魏大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怒火冲天的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哇呀呀呀,欺人太甚,这贼人也太过猖獗!竟然胆大包天到敢进城杀害刘公子!
这等贼人不除,天下何来安宁!
真是气煞本官也!”
魏大人不愧是老官宦了,演技不知道秒杀多少小鲜肉。
表现的是怒不可遏,但对剿匪一事只字不提。
刘家主可不跟他装糊涂,摆了摆手道,
“抬进来!”
几个下人抬着两千两白银走了进来,打开盖子,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把魏大人晃的眼泪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刘老爷,你这是何意啊?”
魏大人明知故问道。
“魏大人,土匪如此猖獗,实在是不利于本县民生啊。老朽身为清水县百姓,看到此番场景,也是痛心疾首,特愿献出家财,犒劳城内将士,请大人出兵剿匪,还我清水县一片朗朗乾坤,也还我们老百姓安宁啊。”
要出兵啊……
魏大人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银子,又觉得刘老爷实在是不能得罪,一咬牙说道,
“刘老爷放心,明日,县府便出兵五百,剿灭牛坯山贼寇!”
“好,有大人这番话,老夫便放心了,老夫在府中,静候魏大人佳音。”
又聊了几句,父女二人起身告辞。
按照大风军制,每郡之内,可以有地方军两千人,县内则是一百人衙役的名额。
但现在朝廷皇权衰弱,地方势力割据,各地都培养兵马拥兵自重,再加上清水县临近边疆,需要守城,所以也有着一千守军。
县太爷这次出兵五百,已经是下了狠心了,他不能把兵全都调出去,万一蛮人打过来了怎么办?
父女俩出了县衙后,便坐着马车往回走。
路上,刘佳叮嘱道,
“爹,派人去清风寨问问,上次交代他们的杀聂辰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些没用的衙役,杀了聂家主夫妇后,竟然还能被聂辰这个废物跑掉,好在我们留了后手。
不过看样子清风寨也没能得手,要不然也不会好几天了也没个音讯,催催他们,让他们搜山,聂辰这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个纨绔废物而已,跑了就跑了,你那么上心干嘛?”
刘佳冷哼一声,看向她爹道,
“终归是个隐患,斩草要除根,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聂辰就回来了,给我们刘家迎头痛击。
不是我说你,做事要考虑周全,掐灭一切隐患。
罢了,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你就明白了。”
说完话,刘佳便接着翻看账本。
被女儿训了一通的刘家主无奈的点了点头,但又感觉哪里不要对……
清风寨。
“喂,姓聂的,你过来!”
劳累了一天的聂师傅刚刚放下手头的工作,准备出门找点吃的,便被美艳的大小姐给喊住了。
“你又想干嘛?”
聂辰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自己胸口。
看到聂辰这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翁秋蝉哭笑不得,又气的咬牙切齿。
翁秋蝉拽着聂辰来到一个角落里,然后说道,
“姓聂的,我警告你,昨晚上的事情,你要是敢对外人说,我就打死你!”
聂辰大惊失色,他完全想不通,翁秋蝉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这还用提醒?他聂辰敢说出去吗?那不是自己把脑袋送给大当家去砍?
也不怪翁秋蝉,主要是这丫头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着,心乱如麻,难免失了分寸。
“那,我要是说出去,会怎么样呢?”
聂辰忍不住想逗逗她。
咚!
聂师傅的肚子又挨了一拳。
“喂,狗女人,你再打我,我喊人了啊,我就不信大当家不收拾你!”
“你喊啊,这边一个人也没有,山寨里我门儿清。”
翁秋蝉得意冷笑。
哦,这样啊。
聂辰直起腰,抱住翁秋蝉,唧就亲了一口,然后转身潇洒离去。
切,没人还敢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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