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事你说了算。」
林绍文摇摇头道,「这自行车我都处理了,放在这里也都放坏了。」
「成,把车棚拆了吧。」
秦京茹撇嘴道,「大家多少一人还是要一间房不是?要是孩子回来了,想和妈说说话都得挪地方。」
「那成。」
林绍文和雷大力笑道,「那就把这棚子拆了吧,靠门的这里……还是做两间房。」
「老弟,其实靠门口的另外一边,如果你共用一个大门的话,可以多三间房间出来。」雷大力笑道,「从进门的那……往后挪一挪,稍微留宽一点,那三间房都可以独门独户。」
「雷大哥,怎麽独门独户,你给我指指。」秦京茹笑道。
「秦厂长,喊声『老雷』就成,这声雷大哥可担不起。」雷大力急忙道。
「厂长?」
钱儿等人都木了。
这院子里都住的是什麽妖怪啊,林绍文看着都跟二十四五的人一样,谁想到他快四十了?
秦京茹更严重,看着都个少女似的,谁能想到她是个厂长?
「嗨,雷大哥,你和我家绍文都认识这麽多年了,比我认识他还早呢,喊声大哥也不过分吧?」秦京茹爽朗笑道,「什麽厂长不厂长的,在家喊声弟妹就成。」
「欸。」
雷大力急忙应了一声,带着秦京茹走了出去。
实际上他的意思就是把进院子后,金妍儿的那间屋子往后挪,留个过道出来……然后再把秦淮茹旁边的那间屋子也往里面挪一点,这样就有三间并立的房间。
屋子可都不算小,三十四平米一间房,一个人住足够了。
「说起来……」
林绍文摸着下巴道,「雷老哥,你说我院子里的这些屋子,适合做独立卫生间吗?」
「独立卫生间?什麽意思?」雷大力惊讶道。
「就是在每间卧室里装上一个单独的卫生间,满足洗浴和上厕所的要求。」林绍文叹气道,「这大冬天的……半夜起来上厕所的话,人都冻清醒了。」
「这个想法好,这个想法好。」小满兴奋的满脸通红,「林大哥,你这的屋子都宽敞,装个独立的卫生间……如果材料选的好的话,其实都可以满足。」
卧室带卫生间其实很多屋子都已经有了,只是四合院他们可没尝试过,如果这样可行的话,那以后又多了一项手艺。
「这倒是。」
雷大力含笑点点头,「而且管道可以在你院子里内铺设,不用通过院子……这样也减少了很多麻烦。」
他都没想明白,为什麽这麽多年过去了。
林绍文和院子里的人关系还是不好,不对……也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是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都想捅对方几刀。
「既然可以实现的话,那就开始做吧。」林绍文掏出烟散了一圈,「先从我卧室改起,该拆柜子拆柜子……该拆床拆床。」
「这可使不得。」
雷大力急忙道,「你那屋子,少了一点皮都是罪过……你那屋子大,放个独立的厕所绰绰有馀,我给你重新规划一下。」
「也成。」
林绍文正打算说什麽,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不由笑着说,「我院子里的人回来了,饭怕也做的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欸。」
雷大力急忙点头。
一行人到了院子里后,却看到许大茂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老林,你嘛意思?」
「老许,别找不痛快啊,不然我把你另外一只腿也给敲折了。」林绍文笑骂道。
「别介,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大茂立刻绷不住了,「这不是说好我今天摆几桌谢谢大家的嘛,你怎麽还躲在院子里吃饭了?」
「这不是巧了嘛,我接待我的客人,你摆你的酒……怎麽着?还用我给你上礼不成?」林绍文撇嘴道。
扑哧!
秦淮茹等人立刻娇笑了起来。
钱儿等人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倒不是他们多识趣,只是师傅和师祖都不敢看这群娘们,他们有几个胆子啊。
「送礼倒是不够,可和外面那群人吃饭多没意思啊,要不……我来里面吃?」许大茂舔着脸道。
「欸,这个好,这个好……」
傻柱从厨房走出来,「老林,反正是请客,总总得要人陪客人喝酒不是?哥们多少能喝一点,要不我给你当个陪客?」
「欸,我说怎麽哪都有你?做你的饭成吗?」许大茂蛋疼道。
「妈的,怎麽着?老子这顿饭不收钱。」傻柱昂首挺胸道,「老林,你给句痛快话……成我就把张婉喊进来。」
「哟,知道疼婆娘了?」
林绍文打趣道,「成啊,你何雨柱都知道心疼人了,那不喊你吃顿饭,我都觉得对不起张婉。」
「嗨,这哪跟哪啊,我马上去喊张婉。」
傻柱立刻跑了出去。
没一会。
刘光奇夫妇和张婉就走了进来。
「不是,老刘,你……」
「怎麽着?只准你混饭吃,不准爷们来?」刘光奇把两瓶酒摆在了桌子上,颇为矜持道,「安厂长……你不是也会品酒嘛?来告诉告诉这群土包子,这是嘛玩意。」
「嗯?」
正在和顾怀薇说笑的安岚走了过来,看着还带着泥土的瓷罐,不由惊讶道,「嚯,看着这酒可不简单……林绍文,你也来长长见识。」
「成。」
林绍文倒是也不推辞,走了过去先是擦乾净了上面的泥土,这才掀开了盖子。
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味立刻弥漫了开来,那股酒香浓而不腻,犹如盛开的雪梅一般。
「什麽酒?」刘光奇得意道。
「我说地方,你说酒名?」安岚笑嘻嘻道。
「我无所谓。」
林绍文耸耸肩。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开封。」
安岚吐出了两个字。
「开封?」
众人把自己知道的开封美酒都过了一遍,却没想出什麽酒会这麽香。
「石冻春。」
林绍文仅仅只是说了三个字,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不是,还真有石冻春啊?」许大茂惊呼道。
「有,但会酿这种酒的人不多了。」安岚叹气道,「或许再过几年,这种酒就要失传了。」
风波的时候,毁了太多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