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我现在可以不要这差事嘛?」胡双苦着脸道。
「当然可以。」林绍文含笑点点头,指着橡皮道,「惩罚减半,弹三下就成……谁来动手,拿一个罐头走。」
「我来。」
李海龙丶王新平丶胡谦甚至沈克刚都往前走了一步。
「你们还是人吗?」胡双怒斥道。
他们可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现在为了区区一个罐头,居然就对她下手,真是太过分了。
「部长,我劲大,让我来。」胡谦一本正经道。
「去你的,你劲能大过我?」沈克刚不屑道,「部长,我自幼习武,你让我来,我保管让你听个大动静……」
「你们都闭嘴。」
胡双听不下去了,伸手把三个罐头抱在了怀里,瞪着沈克刚道,「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学,不然到时候我被惩罚,我让你受双倍。」
咕噜!
沈克刚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刚才他受了一下就感觉自己要死了,如果来十二下,乾脆一枪把他毙了好了。
「行了,你们慢慢玩,我下班了。」
林绍文正欲起身,却听到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李海龙不等他吩咐,飞快的跑到了门口。
「部长,沈院长和你未婚妻来了……」
咚!
林绍文一个爆栗敲诈李海龙头上。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揍死你……」
「部长,我不敢了。」
李海龙跪在地上,疯狂的揉着脑袋,他感觉刚才那一下把他脑浆都给敲散了。
「部长不是结婚了吗?怎麽还有未婚妻?」沈克刚话音刚落。
刷!
他身边的胡双和王新平立刻退到了一旁。
「你们……唔,部长我错了。」
沈克刚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枪口,瞬间举起了双手。
卧槽,他居然还带着枪?
「你再敢多说一句,枪毙你不至于,我保证让你身上多个窟窿。」林绍文冷声道。
「不说不说。」
沈克刚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李海龙刚刚缓过来,看着林绍文手里的白朗宁,好奇道,「部长,你这是真家伙?」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内心一颤。
「你想试试吗?」林绍文似笑非笑道。
「不想,不想……」
李海龙急忙摇头。
开什麽玩笑,这要是挨一枪多冤枉啊。
「哟,林部长这是干什麽呢?怎麽枪都掏出来了?」沈其震笑道。
「沈院长,你家少爷想试试我的枪法,这不正打算给他演示一下嘛。」林绍文打趣道。
「部长,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沈克刚讪讪道。
「不想就给我老实点。」
林绍文冷哼一声,右手一翻。
那把白朗宁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呀,林绍文,你这是怎麽做到的?」顾怀薇惊讶道。
「以前有个道士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
「滚。」
顾怀薇瞪着林绍文骂道,「你不想说就别说,犯得着用这种瞎话骗我吗?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吧,我不想说。」林绍文耸耸肩道。
噗!
沈克刚等人顿时笑了起来。
「你……」
顾怀薇被气了个半死,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对付他。
「咳咳咳……」
沈其震强忍住笑道,「林部长,是这样的,解老的已经醒了,我们协和想请你去给他做个体检,看看术后恢复情况。」
「协和卧虎藏龙,做个术后检查还至于请外援嘛?」林绍文笑着摇摇头。
「是爷爷要沈院长来请你的。」顾怀薇脸色铁青道,「他不放心别人给他检查……不过你放心,不白干,我们付诊费的。」
说罢便递了一个袋子过来。
李海龙立刻伸手接过,放在林绍文面前打开了。
里面摆着两条中华,四瓶茅台,没有现金。
说是诊费,但其实也算是礼物。
既不算轻,也不算重,力度刚刚好。
「行吧。」
林绍文抽出了一条烟丢在了桌子上,轻笑道,「你们几个分了……不许打架,不然我回来揍死你们。」
「部长放心,我会好好监督他们的。」李海龙挺着胸膛道。
「很好。」
林绍文提着东西,正欲出门。
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提醒声。
「部长,作业……」
……
气氛一下凝固了。
刷!
除了沈克刚以外,所有人都瞪着胡谦。
尤其是王新平和李海龙,好似要吃了他似的。
「对对对,我怎麽把这茬给忘记了。」林绍文恍然,从袋子里提了一瓶茅台放在了桌子上,「胡谦做的不错,这瓶酒是赏你的。」
「谢谢部长。」
原本来忐忑不安的胡谦立刻兴奋了起来。
「卧槽。」
李海龙等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不是,部长,这就一瓶茅台了?」沈克刚犹如做梦一般。
「怎麽?你有意见?」林绍文轻笑道。
「沈克刚……」
胡谦开始呲牙。
今天他这瓶茅台要是没了,他非得和这小子拼了不可。
「没……没有。」
沈克刚急忙把头低了下去。
领导他已经得罪了,再把同事得罪了,那他可就真混不下去了。
「胡双,按照顺序每个人五个病例……你顺便把规则交给沈克刚,如果他明天没有按时完成,我为你是问。」林绍文似笑非笑道。
「是。」
胡双打了冷颤,颇为幽怨的看着胡谦。
你倒是得了奖励,把我可给害惨了。
「对了。」
林绍文掏出车钥匙丢在了桌子上,「去个人把钥匙送给人事部秦主任,让她晚上把我车开回去。」
「我去。」
李海龙抓起钥匙就飞奔而去。
……
斯柯达上。
沈其震驾车,林绍文坐在副驾驶,顾怀薇则坐在了后座。
「林部长御下有方啊,这群小子被你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哪里有什麽御下有方,他们自己有上进心,想多学点东西而已。」林绍文摇头道。
「我那小子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仗着他爷爷的威势谁也不放在眼里。」沈其震轻笑道,「他来轧钢厂才几天,眼神都清澈了……」
「养儿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林绍文叹气道。
沈其震琢磨了一下,顿时竖起了大拇指,「精辟。」
「有什麽道理,这不过是《增广贤文》里的句子。」顾怀薇撇嘴道,「他才多大,能悟出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