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府。
狐公子与黄皮半跪在地,胆战心惊的汇报完了一切。
他们两个还好,旁听的文武和山蝎手心都出汗了。
出现这种重大失误,狐公子与黄皮今日怕是难逃一罚。
沈靖宇专注投喂着笼中的渡鸦,久久未语。
堂厅内的气氛越发压抑。
“嗯,本王知道了。”
沈靖宇这般淡然的语气让四人背后冷汗直下。
“请...请殿下责罚...”
黄皮忍不住率先开口,这种压抑感比钝刀割还要难受万倍,就算死还不如死的痛快些。
“任务完成的不错,本王为何要责罚你们?”
闻言众人一怔。
“下去,紧盯赵家的动向,随时汇报。”
沈靖宇轻轻关上鸟笼,渡鸦展翅发出尖锐刺耳的啼叫声。
赵家现在正因为两具尸体忙的焦头烂额。
不管张极和庞七怎么死的,只要他们死在赵府,赵家就脱离不了关系。
等待张家出手的时间,他不能闲着,他要让那个女人亲眼见证赵家的毁灭。
“是,殿下。”
狐公子与黄皮不敢多言,起身低头倒退出了堂厅。
“山蝎。”
“属下在!”
山蝎一惊,急声应道。
“你也退下。”
“是,殿下。”
山蝎不敢多言,快步退了下去,堂厅内只剩下沈靖宇与文武。
“殿下,血梅就交给我去调查。”
文物主动请缨道。
“不必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可是殿下...”
文武非常担忧,如果对方关键时刻插上一手,必然会对自家殿下造成极大影响。
对方再支持赵家,这将会把殿下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沈靖宇摇头道:“无需担心,他们不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整个天武城最关心赵家的人,除了赵家人和他,那就只剩下自己的好六弟了。
他已经磨好刀,磨刀声这么大,自己的这位六弟没理由不来凑凑热闹。
“本王的刀很快,六弟到时别被误伤到。”
沈靖宇喃喃一笑。
楚王府。
沈亦安本想出门去一趟典当行,身为老板,他有必要不时去查看一下员工们近期的情况。
不曾想,前脚刚要走,后脚隐灾就回来了。
听完隐灾的汇报,沈亦安表情颇为精彩。
四哥真狠啊。
张家的少爷说杀就杀,这黑锅赵家不背也得背了。
比起赵家的应对,他更好奇赵贵妃如何应对来自亲儿子的沉痛一击。
看样子,自己的四哥这些年在暗中除了暗剑也养着一批江湖高手。
既然四哥已经开始出牌,自己就不着急了,他可不想被误伤。
吩咐隐灾让商会多增派些人手,同时盯紧沈靖宇、赵贵妃、赵家三方动向,若被发现直接撤回来就好。
交代完,沈亦安突然不着急出去了,又和叶漓烟亲热了一会。
“夫君,早些回来。”
叶漓烟甜甜的一笑,满眼都是自家的夫君。
“嗯,为夫看一圈就回来,晚上邀请爷爷一起去新开的火锅店怎么样?”
鼎福楼自沈靖宇给了他,经过这么久的装修和改造如今终于完工,彻底变成了火锅楼。
鼎福楼因此改名为鼎福火锅,并不是沈亦安懒,而是他觉得鼎福这个名字就挺好,不如继续用下去。
“嗯嗯,我现在就去和爷爷说一声!”
“好,正好让爷爷来府上坐坐。”
夫妻二人分工明确,兵分两路离开了王府。
沈亦安领着程海一路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典当行。
还未进去呢,就听里面传来了老熟人的声音。
“不是,师父,您就非在店里待着吗?”
“不然呢?师父也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你是我徒弟,我在你这待着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把为师撵出去?”
单岳坐在太师椅上晃着蒲扇一副老神的状态。
旁边,沈腾风一脸无奈,没错,他已经拜单岳为师了。
他本不想习武,他觉得自己学了有啥用,自己都这个年龄了,未免也太晚了。
不过在他看了一本闲书后又决定习武了。
闲书中,男女主本是江湖上令人艳羡的一对侠侣,二人退隐江湖,隐居起来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朴素生活,生活简简单单但很幸福。
后来,二人有了一个孩子,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天,二人曾经的仇人找上门,夫妻俩为保护孩子双双战死。
孩子乘着木盆顺流而下最后被一个老道士捡到,后面就是婴儿长大成人为父母报仇的曲折故事。
开篇的故事深刻的提醒了沈腾风,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牛逼才是真的牛逼。
虽然他身份尊贵,但终究是个战五渣。
万一哪天他的仇人寻上门来,自己该怎么办?
人家闲书里的夫妻二人还能战死,他呢?等死吗?
等死是万万不行的。
师父那句话说的也有道理,你有万贯家财且有能力守住这万贯家财才是你的本事,不然你就是头任人宰割的大肥猪。
拜师的过程比较曲折,他主要怕单岳忽悠自己,硬是让单岳表演了一波十八般武艺他才认可。
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两人高的巨石,在单岳轻飘飘一掌下瞬间炸成了一堆小碎石,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单岳也靠着这一掌加上嘴上的忽悠,成功收获了沈腾风这个徒弟。
“叮当!”
门口的铃声响起,沈腾风一喜,这是来客人了。
“师父您坐好,我去迎客。”
“嗯,去去。”单岳老神的摆了摆手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请问...”
“嗯?!六弟!”
沈腾风又惊又喜道。
楼上,正在拨算盘的掌柜闻声匆匆走了下来。
“参见楚王殿下。”
“免礼。”
沈亦安笑呵呵问道:“五哥,最近生意怎么样?还好吗?”
“昨天收了四件死当的物品,今天就都卖出去了!”
沈腾风兴奋道,四件物品的差价让他赚了足足二百两银子。
“哎?!六弟,你精神气为什么还这么好?”
沈腾风打量着沈亦安感叹道。
“难道我要不好吗?”
沈亦安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笑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我认识那几个朋友,新婚之后,过了七八天再见,我去,他们就好像撞了鬼一样,脸色煞白,好像被什么抽干了一样。”沈腾风一脸后怕道。
沈亦安秒懂了沈腾风所说之意尴尬笑道:“可能人与人的体质并不相同。”
开玩笑,自己乃是金刚不坏之躯,抽干是不可能被抽干的!
二人边聊边来到了柜台后。
沈亦安一眼就注意到了太师椅上的单岳。
“五哥,这位是...”
【咳咳,作者复阳了,有些发烧,发的晚了一些,先给各位读者老爷磕一个,感谢各位读者老爷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