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巴乔叹了口气,我则是好奇的问道:
“哎,那个谁呢,叫朱竞展吧,他不是也调来三所了,怎么没看到他人呢?”
秦巴乔解释着:
“他今天请假一上午,下午来上班。”
我点点头,我心里倒是想看看,这个朱竞展若是见到我是什么表情。
另一边,廊市。
刀疤虎带着妻子和孩子,一家三口下楼。
刀疤虎将双手的拎着的礼品放在后备箱后,冲着自己八岁的儿子笑着:
“儿子,待会到姥姥姥爷家,别忘了给姥姥姥爷拜年!”
刀疤虎的妻子闻言冷哼一声:
“还拜个屁年,都他妈初八了,我告诉你,明年除夕必须在我爸妈家过年,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带孩子回去。”
“每年都是这样,初二到初七,你都先给那些官场的人上门拜年,初八才轮到我爸妈家!”
刀疤虎看了媳妇一眼:
“你矫情啥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不先走那些官场的人,以后人家能照应你么?”
“爸妈在家又不跑,早几天晚几天有啥的?”
妻子生着闷气,没给刀疤虎好脸色,自己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刀疤虎叹口气,见儿子坐上后排,拉开车门说着:
“你们先坐着,我去买条烟。”
刀疤虎说完,便向街道对面的超市走了进去。
车内,副驾驶刀疤虎的妻子,转头看着孩子说着:
“儿子,到了姥姥姥爷家,你就哭,跟姥姥姥爷说,想在姥爷家多住几天,不然吃完午饭,你爸就得张罗回家。”
男孩点点头:
“放心吧妈妈!”
就在这时,刀疤虎妻子吓了一跳,因为有个男子正在副驾驶外面敲着车窗。
刀疤虎妻子按下车窗问道:
“你有事啊?”
“大姐,你家车油箱盖没关,提醒你一下。”
刀疤虎妻子闻言礼貌道:
“谢谢啊!”
刀疤虎妻子拉开车门,刚探出身子,那男子在刀疤虎妻子身后,动作极快的掏出毛巾,一手搂住刀疤虎妻子脖子,一手将毛巾堵在他妻子脸上。
妻子开始挣扎,但毛巾上有着厚重刺鼻的乙醚味道,几秒钟就让她晕了过去。
这时候路旁的面包车下来四个男子,两个男子抬着刀疤虎妻子,另外两人则是拉开车门,将后排吓得哭喊的孩子,也捂着嘴带上了车,快速离开。
超市内,刀疤虎正拿着现金结账,将一条烟夹在咯吱窝,就往外走。
当刀疤虎回到自己的车旁,看到车门大敞四开,妻子和孩子不见踪影的时候,顿时发懵。
刀疤虎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妻子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出了已关机的声音。
车上,孩子也被迷晕,和刀疤虎妻子都躺在面包车最后一排。
前面几个蒙着脸的男子笑着交谈着:
“他妈的,这活可干完了,这大冷天的,咱们蹲点两天没白费!”
“是啊,把人交了,就能领钱,三十万,够咱们潇洒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刀疤虎丢了妻儿,急的团团转,立马给手下打电话,并且联系了廊市道上的所有朋友。
坐在车里的刀疤虎抓着自己头发,冷静想想,妻子不会不告而别,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被人绑架了,求财,要是这个原因还好说,只为钱不会撕票,人身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可刀疤虎就怕第二点,是仇家的报复。
毕竟他在道上混这么久,有结交朋友,也必然有仇家。
若是仇家报复,那妻子和儿子就危险了。
想来想去,除了通知手下和朋友找人之外,刀疤虎赶紧发动汽车,赶往执法队报案。
与此同时,贺瞎子住处。
贺瞎子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董志鹏笑着:
“廊市那边打来的,他们已经得手了,刀疤虎的妻儿都抓了。”
董志鹏闻言说着:
“老大,那他妻儿的事,怎么栽赃给天合?”
贺瞎子淡然一笑:
“先别急,事办的太快,会引起刀疤虎的怀疑。”
“等他妻儿被带回来后,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管几天,吃喝都伺候好了,让刀疤虎着急几天再说。”
董志鹏不解的问道:
“老大,为什么要等几天呢,快刀斩乱麻不好么?”
贺瞎子摇摇头:
“不,我们要放大刀疤虎的恐惧和愤怒,时间拖几天,他都没有妻儿的消息,情绪才能被刺激起来。让他这几天担惊受怕!”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等待,等过几天刀疤虎用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人的时候,肯定会来求我。”
“到时候,咱们再顺水推舟,栽赃给天合。”
“我倒想看看,被惹急了的刀疤虎,天合怎么应对,也让他们知道,我的货好不好拿!”
时间到了中午,我正准备出去买点午饭的时候,秦巴乔就拎着几个一次性饭盒走了过来。
秦巴桥拿出三个泡沫饭盒一一放在我面前打开笑着:
“天哥,一饭俩菜,我午休前在饭店打电话定的,你趁热吃。”
我看了看饭菜说着:
“多少钱我给你,咋能让你自己掏钱给我买午饭。”
“哎呀,不用啊天哥,爷们还差这顿饭了,你吃吧!”
秦巴乔说完,笑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吃饭。
我笑了笑,觉得这小子也挺会来事,可造之材啊。
既然是人家的心意,那我也不客气了,都吃光就是对他的尊重。
我拿起筷子扒拉米饭开吃,刚吃没几口,就看到朱竞展走进了办公区。
我连忙放下筷子,喝口水将嘴里食物顺下去后,冲着朱竞展喊道:
“那个……朱竞展,给老子过来!”
朱竞展听到有人喊他,转头一看我,顿时冷了脸。
“夏天,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因为你,吕秋雨都把我甩了!”朱竞展咬牙道。
我轻蔑一笑:
“小子,现在是在三所,不是在你们龙门,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不然我揍你。”
“别以为你舅舅当个领导,谁都收拾不了你了!”
朱竞展冷笑一声:
“我好歹是正式的,你一个没编制的临时工能怎么样?你敢动我,我就去举报你们天合!”
我呵呵一笑:
“行,我不打你!”
紧接着,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跟大家说个八卦,这位朱竞展同事,是个同性恋,而且,他还是被捅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