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收银员这话,心里五味杂陈,既然彭军要撇得彻底,那就顺其自然。
离开茶馆之后,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重重叹口气,走出这个茶馆的门,以后我跟彭军就彻底对立。
另一边,施雨恒办公室内。
施雨恒给赵姐倒了杯热水,叹气道:
“夏天就是说啥都不帮忙呗?”
赵姐轻哼一声:
“反正我跟他好话都说了,他就是不同意,你跟他打交道那么久,他是啥样人,你还不清楚么?”
“我看啊,你要是收拾不了那个王羽飞,你就痛快点,该给多少补偿给多少补偿得了,早点把事办完,以免夜长梦多。”
“工程早点弄完,你的政绩不就也有了保障,何必因为这点小钱一直拖着呢?”
施雨恒没好气的说着:
“你啊,头发长见识短。”
“你以为我不想赶紧征地,尽快动工么?”
“你懂什么,我虽然是一把手,补偿款我可以一分不拿,可我下面还有一群饿狼呢!”
“我不吃肉可以,他们要是吃不着肉,我这个位置还能坐得稳?”
“你真以为一把手好做啊!”
施雨恒烦躁的继续说着:
“这什么王羽飞,他的胃口比夏天还大,要是真按照他说的价格给他补偿款,上级的补贴,一分多余的都没有。”
“这夏天把地皮给别人,分明就是在给我出难题。”
赵姐撇撇嘴:
“这你能怪谁,当初地皮在天合手里的时候,你再加点价格,说不定这会早拿下来了!”
施雨恒眉头一皱:
“你怎么总替夏天说话!”
“难不成,你跟他也睡了?”
赵姐来了火气:
“你说话注意点,我没那么随便!”
施雨恒满脸不屑:
“你可拉倒,就你?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么?”
“当年趁我应酬喝醉,主动脱衣服骚里骚气的爬上我的床,不就是为了巴结我?”
“你和那些路边卖的,没啥区别。”
赵总脸色一冷,咬着嘴唇拿起水杯扔在施雨恒身上,愤怒离开。
施雨恒冷笑一声:
“一个破鞋,还把自己当名牌了!”
施雨恒说完,坐在沙发,拿着纸巾擦着衣服,脑子里为了地皮的事发愁。
思来想去,施雨恒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辽省的号码说着:
“你来一趟我这,有事交给你去办。”
……
几个小时后,华灯初上,夜幕垂临,帝豪夜总会内,却是人头涌动,气氛高潮。
王羽飞站在二楼,看着下方打着哈欠,帝豪这种晚上营业的场所,他冷不丁的熬夜经营,生物钟还有些不适应。
手下这时候走了过来,冲着王羽飞说着:
“飞哥,楼下来了三个人,点名要见你!”
“见我?哪来的?”王羽飞问道。
手下摇摇头:
“不知道,问他们也没说!”
王羽飞思索一番:
“把他们带到办公室,为了安全起见,你多叫几个兄弟,守在办公室门口,只要听到我大喊,你们就赶紧冲进来!”
“明白,飞哥!”
王羽飞交代完,便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了一会,就见手下推开门,带着三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了进来。
领头的男子方脸寸头,脸上有一块小胎记在左颧骨部位。
王羽飞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先出去,随后冲着三人伸手笑着:
“三位,请坐,别拘束!”
领头的男子冷哼一声:
“坐就不坐了,不必客气!”
“你是奉城的王羽飞?我听说过你,我叫魏玉航,来自辽省鞍城!”
王羽飞闻言一愣:
“鞍城魏玉航?”
“我记得,五年前,在奉城一家黑台球厅,跟台球厅老板干起来,一打五的是你不?”
魏玉航闻言一笑:
“想不到陈年往事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快忘了!”
王羽飞冷着脸:
“我肯定不能忘,那台球厅的老板是跟我混的小弟,被你打断三根肋骨。”
“当天我接到电话去晚了,你都跑了,不然你肯定走不出台球厅!”
“当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说,来找我干啥?”
魏玉航淡淡一笑:
“受人之托,我一下午从鞍城赶过来,是为了城南砖厂的地皮。”
王羽飞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施雨恒叫你们来的?”
“谁让我们来的你别管,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出地皮。”
魏玉航顿了顿继续道:
“虽然你在奉城名号很响,道上也有头有脸,但别人怕你,我不惯着你!”
王羽飞玩味一笑:
“听你的口气,你是不能坐下来好好唠唠了?”
“来人!”
王羽飞一嗓子,办公室门推开,五六个打手,拿着家伙凶神恶煞的进来,紧紧盯着魏玉航三人。
魏玉航叹口气: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道上混出名的,就这么几个人,也想跟我玩硬的?”
“我们既然敢来,咋可能没有准备?”
魏玉航说完,跟身后的小弟齐齐动手掀开衣服。
王羽飞的手下看到这一幕,瞬间就被吓得后退一步,因为他们的身上缠绕着一圈土炸药。
王羽飞还算淡定:
“你这玩意能响么?整个假的吓唬人啊?”
魏玉航笑着:
“我以前是下矿的,这土炸药轻松能弄到,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真假,大不了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