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话啊壮哥,自己家人唠嗑,可别让外人看笑话!”我嗤鼻道。
“二壮,过来坐下!”
二壮本想再说啥,但大禹的一声呵斥,让他只留下一声冷哼,便坐回到大禹旁边。
我心里清楚,早晚我和这个虎逼,得有一战!
二壮回去不久,虎哥带着阿明也来看了,虎哥随了八千,阿明随了五千,两人笑笑,也去大禹坐了一桌。
随着虎哥的进场,陆陆续续的,很多道上混的,冲着陈文的名声也赶来了。
屋里十张桌差不多就要坐满。
这时,大门被人踢开,一个身高一米九,鞋码最少四十五的男子,背着手,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
男子扫了眼屋里,看了看虎哥和大禹没出声,最后目光落在王鑫的身上:
“草,这不大鑫么,还活着呢?”
王鑫咧嘴一笑:
“小佛啊,就他妈你奶奶坟头炸了,冒黑烟了,你鑫爷都得死你后面!”
小佛轻哼一声,转头看了看我:
“哥们,你是门童啊?”
“佛哥,我叫夏天!”我淡淡道。
“哎?你妈是夏天生的你么?给你取了个这名字?”小佛挑眉道。
我呲牙一笑:
“佛哥,你妈是拜佛的时候怀孕的么?”
小佛被噎了一句,也不知道生气没生气:
“夏老板就是年轻啊,看来道里区得有你的位置!后生可畏!”
“大虎,你的小弟不错啊!”
虎哥冷哼一声:
“小佛,你他妈的要是吃酒,就老实坐好,找事就滚犊子!”
“哎哎哎,你说你急眼干啥呢?当大哥一点都不稳重,这不把弟弟教育坏了!”
小佛怼了一句,随后掏出一张两块钱,扔在红姐面前:
“骚娘们,写上,我大哥李峰,随礼两元!”
小佛故意扯着嗓门,不知道的就像随礼他妈的两个亿的架势。
虎哥顿时起身喝道:
“小佛,你他妈的活不起了?两块钱够给你妈买烧纸不?”
小佛摊摊手,依旧脸上堆笑:
“大家都看看,我来随礼还骂我妈,这陈文手下的人,就这么没素质么?”
“小佛,差不多行了!”王鑫皱眉道。
“哎呀卧槽!”
小佛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脸夸张:
“大鑫啊,你这咋皇上不急太监急呢?人家大禹哥也是陈家的人,他都没吱声,你咋开口呢?”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陷入寂静,不得不说这小佛心眼子真多。
屋内来的人,多少都听过大禹和虎哥不和,小佛这一句话,故意挑事,直接就把大禹架的下不来台。
到场的人都是混的,心里都明白,这幻梦歌厅给了我,大禹肯定心里不舒服。
但大家都没把事放明面上,小佛直接当着众人,火上浇油,给我们难堪!
毕竟窝里斗,可是小佛最想看到的!
“小佛,我不能说话么?”
王鑫擤了擤鼻子继续道:
“我也是这个场子的股东!”
“唰!”
这还一出,大禹和二壮齐齐的将目光看想向了我。
小佛愣了两秒,随后笑道:
“啊,这样啊!一个歌厅,还要三家说话啊!”
小佛转头看着我,目光阴森道:
“夏老板,我大哥随礼了。这是给你祝贺新场子开业!”
“第二呢,我告诉你,这里是道里区,我李家的地盘!”
我不卑不亢的开口:
“怎么了,佛哥?你家李哥,在道里区的电线杆子下面,都撒尿做记号了?”
“草你妈,你骂我大哥是狗!”小佛身后的小弟指着我骂道。
“道里是你李家的,但幻梦歌厅是我的!欢迎你来喝酒!我用好酒招待你!”
“拉鸡倒!我不喝勾兑酒!”
小佛摆手笑道:
“但我手下的兄弟爱喝,没事我就叫几十个兄弟给你捧场!”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小佛一边感叹,一边轻轻拍着我脸蛋,目光似乎要活吞了我!
“呵呵!”
我云淡风轻一笑:
“是牛犊还是武松,还不好说呢!”
小佛瞄了我一眼,一挥手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
我转过头,没把小佛放在心上,早晚都得罪,不如早点撕破脸,没必要惯着他。
见来人差不多了,我转头给志远使了个眼色:
“上菜,开席!”
我说完,便走到虎哥那桌坐下,坐在虎哥旁边,我看了眼大禹哥讪笑一声:
“大禹哥,你别多心啊?”
大禹还没开口,二壮抢先冷哼,开始阴阳怪气:
“我们哪有资格啊,股份都他妈能给外人!”
阿明皱眉呵斥道:
“二壮,你别没事找事!”
二壮不满道:
“阿明,是我没事找事么?”
“你给我解释解释,王鑫是个啥篮子啊?凭啥有股份?”
我看了眼大禹,他没出声,说明默认了。或者,二壮帮他说出了他想说,又不能开口的。
“壮哥,王鑫在道里这,给我介绍了个关系!不能白搭桥?”我反问道。
二壮故意拔高嗓门,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帮朋友点忙,就要工钱,这是朋友么?”
“这年头,自家人都不如外人可信了!”
虎哥和大禹都静静的听着,谁都没出声。
我咧嘴一笑,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
我从兜里拿出一把卡簧,将左手往桌子上一放,目光紧盯着大禹正色道:
“大禹哥,可能弟弟哪里没做对,让你心里憋屈了!”
“现在歌厅还没效益,补偿不了你啥!我给你一根手指头行么?”
我说完便举起刀,准备冲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刺下去。
就在刀尖即将落下的时候,大禹一把抓着我的握刀的手:
“小天,事过去了,禹哥有说你什么不对么?”
“二壮,事过去了听见没?”
二壮不情愿的别过头,抱着膀子没出声。
我心里哆嗦的不行,事实证明赌对了,这样堵住了大禹的嘴。
若是大禹不阻拦,我也会豁出去一根手指,早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
一根保住的手指头,暂时弥补了大禹心里的不平衡,他要是再找事,没理的可就不是我了。
而虎哥看着我微微一笑,他也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起码,暂时大禹不会对我的歌厅发难,不然文哥那,他也不好说。
酒席开始,二壮烦躁的猛灌白酒,接连四杯下肚,脸上有了潮红,舌头发麻,说话都含糊不清:
“草!我他妈在陈家三年……被你截胡了!”
接着酒精,二壮越说越来劲,虎逼的性格一上来,啥都往外说:
“草他妈的,挣钱的买卖就没有我,要不是我去年做假账挣点钱,我他妈得饿死……”
“啪!”
大禹一个嘴巴子过去,急眼了:
“你喝点猫尿瞎哔哔啥!”
而我和虎哥对视一眼,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这做假账……文哥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