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必执着。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逍遥叹说着说着,唱起歌来,阳顶天和高天原皱眉,刀剑二人面无表情,鸿福等人被歌词所吸引,触动了他们心里最深处的柔弱处。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哈哈哈!凡人,不错,我们都是凡人,都在这人世间,既然生而为人,活已为人,卒以为人者,于此长眠。这是我们的宿命,既然如此,就让这份宿命,到我们这一代终止吧!”
鸿福初心不改,依然选择与诸神之城死杠,逍遥叹又看向无法无天的其他人员,见到他们的表情之后,不再选择劝说,已经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鸿大人,有些东西该放下的,还是放下了,为了你,也是为了他人,简装前行,比背着包袱更让人走得更远,更长久,既然都是为了人族,你们为何不换一个方法,放弃对诸神之城的坚持,投身到这场战争之中,为人族的将来搏一搏,那不是比你们现在的坚持更加的有意义吗?与其如现在般自暴自弃,还不如做点实际的,至少这是看得见的未来。”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阳顶天依然选择不放弃,不抛弃,继续扛起拯救堕落少年的责任。
“小阳大人,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认识你,你我都来自于光明顶,虽然在光明顶之时,从未听过大人的名字,以大人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修为和实力,在我光明的应该也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大人物,不管这是小阳大人个人的意思,还是我光明顶的意图,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情,路是我选的,即使前方是悬崖峭壁,咬着牙,就是爬,我们也要走下去,下到崖底,继续前行,这是我们现在存在的价值,否则。。。唉!你们不懂的,不明白的。”
有故事,可惜没酒,逍遥叹再次发出邀请,即使现在双方之间已经取得了初步的信任,结果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鸿福等人拒绝进入凉亭,就这么隔着台阶,隔空对话。
“不懂得,不明白,鸿福,这就是你的借口,别以为全世界只有你才是受害者,只有你们无法无天之人才知道什么叫坚持,我们不懂。。。哈哈哈!当年之事,谁对谁错,真相已经大白,已经上百年过去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这又何必呢!”
阳顶天直接称呼鸿福的名字,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逍遥叹已经充分感觉到了,瞄了一眼身旁的高天原,见后者依然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逍遥叹无语,唉!想要确认一下鸿福是不是阳顶天处处留情的种而已,有这么难吗。
“小阳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词,既然你说懂得,那么你又懂什么了,了解多少?”鸿福讨厌阳顶天这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如果阳顶天说的是事实,后者确实来自于光明顶,从他的外貌上来说,确实有长辈教训晚辈的能力,可是,自己已经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能力,没有必要和在光明顶之时一般,接受来自于长辈的教育。
“大明府事件。”
阳顶天旧事重提,逍遥叹特意在阳顶天提到大明府之时看向鸿福,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冲天,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鸿福面色如常,波澜不惊,这是表面上所见到的表情。
“大明府啊!是啊!大明府是我鸿氏一族的老宅,一夜之间,我鸿氏几乎全部灭族,当时我正好因为贪玩,留在外面,没有选择回家,否则,在你们的面前,没有鸿福这个人,哈哈哈!灭族之恨。。。”
“小阳大人,在这里我实话和你说吧,这一次下山历练,除了响应师门的号召,红尘炼心,让自己意志更加坚定,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为了调查当初我鸿氏一族的大明府灭门之事,结果。。。成就了现在的我,我不后悔。
小阳大人,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只是不会再轻易相信其他人员的流言蜚语和挑拨离间。。。”
“哈哈哈!鸿福,当初你还在光明顶之时,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弟,他们是否有做过让你感到羞辱之事?”
“没有,没有人因为我是孤儿,是被师门长辈无意中捡来而有任何对我做过任何让我感到羞辱之事,甚至有一些师兄弟,师门长辈,在了解到我的情况之后,多加照顾,让我没有了鸿氏这个小家,有了光明顶这个大家庭,感受到了更多的温暖!”
“既然如此,鸿福,回来吧!光明顶依然欢迎你,战争持续到现在,你们的历练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再次回到师门,静心领悟,让自己在修行一途,更上一层楼,这才是正道。
鸿福,莫要误入歧途,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明知不可能,转眼就成陌路人,结局已经无法改变,可是,阳顶天的表情不是做作,而是真情流露,让逍遥叹无法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回不了头的,回不了头的,小阳大人,我已经无法回头了,不单是我,无法无天的所有人都已经无法回头了,你们会认为我们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即将一条路走到黑。
可是,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既然错误已经无法改变,时间也无法再回到过去,让我们改变自己当初所犯下的罪孽,那么,如果这辈子无法偿还,若有下辈子,我们继续还上就是了。
我们赌上这辈子,只希望我们下一辈子能走得更远一些,正如你们之前所说,这辈子我们背上所有的包袱,下辈子我们希望能够轻装前行,不在有包袱。身上的担子太重,肩上的罪恶太多,赌上一辈子,值了!”
鸿福的话,让逍遥叹和高天原产生了兴趣,已经默默的打开小屏幕,想要了解更多的细节,尤其是见不得光的那件大事件。
“小阳同学,大明府事件,真的是我当初调查事件的翻版?”
“逍遥,是的,不过,并非你想象中的升级版本,而是简化版本,没有当初你所调查的那一件事情那么复杂,相对来说,大明府事件就简单多了,参与的各方势力,大明府当初的影响力、人员规模等,如果将你当初所调查的事件当成是一个国家级别来看待,那么,大明府事件,只能算是一个县城级别,甚至可能是乡镇级别事件。”
“规模不一样,但是性质,或者说起因是一样的,因此才说那是一个翻版,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按照你之前的定义,各方之间都是为了己方的利益,无法涉及到正义还是邪恶这两个范畴,只能从商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有利益的区别,也就是你当初给我们汇报时所说的,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ok,大概明白了,鸿大人,来,既然不愿意提起鸿大人的伤心事,往你的心上撒盐,可是,既然小阳同学坚持了,那么,我也只能在你身上撒一把盐,希望能够以毒攻毒,让你有一个更加深刻的了解。”
“大明府事件,经过这些年的有意为之,在当初了解真相之后,已经渐渐忘却,即使你们现在提起,也不是什么大事件,虽然依然会产生一些不应该有的情绪,可是,想要让我丧失理智,已经是不可办到的事情。
逍遥大人,非常感谢你的提醒,如果希望我能够忘却这段过往,还是放弃吧!这始终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以前存在,以后将永远存在,破镜难圆啊!”
“鸿大人,关于大明府事件,我不会特意去了解,这是一场人间悲剧,不管起因如何,我也只能当做故事来听。不过,我希望你能听另一段故事,也许听完这段故事之后,你有更多的感悟,命运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逍遥大人,难道是你的亲身经历?如果涉及到大人的伤心事,还是算了吧?”鸿福应该是理解错误了逍遥叹他们的意思,以为逍遥叹所说的情况,和他自己一样,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选择了放弃,即是逃避,也是释然。
“哈哈哈!鸿大人,你理解有误,逍遥的意思,就如他字面上所说的一样,那是一个故事,虽然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他亲身经历的,可是,不是你理解上的那种亲身经历,而是当初逍遥接受了一个任务,负责调查一件灭门事件,一件已经过了百年,早已经尘埃落定,官府都已经遗忘的事件。”
高天原根本不需要特地去观察逍遥叹的表情,就他那点理解能力,也就只能理解鸿福字面上的意思,因此,出声进行提醒,既是提醒鸿福,又是提示逍遥叹,事情别弄复杂了,简单点就好。
“ok,了解,老高同学,感谢提醒,不过你们这些玩心思的那心,真是肮脏,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讨论嘛,何必玩得风生水起,搞得跟宫斗剧似的,一个字,累!”
“滚滚长江东逝水,下面风水不错,逍遥,向前走两步,无尽风光等着你啊!”
“哈哈哈!几位大人,我十分羡慕你们的心态,等到哪天我修炼到你们这种程度,希望能够和你们把酒言欢。。。”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没有酒,但是有茶,不嫌弃的话,各位大人,请上座!”
“鸿大人,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我有故事,小阳同学有酒,老高同志有茶,就差一个旁观者,各位大人,赏脸否?”
“逍遥,你应该这样说,各位大爷,过来玩儿啊!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