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天天气闷热,原来是老天酝酿一场大雨。昨夜苏任启从塔克家回来不久便下雨,这雨一下就是两个时辰。
今天清晨,苏任启还没有起床,塔克便匆匆来找他。
“阿信,咱们的陷阱昨晚上‘钓上大鱼’了。”塔克说道。
“正如你所料的那样,那人趁刮风时下雨前潜进去,触碰机关后被卡在牢笼里。”塔克继续说道。
“都做好后续处理了没有?”苏任启问道。
“我们的人抓到他以后,扒光他的衣服,检查过他嘴巴,没有发现可能用来自杀的毒药。”塔克说道。
“做得好,这件事情一定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就你我还有苔斯知道就可以了,否则你们家会在这件事过后被别人消灭。”苏任启说道。
“有这么严重?”塔克说道。
塔克听苏任启说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们家族生死存亡,显而有点紧张了。
“对,非常严重,哪怕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因为你一但说出来,敌人回从你们身边的人他们的日常反应中知道真相。”苏任启说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塔克说道。
“我看这样,你先回去准备一下,一会我们俩一起下去审审那个人。”苏任启说道。
“因为赫尔玛习惯和我们在一起,但这件事暂时也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先去和苔斯说一声,让她找个借口和他出去办事,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单独下去审问那个人了。”苏任启说道。
“那好,这样子的话我们要在赫尔玛来找我们以前出发。”塔克说道。
“你先回去换上便装,别带跟班太多,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在东城门口集合。”苏任启说道。
塔克出发后,苏任启做一番简单的梳洗后,便来到苔斯的小堡里找她。
“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了吗?”苔斯问道。
“就是城外的陷阱有‘猎物’上钩了,所以过来通知你一声,顺便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苏任启说道。
“抓到人了?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啊。”苔斯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晚上的时候我再告诉你答案,现在请听我说,因为我有几个重要的问题在审讯那人以前要问你。”苏任启说道。
“那你问。”苔斯说道。
“你父王和东征蕃主的关系有多差?”苏任启问道。
“这和审讯有关系吗?”苔斯说道。
“别打岔,直接回答。”苏任启说道。
“我父王和塔克的父亲关系比较好以外,和其他几个藩王的关系都差不多。”苔斯说道。
“那,你父王拒绝阿扎玛向你的求婚,受影响的只是阿扎玛,和他的父亲阿波实关系不大是吗?”苏任启问道。
“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我们的危机源自宗*教派别和政*治权力的斗争,现在除了塔克家和赫尔玛家,其他地方势力都有谁参与,暂时我们也不知道。”苔斯说道。
“那阿扎玛现在恨你吗?”苏任启问道。
“恨倒不至于,拒婚在我们这边比较普遍,哪怕我这次拒绝了他,他以后还有机会再来求的,所以我觉得他现在只是不太好意思见到我,不过他平时深居简出,不好猜测他的行为。”苔斯说道。
“我是觉得四大藩王的世子中,就差他我没有见过了,想找个机会见他,并查看他们家是否有异心。”苏任启说道。
“这和昨晚上抓到的人有关系吗?”苔斯问道。
“现在不知道,要等审过后才好说。”苏任启说道。
“你要见他们,我让我父王安排就好了,不过你来找我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是?”苔斯问道。
“是的,因为这件事情我们连赫尔玛都不让他知道,所以我想让你今天带着他和我们分头办事,这样的话他就不知道我们有事隐瞒他了。”苏任启说道。
“这个可以,如果事情真的如你说的这么严重,日后他知道也会理解的。”苔斯说道。
“那我就先和塔克出去了,晚点再跟你讲审讯结果。”苏任启说道。
“哦,我看看今天晚上估计我回来得比较晚,要不晚上你来这和我一起吃晚饭;随便讲讲你审讯的事情。”苔斯说道。
“其实太晚是话,明天早上再跟你讲也是一样的。”苏任启说道。
“不行,不管多晚你都要来。”苔斯坚决说道。
“看看,你还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苏任启说道。
“抱歉,下不为例,不过今天我是要等你回来跟我讲情况的。”苔斯说道。
“好,那我走了。”苏任启说道。
苏任启从苔斯的小堡出来,便直接去东城门口与塔克汇合。本来他想回去叫上官箐等人的,但是考虑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上官箐和秦少英也是被对方重点关注的人物。把他们留在一边也可以分流对方的视线。
当苏任启与塔克来到那座监狱,他发现被他们捕捉到的间谍是个精瘦而且个子不高的青年。他的年龄估计在二十五岁左右和塔克差不多。苏任启看他的体型和面相完全可以融入到普通的人群里,这样不起眼的人是最合适当间谍的。他现在穿的是一身白衣,原本穿的衣服被放在监牢门口。他原来的那件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当那个人见到苏任启与塔克来到,眼睛先是亮了一下又暗淡下去了。尽管这只是细微的表情变化,但是已经被苏任启看在眼里。苏任启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在以前审讯间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当间谍的人往往是他们主子的心腹。他们为主子卖命,他们的主子也会给他们安排好后顾之忧。所以想从他们嘴里撬点有用的东西出来是很难的。苏任启想用疲劳战术,让不同的人问相同的问题,一直问到人快发疯为止。他依然可以做到闭口不言。后面塔克又两次给他用刑,他也宁死不招。审讯一直持续到下午。参与审讯的人个个都饿了,他也没有招一个字。
苏任启心想这不是个办法,他决定换个心理战术。他让狱卒先把犯人放下来给他喝水,自己便和塔克先出去吃饭了。
“本以为今天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谁想到白费半天力气。”塔克丧气说道。
“没事啊,只要我们秘密把他关押在这里,对敌人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因为外面的敌人怎么知道我们从他身上问不问出东西来呢。”苏任启说道。
“照你怎么说,我们也可以在外面搞点事情,让敌人以为我们已经从他口中问出了什么东西样子啊。”塔克说道。
“嗯,不错,这是个好主意,你小子有长进。”苏任启说道。
“审了他这么久,我打算给他一顿好吃的,你看怎么样。”苏任启继续说道。
“这个有必要吗?”塔克说道。
“有必要,因为如果再有他的同伙来,看到我们好吃好喝地招待他,那他的同伙也认为他已经出卖了他主子。”苏任启说道。
“哦,这事好办,我叫狱卒备好吃的给他。”塔克说道。
“不,你吩咐狱卒送给他一份牛肉、一份猪肉、一份你们大食国西部的鲫鱼和一份拿蒜做配料的青菜给他吃。”苏任启说道。
“让他吃得这么好吗?比我们还好呢。”塔克说道。
“就这一餐,以后随便你怎么安排都可以。”苏任启说道。
当狱卒把犯人的食物送进去以后,苏任启在暗处偷偷看他吃东西的样子。
那人看见送进来的食物也不怕,大口吃起来。等他吃饱以后,苏任启才现身。他先叫塔克出去备马准备回城。自己却走到那奸细面前。那奸细看见苏任启进来还轻蔑地望了他一眼。但他随后看见苏任启拿手指了指桌上的剩菜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奸细先是看苏任启脸上的笑容,再低头看桌上的剩菜。顿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你……苏元信,你这个奸诈小人,我的主人是大食国最聪明的人,他是不会放个过你的。”那奸细忽然大喊道。
“哈哈……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啰。”苏任启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