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门轻响,一位红衣大主教和六位金袍主祭走出了唐顿的卧室。
茜茜一行正焦躁不安的等在走廊中,看到他们出现,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
茜茜询问。
“殿下多虑了,唐顿公爵的身体很健康!”
大主教面带微笑,普通的公爵身体不适,能够请到一位金袍主祭治疗就已经面子够大了,可茜茜不同,一句话,直接是红衣大主教带队,要知道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皇室成员,已经没人请的动他们了,因为整个光焰教廷,也不过十二位。
“麻烦您了!”
茜茜行礼后,吩咐仆人,“带大主教下去休息!”
“能够为您和唐顿公爵效劳,是我的荣幸!”
能做到红衣大主教的位置,没人不是人精,这个人情,真是卖的实在。
“大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胡桃冲进了卧室中。
“除了有点头疼,记忆混乱外,一切都很好。”唐顿下床倒茶,“要我说,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还是等夏萝检查后再说吧!”
茜茜不放心,她可知道那些宫廷阴谋,有些时候简直比战场厮杀还要危险。
果然,半小时后,贤狼就诊断出了结果。
“唐顿遭到过厄运诅咒的攻击,不过被他的神圣血脉抵抗了,没有发作,但是记忆被翻阅过。”
夏萝神色凝重,“这种术法很邪恶,我感觉到了冤魂的气息缠绕着唐顿,应该是献祭了生命才完成的。”
“嗯,死了一个龙女!”
胡桃点头。
“有没有危险?”
伊莲脸色惨白。
“没有,不过唐顿的秘密被知道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夏萝提醒唐顿,“以后遇到麻烦,要尽早解决,妇人之仁只会让情况更糟。”
“这是谁干的?”
胡桃磨牙,有大开杀戒的冲动。
“别担心了,我的命硬的很!”
唐顿耸了耸肩膀,安抚几个女孩,等到她们走后,他的脸色便沉了下去,“查出来了吗?”
“我们调查了那位龙女身前接触过的对象,但是一无所获,不过应该是奥妮皇后指示的!”
碧昂丝单膝跪地,汇报工作。
“再去查!”
正大光明的战斗,哪怕死了,唐顿也不怨恨,可是这种鬼蜮伎俩,最让他不齿,而且如果这次不是运气好,他就被阴死了。
“遵命!”
碧昂丝身体碎成黑雾,消失在房间中。
伦敦的各大报刊,依旧大卖,市民们因为唐顿的辣手摧花,又有了新的话题,一些嫉妒他的唐黑们上窜下跳,散布者各种污蔑的言论,最恶毒的便是他和伊莲的不伦恋情。
只是这些下作的手段,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在平民们眼中,不乱搞的皇室,那还叫皇室吗?王宫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一时间,曾经爆发过的各种皇室丑闻又被轮了一遍。
一些地下书刊的尺度也越来越大,当一本描写唐顿和奥妮皇后虐恋的小说出世,直接横扫整个伦敦,接着向着周边城市蔓延。
有人看到有便宜可沾,立刻出版了续集,虽然女主角换成了伊莲和她的母亲血腥皇后,但是卖的更火爆了。
地下势力们就像跟在雄狮身后捡尸体的秃鹫,靠着唐顿的名声敛财,这些人渣,也就这点本事了。
仲夏夜祭典因为唐顿的到来,比往年都要瞩目,而剑舞大会更是夸张,之后的门票,在第四天被全部订购一空。
黄牛党们弄到了提前购买了套票的人的信息,亲自找上门去,以十倍的价格求购,依旧无果。
现在王都最有升值潜力的不是黄金,而是这些门票,三天之内,翻了百倍,尤其是冠军赛的门票,哪怕是最便宜的位置,也超过了十万金币,普通的平民,已经无缘得见了。
主办方收到了天价的赞助费,但是他们知道这是因为唐顿的人气,所以不止包了一个大红包给他,还给枪花商团留出了最醒目的广告位置。
“舍不得?要是唐顿退赛,你们现在的一切都会失去!”
董事会的一些成员不乐意让唐顿沾便宜,不过总算还有几个聪明人,一句话,就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怖。
唐顿没空理会这些,因为哈塞尔伯爵死在了监狱中,同一时间,大街小巷出现了大量的张贴画,上面全是斯图加图家族的累累罪行。
哈塞尔足够恶棍,可他才是他们家的一条狗,和他们一比,小巫见大巫。
那些张贴画上图文并茂,把斯图加特的八辈子祖宗都挖出来了,这个家族的先代,是以捕奴贩奴发家的,之后靠着积累的粘满了血腥的财富,慢慢的得到贵族头衔,跻身上流社会。
虽然洗白了,但那是假象,直到现在,这个家族不仅没有放弃祖业,还是布列塔尼亚最大的奴隶贩子。
当那一幅幅被拐卖的女孩的头像张贴出来,整个伦敦沸腾了,有人组织了示威游行,要讨一个公道。
“被打了?”
晚餐的时候,唐顿得知了最新情报。
“是呀,不仅治安队,斯图加特的私兵都出动了,打的示威平民抱头鼠窜,半条街都被鲜血染红了。”
胡桃和伊莲去看热闹了,还救了不少人。
“这个家族完了!”
茜茜下了定义,那些材料太详细了,如果奥妮不处置,将会失去民心,要知道多少人的儿女,都是被他们给卖掉的。
“唐顿公爵,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我们需要一位英雄!”
“帮帮我们吧!”
一些平民跪在酒店外,看到唐顿一行出来,立刻哭喊着哀求。
“别理他们!”
茜茜很有经验,低声提醒了一句,同时给禁卫团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拦住那些人。
看到唐顿毫不停留的走向马车,人群激动了,起身追赶。
“您不是说过‘我即是正义’吗?为什么无视我们?”
有人嘶吼,有人谩骂,还有人绝望的哭泣。
“唐顿公爵,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呀!”
一个中年妇女泣不成声,她的女儿在十六岁时失踪,那些图片上,显示着她的女儿十八岁时死亡,身前受尽虐待,那具尸体,被蹂躏的惨不忍睹。
唐顿脸色铁青。
“唐顿,听我解释,我不否认,那些人中,肯定有失去家人的,但是他们也可能被某些势力利用了,等着你和斯图加特开战,进而渔翁得利!”
茜茜知道唐顿嫉恶如仇的性格,看到他能听自己的话,很感动,因此才更细心的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为了自身的利益,难道就无视那些平民?”
唐顿不理解。
茜茜沉默,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她也同情那些平民,可是她们和唐顿比起来,她更在乎他的安全。
“唐顿,向茜茜道歉!”荷玛呵斥。
“对不起!”
唐顿不是混蛋,只是想不明白。
“再等等吧!”
茜茜抓住了唐顿的手,悉心安慰。
十万人的竞技场,开赛一小时前,已经座无虚席,人们都期待着唐顿今天的表现,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家伙想看到他再虐杀对手。
唐顿进入贵宾席,便看到夏尔和一群贵族在旁边的席位上划拳喝酒。
“晦气。”
唐顿抱怨,完全没有压制声音的意思。
“你说谁呢?”
喝的微醺的夏尔站了起来,金发在夜风下,纵横飞扬,只是配上一张阴郁的脸庞,少了英俊,多了憎恶。
“当然是说你!”
唐顿嗤之以鼻。
“你有种再说一遍?”
夏尔咆哮。
“再说一百遍都行,人渣,给我滚,本公爵不想看到你!”
唐顿比了一个中指。
“该死!”
夏尔咒骂了一句,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作为斯图加特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夏尔可是一位智机百变的英杰,在看到唐顿出现在旁边,身周这些狐朋狗友不仅没有劝说,反而起哄战斗,他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冲动了。”
家族爆出了丑闻,夏尔已经不想出来丢人现眼了,可是父亲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的露面,不然岂不是做贼心虚,只是去见奥赛罗时,被拒绝,他就顺势和这些邀请他的贵族子弟一起。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