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乐尴尬的退下后,朱慈烺淡淡一笑道: “诸位大明栋梁都到齐没?” 朱慈烺栋梁时,故意加重口气,顿时让几个总兵感到一阵脸红。 这次高起潜眼力劲十足,立即躬身说道: “小爷,还有山东总兵刘泽清和大同总兵王朴有事未到。” “哦……” 听到这二位迟迟不到,朱慈烺心里暗喜,他还担心找不到机会收拾这两位。 刘泽清是大明着名的逃跑将军,据说放在后世博尔特都要完败。 在流寇围攻京师,大明面临灭亡之时,刘泽清借口追马受伤拒绝入京勤王。 王朴也不是什么好鸟,每次打仗必跑,又是山西晋商扶持起来的总兵,他完全变成奸商保护伞。 朱慈烺点点头: “击鼓,三通鼓响未到者,无论他是何人统统重打二十军棍!” 众将闻言心里暗暗好笑,三通鼓响皇太子敢打勤王总兵?想立威也不看看战局,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敢打勤王总兵,过过嘴瘾罢了! 朱慈烺令旨下达,竟然无人动手击鼓,大伙都在看各位总兵和监军高起潜的脸色。 朱慈烺冷眼看看众人并未发火,对周遇吉一挥手道: “周将军,你去击鼓!” “喏” 周遇吉领命,立即走出中军大帐,很快第一通鼓响起。 “咚咚……” 十几个副将和游击将军匆匆到来。 “咚咚……” 二通鼓响,又有几个游击快步走进中军大帐,但大同总兵王朴和山东总兵刘泽清依然未曾露面。 祖大乐等总兵和监军高起潜都把目光看向皇太子,他们想知道七岁皇太子会如何处置两位勤王总兵。 朱慈烺目光往大帐外看了一眼,脸色立即沉下来: “如此军规如何打仗,难道他们进京勤王只是为了朝廷的钱粮,来人……” 朱慈烺刚准备让威武营前去拿人,这时两员盔明甲亮的武将迈步走入中军大帐,抬头看看上位的皇太子躬身一礼: “末将山东总兵刘泽清,参见殿下!” “末将大同总兵王朴,参见殿下!” 终于来了,众将立即看向皇太子,想看看年幼皇太子尴尬的表情,但他们失望了,朱慈烺面沉似水,脸上并未出现一丝尴尬。 朱慈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啪……” 朱慈烺突然抓起帅案上的惊堂木猛的一拍,顿时吓的大帐中众将一机灵,连王朴和刘泽清都被吓一跳。 见皇太子发怒,二人并未在意,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朱慈烺厉声喝道: “王朴刘泽清,你们身为勤王总兵三通鼓响还姗姗来迟,不能以身作则,如何能带好一镇之兵,来人将刘泽清王朴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听到皇太子竟然要当着众将的面打他们军棍,刘泽清和王朴顿时感觉面子掉一地,心中很是气恼,急忙说道: “殿下且慢,我们刚才在巡营,你不能随意打吾等军棍!” 朱慈烺冷冷一笑: “就算在巡营听到两通鼓响后,也应该立即前来报道,威武营将他们拖下去!” 知道勤王人马不会出头露面动手打两位总兵军棍,朱慈烺直接命令威武营出手。 周遇吉领命,立即对麾下一挥手,马上有几个威武营将官上前要抓刘泽清和王朴,却被二人用力甩开。 “走开,本帅进京勤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奖赏便罢,竟然还要挨打。没有陛下圣旨,皇太子无权打我们军棍……” 刘泽清和王朴还很横,推开上前抓他们的将官,居然开始质疑皇太子无权打他们军棍。 朱慈烺勃然大怒: “本宫乃是威武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随时可以便宜行事,既然你们说本宫无权处置你们,那么本宫就免掉你们二十军棍……” 高起潜和勤王总兵们一看果然如此,皇太子是不敢打勤王兵马主帅军棍,完全就是装腔作势! 可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朱慈烺再次说道: “活罪可免,死罪难饶,将二人退出去斩首示众!” “喏” 威武营将士不再手软,冲上将两个总兵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吸……” 朱慈烺这句话,顿时让中军大帐炸锅,那些在二通鼓响到来的副将和参将等都暗暗庆幸。 幸亏自己在二通鼓响匆匆赶来中军大帐,不然杀的就是自己,皇太子这个小杀星真的敢杀总兵! 总兵们也都瞬间懵逼,皇太子竟然要杀勤王总兵,仅仅因为违反军规? 在他们看来打军棍已经很过分了,竟然敢杀总兵?是吓刘泽清王朴还是真杀? 王朴和刘泽清二人蛮横惯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被五花大绑还在对朱慈烺叫嚷,完全就是在找死。 “殿下无权杀吾等勤王总兵,老子千里迢迢前来勤王,竟然要被杀,你这样做会让各路勤王人马寒心,大明江山危矣!” 朱慈烺冷哼一声: “大明有尔等贪生怕死之辈才危矣,本宫军规如山任何人都不能挑战,不怕死的尽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