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看房焕,而是对旁边的封卫景道:“封哥,你让人把习晴带出去吧!当初是从哪里把她带来的,就再把她丢回到哪里去就行了,不必再管!”
言下之意,就是任由习晴自生自灭。
颜水苒已经看清楚了习晴的纯阴体质,也知道了房焕之所以会和习晴勾搭在一起的原因,自然就没有再和习晴多说废话的必要了。
更何况,如今房焕灵力已失,他布置在习晴身上的那些手段也正在一点点的消退。相信不到天明,习晴身上所有的束缚就都会消失,回归到她现在真正该有的状态!
那不可是什么好样子。
习晴跟在房焕身边这几天,浑身的精气神早就被房焕给吸的差不多了。一旦房焕的那些掩饰手段被撤走,只怕习晴立马就会苍老个几十岁,皮肤也会干瘪下来,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太太!
让才二十几岁的习晴醒来之后就变成一个苍老的老太太,这对爱美爱炫耀的习晴来说,只怕会是最大的打击!
能让习晴得到这样的恶果,已经不必颜水苒再出手对她多做什么了,又何必给自己多添罪孽?
把功德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实在是不值得。
封卫景虽然不知道颜水苒为什么只是看了习晴两眼就要放她走掉,但既然这是颜水苒的决定,他自然不会质疑,当即便答应了下来,转头唤了两个人进来,让他们把习晴给抬走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房焕在这里。封卫景就更不可能当着房焕的面去问颜水苒什么了。
见习晴被抬走了,房焕心中不安的感觉反倒更甚了。
之前有习晴陪在这里,房焕好歹也有个伴,心里勉强还能稳当一些。但是现在,只剩他一个人,面对面无表情的颜水苒和封卫景,心里莫名的就开始发虚起来。
这种情况。换了是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像颜水苒和封卫景这样比同龄人出色了不少的年轻人,房焕以前也是见过不少的。只是那时候的房焕意气风发,从来也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过。
可是现在。时易世变,他堂堂一个大相师,竟然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一般的存在!
这简直就是耻辱!
无法接受!
房焕的脸色涨得面红耳赤的,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心里就是再屈辱再不甘,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房焕。你做相师这么多年,先不说朋友交了多少,恐怕连徒弟也收了不少吧?”颜水苒懒得再和房焕周旋,也不再喊什么房大师。而是直接以名字相称,更是突然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房焕的眉毛颤了颤,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回答。
不过颜水苒也不需要他回答。
只需要看房焕的这个表现,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没错!
不过,就算房焕有朋友有徒弟,那又怎么样呢?
能够干出抓纯阴体质女子双修一事的房焕,还有什么龌龊事情干不出来?而像他这样的作风,就算有些朋友有些徒弟,不是有利益往来,那就只是泛泛之交,根本不可能有多少真心实意!
而且,房焕既然对自己的寿数如此紧张,说明他本身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这样的人,就算收了徒弟,难道还真能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既然如此,颜水苒也就不必担心因为一个房焕,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了。
只是颜水苒并不确定会不会有人真的因为房焕而有所动作,所以她既然出手料理了房焕,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全权解决掉,不给自己留下一丝隐患才行!
“房焕,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我把你禁在这个地方,会不会有人来救你?”看着房焕有些闪烁不定的脸庞,颜水苒心中突然就有了个主意,一个让自己今后一劳永逸的主意!
房焕身形一僵,终于抬起了头:“打什么赌?”
如果可以的话,房焕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把颜水苒给弄死!可是偏偏他在这个小丫头身上栽了跟头,如今也不得不认命了!
好在这个小丫头也是个自大的,竟然不想着赶紧处理了他,还要打什么赌!
真真是异想天开!
他房焕成名多年,相交遍天下,又岂是她一个小丫头数得过来的?
不管打什么堵,他房焕都赢定了!
颜水苒像是没有看见房焕眼中兴奋的光芒一样,淡淡的道:“我们就来赌,在之后的三天内,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出去!”
三天!
救人!
房焕瞳孔猛地一缩!
颜水苒悠哉的看着房焕,仿佛自己刚刚随口说的,不过是吃饭之类的小事罢了!
看着房焕那惊疑不定的眼神,颜水苒心中兴味大减。
其实不管要不要和房焕打赌,颜水苒都早就打算好了,必须要在三天之内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是不利。而且,她也没心情把事情拖得那么久。
这种事情,自然得是速战速决!
“赌注是什么?”房焕突然开口问道。
其实颜水苒说的打赌,并没有多少意义,更像是在挑衅。
因为如果房焕被救出去了的话,他肯定是要想尽办法带着人报复颜水苒的。而如果他没有被救走的话,颜水苒显然也不会给他留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早就已经是一个不死不休的死局,根本没有第三种选择!
但房焕莫名的就是问了这么一句。
颜水苒看了房焕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你真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了的话,那么我别无二话,自废功力!”
在场的房焕和封卫景齐齐一惊!
“苒苒,不可!”一直没出声的封卫景焦急开口阻止道。
他当然会全力帮助颜水苒将房焕困在此地,但是在他看来,这样有可能会伤害到颜水苒的赌局,根本就必要开启!
颜水苒转头看向封卫景,嫣然一笑:“封哥你别担心,我自有主张。”
封卫景脸上焦急之色不减,他张了张嘴,显然还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对上颜水苒盈盈的眼眸,愣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