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忧似笑非笑地瞥了布托里一眼,然后对关关提醒道:“你别以为一个异族神帝不难对付,要知道异族联盟也不是吃素的。”
关关笑眯眯道:“我知道,但是,我灵造的身份很好用不是吗?最重要的是,等我突破了神级,哪怕我杀了人,还有人敢来找我报仇不成?”
那是没人敢的,毕竟天谴的威力实在没人可以无视。
——杀死神子和规则漏洞产物得到的天谴可不是世界意志给予的天谴能比的,一道雷劫劈下来,保准连渣渣都不剩。便是亲友子嗣乃至于之后的子孙后代,也都是要被规则厌弃的。
百无忧一愣,随即笑道:“那我们就签订契约。”
关关对此并不意外,只点头道:“好。”
等两人签订了契约,百无忧似是一下子放松了,开口道:“你想问什么就问。”
关关抿了抿嘴道:“我想知道茜茜的事。”
“她?”百无忧撇了撇嘴道:“这个女人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两个因为站在同一联盟的关系,倒是有过合作,我弄到的那些位面核心就是交给她处理的。”
关关皱了皱眉,就听樊畟都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时空规则漏洞产物?”
百无忧懒懒瞥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樊畟都淡淡道:“时间的领域不能涉及生死,但是如果一个人本来就已经死了,像是时间倒退,将碎尸变成完整的尸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闻言,关关和布托里都面露震惊,更不要说是百无忧了。
“你说真的?”百无忧倏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樊畟都道。
樊畟都瞥了她一眼道:“你可以不信。”
百无忧如何愿意不信?她不停踱步,有些激动难耐道:“你真的可以让主人复活?”
关关也皱了皱眉,她知道樊畟都说出这话是为了让百无忧多说一点情报,但是这事……她觉得有些悬。
看出她的担忧,樊畟都悄悄握住她的手道:“放心,虽然我现在还做不到,但等突破神帝就能做到了。”
这其实相当于擦边球,因为只是起到一个间接作用,能否复活还要看格尔斯本人。
毕竟樊畟都能够倒退时间,但是却不能改变记忆。也就是说,格尔斯的尸骨完整之后,他是保有之前那些遭遇的记忆的。
一个不好弄出个什么精神分裂或者创伤什么的,或是让人生出了死志,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樊畟都也这样跟百无忧说了,但是却依旧无法阻挡百无忧的兴奋和激动。
“我突然有有些不想死了,真想再次见主人一面。”说完这话,百无忧很快又摇头道:“不,我做了那些事,主人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很失望,还是算了。”
尽管这样说,但百无忧的精神却是一下子好了起来。
大概是心态变了,接下来,她提供的情报一下子详细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疑惑,茜茜为什么一心致力于制造堕灵。”百无忧开口道。
这确实是关关疑惑的,见百无忧提起,她的眼睛顿时便亮了。
百无忧道:“这个跟茜茜暗堕之后的能力有关,她暗堕之后的能力是复制,复制所有堕灵的能力。堕灵越多,她能复制的能力也就越多”
关关闻言顿时一惊,下意识问道:“那她……”
猜出她要问什么,百无忧点了点头,一脸厌恶道:“她复制到了我的能力。”
樊畟都开口道:“她能力的发动条件是什么?”
“是恶意,只要是对她生出恶意的堕灵,能力都会被她复制。”百无忧咬牙道。
这也就难怪百无忧会中招了。
“那她如今已经取代一位神帝了吗?”关关问道。
百无忧点头,“但是我不知道她取代了谁,她对我非常防备。不过到底还是被我猜到了一些。有几个人是可能性最大的,等会我把名单给你们。”
不用关关问,百无忧就说出了其他的情报:“茜茜和我不一样,她保留了原来的能力。不过,对于她而言,她原来的能力是个大麻烦。”
关关洗耳恭听。
百无忧一脸幸灾乐祸道:“茜茜的出身想来你们也猜到了,她的本体就是米莎妮的尸体,也是因为这般,若是她伪装的话,很少有人能看出她灵宝的身份。但是你知道她作为灵宝的能力是什么吗?作为灵宝,她的名字叫入梦,入梦入梦,其实就是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看到自己心底最重要,最魂牵梦寐的那个人。倒是灵宝,看到她的时候就是一个无脸人。”
“所以说起来,她其实是没有自己的脸的。在没有暗堕之前,她似乎一直使用着人皮面具。她虽然复制了我的能力,但她和我还是有所差异的,同样取代一位神帝,我除非到了这种特殊情况否则出不来。但是她不一样,神帝的肉身对她而言就相当于一件衣服,随时可以脱下来换成原来的那件。”
她看着关关道:“我一直想把她弄死,研究了这么多年,若是没猜错,要对这个女人出手,势必要从她的本体下手。”
关关一愣,“你是说米莎妮的尸体?”
百无忧点头,“不过她把本体藏得很严实,你想要找到恐怕不容易。”
樊畟都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为什么关关到现在还拿不到灵造的传承?”
“因为托尼斯的灵魂被茜茜吞噬了。”百无忧道:“这里就要说到茜茜的特殊情况了,她的情况和我不一样,但和其他堕灵也不一样。和其他堕灵不同,真正的茜茜还活着。”
关关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因为有托尼斯保护她。茜茜虽然吞噬了托尼斯的灵魂,但是因为法则对灵造的庇护,她根本消化不了托尼斯的灵魂。”百无忧道:“也是因为托尼斯的诅咒,茜茜才会保留了原来的能力。”
“你想要拿回自己的传承,岂不知茜茜也想把托尼斯的灵魂给弄出去。”
樊畟都皱了皱眉,“这么私密的情况,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