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角点了点头。
关关转头去看老太太，老太太对上她的目光，也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还以为关关是害怕了，不想她却是犹豫了下问道：“你们口中的神帝，叫什么名字？”
“卡丘莉亚，卡丘莉亚神帝！”这次回答她的却是老太太。
居然是认识的人？关关面露意外。
“可是我没记错的话，卡丘莉亚是人族神帝啊，但是你们……”关关意有所指地看向他们手背的小犄角。
闻言，老太太和英角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我们是人类。”英角阴沉着脸道：“是那个女人做了手脚，让我们的外表出现了这种变化。”
倒是老太太开口道：“那女人应该是想要否定我们人类的身份，外观上的变化对我们倒是没有任何影响。真说起来，这对我们还是有好处的，拿因人的体质因此变好了许多。”
关关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她皱了皱眉道：“但是，如果卡丘莉亚神帝来自于拿因位面，那她根本就没有理由这样对付拿因啊。”
这般说着，她将神帝和原生位面之间的联系说了一番，最后道：“对于卡丘莉亚神帝而言，拿因位面就相当于她的靠山和后盾，她只有大力扶持，没有自毁江山的道理。”
以老太太和英角的身份地位，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个级别的信息的，闻言顿是便愣了。
“您……您说的是真的？”老太太浑身颤抖地问道。
关关点头。
老太太忍不住泪流满面道：“是我们想错了，卡丘莉亚大人一定是被人夺舍了！”
英角摸了摸鼻子对关关道：“卡丘莉亚神帝是丽姑的先祖。”
夺舍？
关关想到的却不是这个，只是……卡丘莉亚是人类而不是灵宝，按说形魔是不可能占据他们的肉身的。
难道……真的是夺舍？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卡丘莉亚神帝最开始是怎样的人？”
见老太太激动地说不出话，英角转而道：“按照我们先祖流传下来的说法，卡丘莉亚一开始就是个阴沉刻薄的人，不过对于自己的族人她算得上是宽容了。虽然有些见不得下面出现有希望成为她之后第二个神帝的好苗子，但在资源倾斜上还是很大方的。”
顿了顿，“不过对外，卡丘莉亚似乎有些讨人嫌。”
也是过去这些年卡丘莉亚在他心里已经落下了神坛的缘故，否则他还没法说出这般客观的话。
关关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有关卡丘莉亚的事，只要你们知道的，都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
老太太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便开口道：“卡丘莉亚神帝当初找来一位灵造，将拿因的主星制造成了一件灵宝。自那之后，拿因的能量浓度就一年高过一年。也是因此，拿因才能晋级成高位面，而卡丘莉亚神帝也紧跟着成为神帝。”
英角看了她一眼，补充道：“卡丘莉亚神帝带回来的那位灵造并不是自愿来的，对方似乎被胁迫了。不仅如此，之后制造灵宝的时候，因为拿因的主星太过庞大，她虽然勉力制作出了灵宝，但也因此失去了性命。也是因为这般，后来拿因主星虽然成为了灵宝，但始终没有人见过其本灵，很多人猜测本灵是因为灵造的死亡不愿意现身。”
关关默然，得，从这件事上看，卡丘莉亚原身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这却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能让灵造丧命却不用承受天谴……
不对……关关敢说那个卡丘莉亚之所以会那么倒霉被夺舍，十有八九是因为逼死灵造被削弱了自身气运。
老太太抿了抿嘴，继续道：“卡丘莉亚神帝之后还在拿因一些附属星上制造了许多灵药园和灵兽园，拿因位面因此一直都非常富裕。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回来说要将灵药园和灵兽园收割，等收割之后，她回了主星一趟，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不到一年，拿因主星的能量浓度越来越低。不仅如此，神级以上的强者不知为何开始一个个暴毙。然后没多久，一群自称是卡丘莉亚神帝下属的人登陆了主星，将主星上所有的修炼资源都刮走了。”
“当时大家以为是卡丘莉亚神帝遇到了什么困难，对此并没有不满。直到又过了数百年，拿因位面越来越困难，而卡丘莉亚神帝却始终没有回来一趟，才有人生出了怀疑。”
“就在那个时候，一位神皇路经拿因位面，对方早年曾来过这里，发现这里的异常，便热心地答应我们给卡丘莉亚神帝送信。只是，这位神皇就那么一去不回了，我们不仅没有等来救援，反而还迎来了噩梦。”
老太太叹气道：“你们不知道，位面的等级不同，所处位置也是不同的，高位面基本都汇聚在一个高度。中位面的等级到了，就能够升到高位面的区域，同样高位面降级，也会落下高位面的区域。”
“当时拿因位面的能量浓度虽然降低了许多，但是却没有从高位面区域落下。”
“不想卡丘莉亚神帝回来了一趟，她说要给予拿因人一个祝福，让我们获得更加强大的肉体。先祖们是那样地兴高采烈，一个个无不伏地跪拜她。”
“然后，她就将我们变成了如今这般和人类有所不同的模样，之后更是直接用神力将拿因位面推下了高位面区域。”
“自那之后，拿因位面再也没有任何修炼资源出现，而我们也如同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向上爬的阶梯。”
“数千年来，卡丘莉亚不曾再回头看我们一眼。而我们因为落到了原始位面的区域，别说再遇到一个神皇，便是神君都没再看到过。”
说到最后，老太太眼角落下一串串眼泪。
关关却是有些疑惑道：“你们拿因人如今为何只有你们一小部分的人能够修炼？”
闻言，老太太和英角神情都是一震，知道她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所有秘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