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老五在女朋友跟前放不开,”细雨蒙蒙,走出饭馆趁着任功成结账的功夫,尼亮拍拍岳文的肩膀,“你开的玩笑会不会有点过?”
“嫂子不会感觉不舒服。”岳文看看与葛慧娴亲热地聊着的尼亮的女朋友,相比之下,任功成的女友显很生分。
“她是蒙古人,心胸象草原一样宽阔。”尼亮笑了,又看看任功成的女友,“两人再闹不愉快就不好了。”
“分了更好。”岳文快言快语,“你说兄弟们聚会,让她来是认识一下,不是让她来装的,这个,离李榕差远了。”
“我看你工作一年,怎么比以前更霸气,活象个土匪!”尼亮看着结完账出来的任功成,正陪着笑围着女友转,他的女友仍是一脸严肃,好象给了天大的面子似的。
“说什么呢?”任功成笑着过来,“回校园走走?”
“走走,回校园走走。”岳文笑道,“到掷剑湖去坐坐。”酒酣耳热,触景生情,他马上想到了那个误以为学妹的老师,他心虚地看看葛慧娴,还好她没往这方面去想。
校园里,还是那一番灯火,还是那一片树木,还是那熟悉的教学楼、自习室,雨水中的灯光,是那样晕黄,泛着熟悉与亲切,只是物是人非,人已不在。
任功成看着四处东张西望的岳文,“怎么,还有熟悉的小师妹?
岳文一紧张,下意识地看看葛慧娴,“呵呵,有啊,毕业那天,多少师妹伤心地饭都吃不下。”
“那是天热准备考试呢,”任功成笑道,喝了酒,他的兴奋劲上来了,“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酒,秦湾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他下意识地看看女朋友,这次却是没有反对。
出了校门,刚要上车,三个男人,不,连带着三个女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一辆黄色的跑车飞驰而来,缓缓停在了校门口。
“嚯,新车,还没上牌!”男人天生是爱车动物,就是女人,也向往豪车背后的精致生活。
“新款兰博基尼盖拉多!”任功成女朋友难得露出笑脸。
“这车多少钱?”尼亮的女朋友看看尼亮。
“三四百万,”任功成很兴奋,“我的梦想啊,梦想啊,就是戴个墨镜,开辆跑车,载着媳妇,飞驰在滨海路上,槐花大道……嗯,就象《北非谍影》中的那个亨弗莱?鲍嘉带着英格丽?褒曼……”
“我也是,”岳文看看葛慧娴,轻轻揽住了她,“不过,我的梦想实现一大半了,嗯,昨天,刚买了一个墨镜,今天就搂着媳妇,……”
“啊,就差一跑车了!”任功成伸出拳头,两人一对,很默契地笑了。
尼亮与女朋友上了岳文的POLO,岳文的目光还停留在兰博基尼上,“老四,你说这车有什么好,底盘这么低,到我们金鸡岭根本开不上去!”
“这能一样吗?”坐在副驾驶上的尼亮眼光亮亮的,“这车就不是在你们开发区开的,嚯,老六,看,出来一个美女。”
岳文的目光早直了,从秦湾大学的校门口娉娉婷婷走出一丽人,夜风吹过,长风逆风飞扬,说不说的魅惑,说不出的迷人,“我靠,这是走路自带鼓风机啊!老六,这是那一届的学妹?这气质,……不象啊!”
“这是老师!我认识!”岳文仍定睛地看着这秦大的女神,正笑着走向那兰博基尼,岳文一不留神,车子一顿,熄火了。
兰博基尼的车门象飞鸟展翼一样开了,袁疏影笑着坐进了车里,车子还没拐弯,“砰”地一声,一辆奥拓蹭了过来。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奥拓车艰难地往前驶了几步,似在做着痛苦的心理挣扎,但终于还是停下了,紧接着,车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惶恐地跑过来,借着灯光,紧张地打量着兰博基尼一侧长长的划痕,连奥拓的车门都忘了关。
黄色的飞鸟再次展开了美丽的双翼。
岳文紧盯着那一侧的车门,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但马上呼吸急促起来,同样个头高挑、一头栗色大波浪的靓女走下车来。
岳文不由自主推开车门,任功成与女友早下了车,周围还是一片寂静,任功成女友却象发花痴一般,“卢珊珊!”
“是卢银匠吗?”任功成忙追问道。
“嗯,就是她,我的偶像啊!韦尔斯利学院的高才生,去年我跟她吃过一次饭,……那女的是谁?”周围的人都看着任功成的女友,
“卢银匠?就是那个秦湾最大的金店?”岳文也来了兴趣。
“是珠宝店好不好?”任功成的女友瞥瞥他,仿佛不知道卢银匠就不配成为秦湾人一样。
任功成看看有些狂热的女朋友,有些抱歉道地解释道,“卢姗姗,这个女人可不只是个富二代,高中时就作过平面模特,韦尔斯利你知道,美国最优秀的女子学院,希拉里的校友啊!”
“走,过去看看。”任功成的女朋友想要“拔刀相助”了,“国内的情况她不了解,有些人好爱耍赖皮,我们过去帮她。”
“得,一套房子没了。”岳文看着诚惶诚恐的中年人,暗自叹息。
葛慧娴也下了车,“这不是你那个老师吗?这女人,气质太好了!”
“你是说哪一个,”岳文笑道,眼睛一会儿看看那个卢姗姗,一会儿看看袁疏影,周围的人也都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个女人,看她们如何处理。
“你走。”卢姗姗看了看车上的划痕,也注意到了奥拓,她的声音很有女人味,“下次小心些。”
中年人的表情僵住了,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卢姐,你回来了?”任功成的女朋友挤了过去,“我交警队有熟人,需要帮忙吗?”
“你——?”卢姗姗看看任功成的女朋友,“没事,让他走,也不是故意的。”
“那,那我……”中年人踌躇了
“没事,走。”
“袁老师!”岳文拉着葛慧娴也走过来
“岳文,回母校来看看?”袁疏影一挥头,千姿百媚地笑了,岳文感觉心里跳得厉害,“嗯,回来看看。”
平时能言善辩,此时不再多话,任功成与女友却都好奇地看着岳文。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卢姗姗,岳文,开发区嗯,领导。”
卢姗姗看着岳文,伸出手来,“你好。”
“你好。”卢姗姗的手很温热,肌肤雪白,让岳文想到玉兰油本年度那条广告。
见周围围观的人越人越多,“我们先走了,改日再联络。”袁疏影素手一挥,与卢姗姗走上车去。
“这女人,也太大方了。”
“人家不差钱,没听说吗,这是卢银匠家的千金。”
听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看着兰博基尼的尾灯,任功成的女友眼睛亮了,“老六,你认识她们,那女的是秦大的老师?”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称呼岳文老六,从见面开始不是用你就是没称呼,
“噢,岳文的朋友。”葛慧娴淡淡地把话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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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出来已是凌晨两点,任功成酒量见长,以前只喝几瓶啤酒的量,越喝越勇,越喝越能喝,看得出来,正餐之后的夜生活才是他的主场。
“我们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任功成搂着女朋友,“我们把老四送回去。”他女朋友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尼亮最终还是没让他们送,两口子打出租走了。
“我们去哪?回宿舍?”上了POLO,岳文问道。
“回家。”夜晚的海风吹过,雨点撒得更急,酒的喧嚣已抛在身后,体内的狂热却没有降温,“回我们的家。”葛慧娴有些扭捏。
语言有时可能是虚假的,但身体是诚实的,下了车,葛慧娴的半个身子都依偎在岳文身上,那甜香不住往岳文的鼻孔中钻,他也下意识地紧搂住她,替他挡着那海风刮过带着海腥味的雨滴。
小区里很是安静,摸黑爬上三楼,打开门锁,灯亮了,岳文也是眼前一亮。
虽然是旧房,但换了米黄色的壁纸,小小的餐桌上,铺着绿色的格子桌布,手边的开关上包着手绣的小玩艺,立马,一股暖流涌上岳文心头。
家,这就是我的家了!
“洗把脸,看看我的杰作!”葛慧娴脱掉大衣,米黄色的毛衣勾勒出动人的线条,让岳文感到体内一阵燥热。
狭小的卫生间里,新买的牙缸,一男一女两个卡通娃娃正朝着二人装模作样地笑着。
“你不在这住?”从卫生间转到卧室,床上是崭新的床单,却没有枕头。
葛彗娴红着脸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枕头,轻轻摆放好,“我平时住宿舍,不住这,你回来了,姐就陪……。”
岳文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抱住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葛慧娴的身体有些颤抖,脸上的皮肤很烫,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呼吸也粗重起来。
大手轻车熟路地伸了进去,金鸡岭起伏的山峦,立马在掌中肆意地变幻着形状,但这雨中的山峦却是如缎子般光滑,雨水也如温泉般滚烫。
雨,越发大了。
空气里流淌着家的温馨气息,散发着葛慧娴身上迷人的香味,手掌从山峦慢慢停留在两片丰丘之上,葛慧娴已是不能自己……
雨打树叶,簌簌作响,金鸡岭的树木在雨中不断摇晃……
岳文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了出来,男人,女人,最隐秘的皮肤,终于在这一刻坦诚相见,只显露给自己的爱人。
柔软,湿滑,温热……仍如水般滚烫,如温泉热水般紧紧裹住了他,让他惊喜,让他痴狂,让他不断在水中摇曳,在天堂放荡。
狂风中的树林,不住地颤抖,滚烫的疾雨浇湿了她的全身,葛慧娴感觉身体更加火热,雨却更加大了,突然,窗外一声春雷,水流成河了……
雨还在下。
葛慧娴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这个小男人,任凭风暴雨骤,这个谜一样的雨夜,锋利如刀,一次一次在她的身体上吹起狂风,卷起暴雨,久久不散,没有止歇。
承受,只能承受,如那风雨中的树木,无力地变幻着姿势……
云收,雨散。
她躺在那宽阔的臂弯之时,呼吸仍是急促,心跳仍不止息,但她却想锁住时间了,就此留下这一刻,留下这难忘的个雨夜,永远不要流逝……
皮肤微微泛红,紧致富有弹性,如缎子般光滑,脸色红润秀丽,娇艳欲滴,借着灯光,岳文仔细打量起葛慧娴来。
葛慧娴却娇羞地闭上了眼睛,千万种情绪不由一齐涌上岳文心头,说不清,道不明,有喜悦,有骄傲,有心疼,他搂住她,重重地又吻住她的嘴唇。
这是自己第一次进入别人的身体,这种被接受、被容纳的感觉很奇妙,人这一辈子,令人回味一生珍贵美妙的事情不多,这肯定就是其中之一。
……
窗外的雨仍在不紧不慢地下着。
岳文睁开惺忪的睡眼,手里却不再有那对昨晚痴缠留恋、留下无数口水的白鸽,一套睡衣睡裤整齐地摆在床头。
一阵香味从外面飘了进来,厨房里,葛慧娴正踮着脚尖从微波炉里取出加热的面包,她的睡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雪白的一抹皮肤。
“醒了,想吃什么?”餐桌上已经摆放着煎好的鸡蛋,几片切好的培根,还有绿绿的生菜,热好的牛奶,
经过一夜的雨水滋润,葛慧娴的皮肤更加细腻,白里透红,确实令人惊喜,“饿吗?”
“嗯。”岳文笑着看着她,“饿。”
“吃饭,尝尝你老婆的手艺。”葛慧娴眼波流动,嘴角上翘,说不出的娇羞。
岳文走上前去,轻轻揽住她,寻找着她的嘴唇,“吃你。”
葛慧娴身子往后仰着,娇笑道,“吃你妹,嗯,不对,是吃你姐。”
“就吃你妹。”岳文轻轻把她压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