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瑞卡的怀疑是有理由的,试问,一支从原始星球走出来没多久的佣兵团里凭什么会有人认识神明精华?更别提他们从头至尾都是如此地坦荡,如此地配合。 倒是另外两支兵团更值得怀疑。 想到这里,马瑞卡顿时不淡定了,他立刻拨通了助手的通讯,对其道:“立刻加大对霸武、凯格尔两家的监视,至于磐石的……照旧吧。”。 做完这个安排之后,马瑞卡端坐在座位上,开始梳理起事情的全过程,首先,神明精华必须要找回来,集团内部的上百个实验项目都离不开这种材料,错过了就要等到几百年后,让上百个项目停滞数百年的责任和罪过他承担不起,到时候他会生不如死。 其次,如果最后真的没有找回神明精华,他就只能对这三家用强了,目前监视他们也是存了这种心思,一旦出手,就一个都不能跑掉。 第三,必须要加大对这三家的渗透力度了,霸武和凯格尔还好说,磐石着实不好渗透,他们全都来自同一个星球,彼此之间的信任几乎是牢不可破,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取得什么效果。 想到这里,马瑞卡的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 而另一边,徐旷也开始烦躁起来,原因也很简单,锅里又没米了。 “一颗小型的原始星球需要八百亿星际通用币,我们完全难以承担这个成本,退而求其次,想要买一个类似现在的基地这么大的临时驻点也需要足足八亿星际通用币,我们照样拿不出这笔钱,再求其次,租一个类似的基地也需要一千多万星际通用币,我们倒是能拿得出这笔钱,但问题是这跟我们现在没区别啊,我们没必要浪费经费……”。 徐旷闻言,脸色一黑,他也没想到在星际置产这么难,他问道:“对了,招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有人愿意来吗?”。 霍昀点了点头,道:“这个工作倒是挺顺利,但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不应该招人?这么招人不是容易招进来一些……”。 霍昀的话没说完,但徐旷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对其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这次招人本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我就是要把他们放进来,让他们从里到外地好好看看,觉得我们没什么嫌疑了,我们才好继续做事。”。 霍昀经过徐旷点拨,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那我就继续招人了。”。 徐旷点了点头,他看向霍昀,问道:“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霍昀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徐旷闻言,点了点头。 此刻,霸武兵团驻地,C级纳米机器人徐十九找到了他的目标,那是一个D级的家伙,名叫沃格特,他已经观察对方好几天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经常独来独往,而且在兵团内部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家人,当然,这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他是霸武兵团的三支队副队长戈尔德的勤务兵,正是因为有了这一身份,沃格特才会成为最适合的目标。 这一天,沃格特独自离开了兵团驻地,前往最常去的酒吧买醉。 夜深了,浑身酒气的他准备去附近最有名的红灯区体验一番“异域风情”时,许十九动手了! 沃格特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黑影,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许十九将他拉到了住处,注射了徐旷交给他的强力麻醉剂,这种麻醉剂将会让他睡上几天,这几天时间足够许十九做事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十九的指尖在沃格特的脖颈处划过,一丝血珠瞬间沁出,下一刻,许十九的外貌一阵变化,瞬间变成了沃格特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十九顺手撸下沃格特的通讯器,转身退出了房间,朝霸武兵团赶去。 谁承想许十九刚到门口就见到了戈尔德,许十九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了。 “沃格特,你回来的正好,去把这几瓶特饮放到我的房间里,再帮我把洗澡水放好,然后去一边等着就行了。”。 许十九先是一愣,而后木木地接过戈尔德手中的特饮,正准备离去,却被戈尔德拦住了。 “等一下!”。 许十九僵立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 “我还没给你钥匙呢,你怎么进我的房间?”。 戈尔德将通讯器打开,下一刻,徐十九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 “好了,去吧。”。 许十九有些庆幸,他在离开的时候顺手将沃格特的通讯器取了下来,不然就糟糕了,此刻惊险过关,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待,连忙离开了这里。 戈尔德望着徐十九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呢……”。 下一刻,他摇了摇头,不做他想,转身继续朝外面走去。 许十九则在兵团中左转右转,很快便找到了属于戈尔德的房间。 他将特饮放进冰箱,开始在戈尔德的房间搜索起来,片刻后,他便找到了对方的保险箱。 他将手按在保险箱上,瞬间分解出无数小型的纳米机器人,片刻后,一根烙印着戒指纹路的手指出现在保险柜里,旋即光芒一闪,一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小瓶子便出现在其中。 做完这一切,他连忙退出了对方的房间,消失在监控死角中。 下一刻,他的身躯寸寸分解,化作无数小型的纳米机器人,朝着四周飞去。 这个过程是极其缓慢的,足足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期间戈尔德数次联系他,他不得不暂停下来去给戈尔德工作,十几个小时之后,纳米机器人所化的手指才出现在霸武兵团长的保险柜里。 下一刻,这个保险柜里多了一个大了不少的柜子。 如此往复,七十多个小时之后,徐十九才做完一切,他回到住处,往沃格特嘴里灌了几瓶酒后,随意地丢到了一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