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语仁再次无语,他虽然没抽过烟,但也基本清楚香烟的价值,一条香烟可以卖几个银币,每人两条,十万部队每个月就要花掉一万金币。 这可是不必要的支出! 徐旷真是大手笔。 …… 景语仁坐在汽车上,内心再一次掀起了波澜。 五个小时!他只用了五个小时就到了边境线! 他这次是跟着转运伤兵的运输机抵达的前线,运输机直飞,只用了五个小时!而且飞机返程的时候还转运了一百多名伤员,这种效率足以让所有人心惊! 要知道剑兰可是有几百架运输机,在这种极致的后勤效率下,恐怕剑兰的伤亡将会被控制到一个极小的数字上,而且剑兰也相当于多了一条运输补给线,这种优势几乎能够改变战争的走向! 景语仁说不出话了,他这次就是为了探究剑兰的真实实力而来,现在见到了真正的实力,正应该高兴才对。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青年,景语仁仔细看了看这人,发现自己见过他。 “霍康,你是叫霍康吧?”。 霍康队景语仁行了一个军礼,道: “是,景公,请随我来,还有随行人员吗?”。 “就我一个。”景语仁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不知道霍康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他很明白,霍康这么问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霍康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景语仁做了个请的手势。 景语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跟着霍康进入了大帐中。 大帐内吵闹无比,没有人过来见礼,霍康也丝毫没有让人过来见礼的意思。 “请见谅,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所以……”。 景语仁弄不清霍康的路数,也只能大度的挥了挥手,表明自己没有意见。 景语仁的眼神在大帐里打量着,很快便将目光放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战略地图,上面有两个地方被红蓝铅笔标记的犬牙交错,好像大战就是围绕这里开启的。 他直接走到地图前,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问道: “以你们的能力,让大部队穿插到这个地点并不奇怪,只是为什么不继续坚守,要撤退呢?”。 霍康心里不禁对景语仁有些鄙视,他早就听徐旷说过这景语仁是武力值拉满,智慧值为零,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但对方爵位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起来。 “我们本来是准备突袭这两座城池,进而控制住两城之间的韦斯特门港,结果没有拿下来不说,韦斯特门港还配属了一个火炮集群,加之前线部队纷纷后撤援助,我们没办法,只能暂时撤退了。”。 景语仁闻言,心里也算了然。 “那你们下一步准备该如何进攻?”。 “我们并不准备继续进攻了,马上要入冬了,我们的后勤能力不足以再继续支撑大的战役了。”。 景语仁闻言,下意识地准备怒骂霍康,却突然想起来霍康并不是他的手下,也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霍康也并不准备在这个议题上继续下去,他只是对景语仁道: “景公需要有心理准备,明年开春我们也不能轻易地出击,因为冰雪消融,土地松软,战车容易陷进泥地里,必须要弄清楚路况才行……”。 景语仁眉头紧锁,瞳孔中迸射出骇人的冷焰。 “这个理由你夏天还能再用一次,对吧,然后秋天磨蹭几个月,就又入冬了。”。 霍康一时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你不必如此糊弄我,我既然只身来到这里,就没有干预你们的打算,我只是要观摩你们的战略战术,学习你们的战法而已。”。 景语仁的姿态非常之低,低得让人难以想象。 霍康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爵爷不在家里好好待着,非得来这里受这份罪。 “不过我还是要给陛下写报告的,所以你的理由最好能让我过得去,不然陛下可能就会换个不那么好说话的监军了。”。 霍康立刻明白了景语仁的意思,但又好像不太明白…… “请景公明示。”。 “我会先说你们击破了第一道防线的消息,半个月之后,你们攻破了古罗克城,再半个月之后,你们绕后,再六天之后,我会汇报你们撤退的消息,现在你明白了吧?你每隔一段时间得给我打点素材出来,不然的话,我们的合作关系是没办法维持下去的。”。 霍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请景公放心,我会约束好部下,让他们保密。”。 景语仁却没多说什么。 他其实很着急,他本来就已经做到了公爵的位置,前年又逢开隆大捷,封无可封,国王恐怕早就思考该如何处理他了,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必须为自己的后代们找一个合适的新靠山才行。 所以这次来的名义是监军,实际上是考察自己新的合作伙伴。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如果徐旷的部队能再进一步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与徐旷合作这件事情。 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向徐旷送上他的诚意了,而诚意就是对王城的军情汇报。 他少不了要美化一番,顺便问霍尔德斯要点军费。 “我住在哪里?我要开始第一次汇报了。”。 “我带您去。”。 景语仁被带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帐篷里,简单地熟悉了一下地形之后,他便取出一部电台,开始向王城汇报: “徐旷部队与昨日突破花池军第一道封锁线,拿下……三城,现大部主力皆以疲惫,正原地扎营,以待修整。”。 几乎是同一时间,剑兰也得到了这一封电报。 徐旷将电报递给诸葛端和周瑾,问道: “二位怎么看待这个景语仁?我总感觉他的目的不是太纯……”。 诸葛端笑了起来,仿佛成竹在胸。 “在正方面前,我不敢卖弄,还是让正方先说吧。”周瑾也隐隐有所察觉,只是不太敢说。 “景语仁恐怕跟您一样,也有了反心,只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具体能做到哪一步,所以我建议主公还是继续观察。”。 徐旷闻言,笑了起来,而后道: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