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声呢喃着,声音随风飘远。 他们路过了东南道的某个行省,男人似乎没有下船的兴趣,只是趴在船首的栏杆上眺望远方。 女孩们注意到了船首的风景,想要走近一些,与他拥抱。 男人们则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到了男人脚下的大船上。 这是何等的大船啊,这艘大船竟然完全是由金属制成,像一把横亘在水系之上的宝刀,带着巍峨山岳般的厚重,劈波斩浪,气势逼人。 大船的两侧还出现了两个轮桨,如果徐旷在这里就能认出来,这是一艘早期的轮船,与他前世的“明轮”极为相似。 在男人的身后,并排耸立着三门150口径的重炮,它们被某种特殊的手段焊接在了甲板上,无论遭遇多么大的风浪,它们都不会发生倾倒。 三门炮下面各自有一个圆盘,这些炮就是通过圆盘的转动来转移射击方位的。 如果有人仔细看,还会发现这些炮身上的铭文刻着“剑兰第三火炮制造工厂,第二流水线,质检员……”之类的文字,毫无疑问,这炮来自剑兰。 船的甲板上还配备了许多高射火力,如果徐旷在这里,他一定会惊呼,剑兰最新出产的88口径高射炮都出现在了这艘船上,剑兰一定出了内奸。 船的两侧则配备了更强大的火力,从37口径到122口径的火炮一应俱全,完全可以应付来自两侧的各种攻击。 换句话说,这艘旗舰是标准的战舰,甚至可以说在这个时代的海上,它是无敌的。 几天之后,这个船队继续启航,满载着粮食、金属、木材、草药、魔兽……朝着剑兰奔去。 尽管本地的商会一再保证他们肯定能吃下这批货物,但这船队似乎没有停留的打算,只是一路向西,毫不停留。 又是十几天,船队进入了剑兰港,当剑兰港的工作人员看到船首的火炮时,第一时间给领主办公室打去了电话。 七分钟后,徐旷坐着剑兰新出产的直升飞机来到了大船的头顶。 直升机产生的巨大噪声引起了船上众人的注意,他们虽然不理解这是什么,但他们能察觉出这铁蜻蜓不是好惹的。 可他们同样也不是好惹的。 一时间所有的防空火力都对准了头顶上的直升机,好似直升机有什么可疑的动作,这些防空火力就会将其击落。 突然,岸上传来了叫喊声,所有人员都开始有序地撤离港口。 船长有些纳闷,于是取出望远镜看向远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几百门火炮密密麻麻地围住了港口,甚至还有很多他见都没见过的火炮在准备,远处的天空上出现了更多数量的铁蜻蜓,每一架铁蜻蜓的下方都悬挂着机炮。 船长接手这艘船也有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他开着这艘船也算是所向披靡,可今天他却头一次对自己的对手如此无力,己方引以为傲的火力在对方的火力集群面前简直如同儿戏。 而且对方火炮的位置极其分散,己方的火炮集中在船上,一旦打起来,那恐怕只有一种结果。 徐旷也不再装深沉了,他取出喇叭,大笑道: “亨利兄,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一叙呢?”。 亨利大笑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徐旷,问道: “徐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徐旷一脸无奈,他看着下方的亨利,命令手下降低高度,他要登船。 船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喜,他有预感,可以不用开战了。 “不必了。”。 亨利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海港上。 徐旷也从直升机上跃下,稳稳地降落在地面上。 “亨利兄,随我走走?”。 亨利感受着来自徐旷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心中大惊。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温斯顿从大船上落下,对徐旷躬身行礼,道: “徐旷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徐旷看向这几十艘大船,忍不住问道: “亨利兄,你这是……”。 “哦,我最近干了些海运的买卖,所以想来你这里碰碰运气。”。 徐旷笑道: “那你可真是来对了,你都准备了什么?”。 “说来惭愧,只准备了四万吨钢铁、四万吨粮食,还有几千吨木材和一些魔兽,还有少量的炼金用品。”。 徐旷点头,他看向亨利那双如水一般碧蓝澄澈的眸子,笑了起来。 “徐兄,你的变化也比较大呀,这才两年你就把蘑菇岭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 徐旷别有意味地看了亨利一眼,道: “亨利兄不清楚吗?你既然连禁止出口的武器都能搞到手,自然也清楚我剑兰的发展情况吧?”。 亨利尴尬地挠了挠头,道: “我只是试了一下,那家伙就告诉我他可以把一批武器划到报废的行列里……”。 徐旷没有说话,只是笑了起来。 亨利与徐旷并排行走,却能感受到徐旷笑声中的寒意。 “徐兄,我远道而来,你不请我吃点东西吗?”。 “当然。”徐旷脸色恢复如常。 亨利笑了笑,道: “那我就等着你了,对了,你跟海瑟薇小姐结婚了吗?”。 徐旷无奈,对亨利道: “估计还要再等一年多吧。”。 亨利满脸好奇地看向徐旷,刚准备开口,却听见徐旷道: “别问出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无法回答你,就这样。”。 亨利大笑起来。 徐旷带着海瑟薇、诸葛端参加了招待亨利的宴席,席间五人相谈甚欢。 很快,酒足饭饱,亨利和温斯顿被徐旷送回了酒店。 徐旷目送着亨利进入酒店后,径直来到了情报司的牢房。 他看到了第三兵器制造厂的厂长。 徐旷满脸无奈,问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徐旷道: “没了。”。 徐旷无奈,他问道: “你要不再仔细想想,你都把武器卖给谁了?”。 那兵工厂的厂长紧抿着嘴唇,低着头,似乎并不准备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