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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就好比邓子新从各方面来看都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但事实上,他非但没有做任何不妥的事,反倒还在暗中调查实证,不轻易冤枉欧阳亚,又维护了沈浪的颜面,到最后警方参与进来,他就把自己查到的所有证据全都一起移交过去了。
图楠已经完全沦为他的妈粉,面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带了几分宠溺:“是这样的,我们还是不鼓励公民私下调查其他人的隐私,当然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而且也没有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话要继续往下说其实很尴尬,于是邓子新就非常善解人意地接过了话头表示:“是我没考虑周全,之后一定注意,不给你们添麻烦。”
瞧瞧人家!有这样的社会影响力还这么谦虚低调!成功的人是随随便便成功的吗?这觉悟是谁都能有的吗?
送走这个特殊证人,队里几个人把各方信息交换看了看,白琮说:“欧阳亚出轨证据确凿,邓子新因为顾忌沈浪的心脏病,一直隐忍不发,选择私下找欧阳亚解决这件事,欧阳亚本来就是看上了沈浪的收入和他经常出差不在身边的方便,不可能愿意在这时候以婚姻过错方的姿态离婚,好在邓子新还有所顾忌,她认为还有转圜余地,所以一直在和邓子新谈条件。”
这人不要脸当真可以天下无敌,她自己婚内出轨,还好意思找沈浪的老板谈条件!
“她开价八百万,只要邓子新给她这笔钱,她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把沈浪哄得高高兴兴,”小唐也真是对这个女人的骚操作叹为观止,“我就不明白了,她的脑回路会不会太神奇了一点?”
单说她自己是过错方还有脸找人要钱这件事就已经够奇葩了,问题是她还是找沈浪的老板要这笔钱,就算邓子新和沈浪关系好,也不至于好到肯花八百万买一个毫无信誉可言的女人一个口头承诺吧?
这是当谁没脑子呢?
“邓子新跟她之间的谈判从一开始就在各说各话,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图楠感慨道,“脑回路有壁啊这是,不过邓子新这小孩真是没话说,沈浪的人品大概都用在认识他上了。”
当初欧阳亚提出这个条件,其实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只不过想开个高价,方便对方就地还钱而已,但夜路走多了一不留神就碰见了真鬼,她跟外头包养的那个小白脸一不小心竟然珠胎暗结了,就这样她还有脸去找邓子新要钱打胎呢。
沈浪因为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对家庭的渴望会格外迫切一些,因此愿意用百分百的真心去疼惜和宠爱自己的妻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傻。难得回家一趟,发现家里有新买的避孕套,到处都有被刻意收拾过的生活痕迹,很多事其实早有端倪。
他一直在心里怀疑,却不愿意立刻发作,让妻子难堪,可他的一再容忍,却换来妻子的不停羞辱。看书窝.kanshuwoxs.
邓子新和欧阳亚之间的私密见面,想要完全瞒过沈浪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最开始几乎本能的怀疑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可这样的猜测转瞬即逝,根本站不住脚。
沈浪不在家的日子,多数时候在陪同邓子新跑行程,他甚至可以亲自当邓子新的不在场证人,那么他们私底下见面到底是为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他从玩偶里取出摄像头联通电脑看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些发现慢慢积累,渐渐成了沈浪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心病,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的日子长了,郁结难解,不知道该怎么排解才好,结果到了观鸟节开幕式那天,邓子新表演新单曲的时候突然闹了那么一出,他当场吞了几粒速效救心丸,要不然根本撑不过去。
邓子新的新歌完全不是彩排时候的表现,他用不知道什么部落的语言吟唱出来取代了原有的歌词,还诡异地引来了一群鸟,这也就算了,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凌雨总想着粘上来,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这个女人无耻到什么地步呢?要不是性别不同,她都恨不得去堵厕所制造偶遇给媒体发照片了。
被她缠上其实也不会对邓子新的事业有多大的影响,但就是闹心。
沈浪心里一茬事儿接着一茬事儿,愁得都开始日渐消瘦了,这些细微的变化,如果换做平时,是不可能逃得开邓子新的眼睛的,可偏偏这时候邓子新自己心里也装着一堆事,他不知道还能怎么更妥善的处理欧阳亚肚子里那个孩子,再加上那些被他歌声吸引来的特殊候鸟,想也知道一定会在媒体中引起轩然大波,这些事到最后怎么跟沈浪解释、怎么和公众解释,都需要有一个更合理的说法。
然而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欧阳亚就突然打来电话说孩子的事,这对沈浪来说可谓是致命一击,他当场就心脏病发,随即打乱了邓子新所有计划,但也可以说是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解题思路。
凌雨突然遭遇车祸,沈浪当场心脏病发,这接连不断的意外事件已经冲淡了那些候鸟带来的冲击力,媒体的目光瞬间被转移,他也得以短暂的喘了口气,但没想到欧阳亚这个女人心毒如蛇蝎,竟然还敢在沈浪的药里动手脚。
图楠说:“昨天我去医院看沈浪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意识,对欧阳亚已经彻底死心了,把他知道的全说了,现在最关心的是邓子新的事,他躺在病床上都在各种操心邓子新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要不是邓子新长了一张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脸,她真的都要嗑这对永远在为对方着想的cp了。
“图楠去问话,欧阳亚的犯罪事实基本明朗了,程序走一遍,”彭林开始安排工作,“其他人把手头的事继续跟进,有什么进展我们随时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