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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琮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的,导致出了电影院秧苗还在不高兴:“你怎么回事儿啊?这电影票可贵了,你不想看早说啊,买点水果回家待着去,何必浪费这钱呢?”
自从和家里决裂之后,秧苗难得对金钱开始有了概念,但这次白琮却没顾上顺便教育下她在其他方面也要更加节省,忧心忡忡地说:“我右眼皮一直跳,图楠以前总念叨,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秧苗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去,没从记忆里提取出什么有关图楠和邹靖出事的事件点来,就摇摇头:“应该没有吧,要不然我肯定有印象的,再说了,我们那儿还有‘左跳喜、右跳财’的说法呢,你是不是要发奖金了?”
她现在真是俨然一副小财迷的样子,白琮被她逗乐,秧苗戏瘾上来了,还在那儿继续演,撇着嘴故作吃醋状:“哎,我男朋友陪我看电影的时候竟然还在想着他的美貌女同事,我真是酸得能掐出水来,”她拉着白琮的手捏住自己的脸,“不信你试试,这是我人生最水灵的时候。”
白琮还真掐了一把,但没舍得用力:“图楠要是知道被你用‘美貌女同事’来形容,准保高兴得邀请你吃宵夜了。”
虽然被秧苗插科打诨闹了一阵,但白琮回家之后还是不太放心,主要是他们出发之前,彭林特意交代过,不管有没有查到线索,都要第一时间汇报情况,这都一天过去了,半点消息都没有,他们五个人的群里,彭林发红包都只有小唐一个人抢了,图楠平时这种事是跑得最快的,没抢到最佳手气还要念叨一阵,数她最聒噪,今天这情况……是真的不太正常。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秧苗换了衣服下来,顺嘴调戏他:“又给哪个野女人打电话呢?”
“这事儿不太对劲,”白琮站起来,“图楠和邹靖的电话都打不通。”
“你先别急,可能他们在的地方信号不好,”秧苗知道他是认真的,也就不开玩笑了,“你给彭林打个电话,看看他知不知道具体情况?”
彭林那边也正在为这件事着急:“邹靖他们是从镇居委会那边开的证明,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带他们去开的门,约好六点之前去还钥匙,但是工作人员等到七点他们都没过去。”
工作人员估计他们找线索找得忘了时间,只好忍着气自己去提醒他们,结果他到的时候,大门已经被好好的锁起来了,里面黑灯瞎火的,根本没有人在,这下人家是真生气了,找人帮忙的时候态度这么好,事儿办完了过河就拆桥,哪儿有这样的?当即就给图楠打电话,但是从那时候开始,电话就没打通过。
“邹靖的手机已经找到了,他提前留了个心眼,在手机里装了定位设置,出发之前就和小唐说好了,有什么事就通过这个设置找他,”彭林说,“可我们通过这个设置是在酒店房间里找到的手机,图楠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出事了,这肯定是出事了。好心情x.
警务工作人员在外出公办期间离奇失踪,这在整个岳城掀起轩然大波,上头领导非常重视,彭林更是亲自带队到杏林镇,全队上下都紧绷着脸,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小唐直到到了杏林镇还陷在内疚的情绪中无法释怀,他始终觉得最开始是他和邹靖一起来的,就应该他坚持跟到底,半途换了图楠一个女孩子过来,结果就出事了,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他都不敢想。
彭林一个脑袋两个大,四面八方的问题和压力都首先涌向他,也就没工夫去顾虑到每一个人的情绪,白琮原本也不是这样善解人意的人,但最近可能是因为秧苗的关系,他潜移默化下已经养成留意身边人的习惯,发现小唐的不对劲之后,第一时间找他聊了几句。
“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白琮在小唐肩膀上拍了几下,“对我们来说,出事的是你或者图楠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现在是你和邹靖出事,你以为图楠就不会着急上火了?”
小唐只能艰难地选择听进去,主要现在也没有更多时间让他伤春悲秋了,队里本来就少了两个人,现在得一个人扛好几份活干,彭林已经够头疼了,不能再让这些小事分他的心。
邹靖醒来的时候正对上图楠关切又慌张的眼神,见他终于醒来了,她就哆哆嗦嗦地爬过去:“你可算醒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图楠比他早醒一会儿,刚开始还以为邹靖死了,摸黑过去探了鼻息才松了口气,现在局势不明,也不敢大声嚷嚷把他叫醒,只能屏住呼吸等他自己醒过来,可邹靖比她还懵,摸着后脑勺回忆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是哪儿?”
她等了半天,最后等来邹靖这么一句,她当即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这是哪儿还用得着问你吗?”
邹靖的头一顿一顿的疼着,意识就像卡顿,懵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找回理智,他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个幽闭的暗室,四面都是墙,唯一能透进来光亮的是右上方的高处一个小窗户,从房间内部的任何角度都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光景。
“我们昏迷之前你有看到什么人了吗?”邹靖问。
“如果能让我看见脸,现在就不是把咱们关起来这么简单了,”图楠摇摇头,“你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是不是我们找到了什么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线索,所以才被人关在这里的?”
警方工作人员失踪还被杀人抛尸,这事情就搞大了,大概对方也没做好准备搞这么大动静,不得已只能把他们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