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依靠在门边,忽而想起多年前,林锦颜遇刺危及性命,经多番医治才将其救醒,那般重的伤势,她也是咬着牙一声痛也没叫过…… 正想的入神,一只手在眼前挥舞,洪九立刻惊醒,看向面前一脸好奇的白芷: “干嘛?” 白芷:“小姐让你去瞧瞧,玉彤和周麽麽做的吃食何时能好。叫你两遍你都没反应,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洪九转头看向,正疑惑盯着自己瞧的林锦颜: “方才想了些往事,这会儿时辰尚早,小姐可是饿了?我这就去催。” 林锦颜:“我倒是没饿,只是算算时辰,祖父和哥哥也快要回府了,为免祖母陪着饿肚子,还是早些用了的好。” 洪九点头就要出门,净手的白芷调笑道: “小姐您瞧,咱们洪女侠这般警惕的人,居然能想事想出神,所想之人必定不凡哦。” 一脚迈出门外的洪九,身形微顿,扭头冲白芷道: “嗯,我刚在想养伤的风少爷,今天可有饿着肚子馋面吃。” 说完,洪九再不耽搁抬腿便走,白芷湿着手追到门口时,只能瞧见洪九走远的背影,当即恼羞成怒告状: “小姐您看看她!越来越讨厌了!” 林锦颜含笑的翻着手里的兵书: “当真是记吃不记打,谁让你老逗她?这世上,也就洪九和风少爷,一句话就能让你这般生气了。” 白芷气呼呼跺脚:“小姐!您也这样!” 林锦颜笑意加深: “再加上我。对了,你把药备上,生气归生气,莫让祖父和祖母真的气到了身子。” ----------------- 不夜侯。 风潇然百无聊赖的翻着话本子,忽而打了两个大喷嚏。 董瑞见状拿来外衫,风潇然摆摆手,扔掉手里的话本子: “夜梁的使团行至何处了?” 董瑞收起衣衫,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家主子: “到了祁州境内,从早起到现在,您已经问了五回了……” 风潇然懒洋洋靠着软枕,没好气的白了眼: “问你就答,多话。” 嫌弃完,眼神看向窗外,慢慢飘远,半晌才喃喃自语道: “要是我没受伤,就能跟他一起去了。” 听出主子语气的担忧,董瑞宽慰道: “您小师弟办事妥帖,有您在此地坐镇,他远行也更放心些。再加上知道你受伤的人,可是一直盯着茶楼呢,您要是带伤也要出京,定会惹人怀疑。” 闻言,风潇然心中的愁绪,更添急躁: “其他事我定然不担心,可这回不一样……” 烦躁的挠了挠脖颈儿,风潇然忽而转了语气: “笑面佛还盯着呢?” 董瑞:“不光盯着茶楼,还派了人跟随您小师弟去漳州了。” 风潇然:“呵,自个都泥菩萨过江呢,倒是爱管闲事。既如此,给他找点事干吧。” 董瑞应下,又问道: “听说林小姐要送个妇人出城,换个身份再回来,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您小师弟不在,您可要帮手?” 风潇然斜眼盯着董瑞,怨气如有实质: “关我什么事!” 董瑞行礼刚踏出房门,身后传来一道满是不耐的吩咐: “让人看着点,免得她被人抓住,供出小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