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一早,五叔开车,拉着赵轩和小晓,一路往皋城赶。
赵轩不打算再回金陵,从肥仔哥这里直接坐飞机飞京城。
“你说说你,干嘛要把那个项链拿出来?”
车上,赵轩轻拍了一下小晓的手,有些埋怨道。
“哼,那个薛老板一看就不是好人,让他长点记性,以后就不会再坑我爸了。”
小晓一脸的小傲娇。
“敢情你不是为了我出气啊,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你就是个受气包,反正受气习惯了,给你出气干嘛。”
“好好好,你是好人,把人家坏人都惩治进医院了。”
小晓拿头往赵轩的胸口轻轻一撞,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
昨天的老薛也真够悲惨的。
先是引以为宝的罗小华墨,被鉴定是泥抟的,接着又被自己一直没怎么看上眼的一条项链给刺激的彻底厥了过去。
上次来时捍马,根本不用考虑挂底盘的事,这次来就不成了,
而且水泥路修了一半,因为天气太冷停下了,他们的车更开不进去了。
赵轩本不打算通知村里,但现在不通知也不行了,车里的东西,他和小晓两人可拿不下。
打了电话给小叔,等了大半小时,一辆拖拉机开了过来。
索性不让五叔再跟着,让他直接开车回金陵。
这个天气坐拖拉机,风吹到脸上,真如刀子一样,逞英雄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
把小晓给裹了个结实。
到了地方,他感觉连裤裆都没有热乎气了,估计现在尿尿都会尿不出来。
鼻子好像有不明液体要流出,这对于他这样的身体来讲,是件很稀奇的事。
充分证明了一件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要说冷,北方可比这边冷多了,但是只要在南方过冬的北方人,没有一个不说南方冷的。
那种湿冷,让北方人很不适应。
而且肥仔皋城这一块,地理位置很特殊,南方人说他是北方,北方人说他是南方,
热的时候,他比其他几个火炉丝毫不弱,冷的时候也能冻死人。
一大帮子人,都在路边等着,戴着五花八门的帽子,双手缩在袖笼里。
小晓来了,赵轩立刻就变成年夜席上的大白菜,那是狗都不带多看一眼的,都围着小晓一个劲的嘘寒问暖。
自己这个真正需要问暖的,压根没人注意。
“快进屋,你这样会伤风的。”(本地人把感冒叫伤风)
六叔开着拖拉机,与他差不多,同病相怜啊。
都进了屋,把四爷爷家给堵得严严实实。
“都回去,老二、老五媳妇留下来,帮你婶子烧锅。”
吵吵闹闹,说话都听不清,四爷爷这才发了火。
赵轩忙着发烟,朱子哲给他好几条,他不会抽烟,也懒得一支支的散,
还经常会忘,索性一人发一包,自己抽自己的。
小晓拿出准备的糖果,让孩子过来,一人抓一把。
大孩子手大,一把能抓好几个,小孩子用了吃奶的劲,一把也只能抓两三个,急得哇哇大叫。
允许他抓第二把,这才将他的怒火给熄灭了。
“熊奶,给您买的衣服怎么不穿,不合身?”
“穿得上,这年过完了,老穿着新衣服算咋回事。”
赵轩挠了挠头,对于他们这样的观念,他也难说对与不对。
村里过年给孩子买的新衣,穿了初一一天就舍不得了,孩子长得又快,结果到年底发现穿不上了,
这样的情况不少见,通常都便宜家中的老小了。
就这老小还老大不乐意,认为从小到大都是捡别人穿剩下的。
“能呆几天?”
四爷爷双眼巴巴的问道。
赵轩面带歉意道:“四爷,我晚上就得走,今天在省城住,明天一早的飞机。”
四爷爷面上失落的点点头。
抽了半个小时,四爷爷拉着他和几个叔叔开了个短会,
大意就是那个矿泉水厂的事,还有目前的资金用量。
听到六叔报出的一个个金额,四爷的眉头直跳。
“这啥还没看到呢,乖乖两千万就没了?”
赵轩笑着解释道:“四爷,这是一次性投入,也就前期投入的大,要平整土地,要建厂房…”
“听说那设备还得进口,很贵。”
“我有朋友认识他们,价格不贵,您老就放心。”
午饭因为他突然到来,愣是拖到了下午两点再开席,非常丰盛。
他们一边吃着,还有人往这边送菜,都是一些风干腌制的野味,知道他好这一口,在家里现烀的。
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赵轩也喝得微醺。
陪着熊奶他们聊了会天,天色就昏暗了下来。
“走,有时间再回来。”
四爷爷知道他还要赶路,倒是催促他早点走,天黑就更难走了。
告别众人,赵轩突然有些自责,回来看一眼也是一种自私,毕竟太麻烦大家了。
没了班车,他们只能雇一辆面包车将他们送到了省城。
真的感冒了,头昏沉沉的。
小晓让他去医院看看,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清楚,一个小感冒有益无害。
本以为睡一觉就好,结果到了半夜居然还烧了起来。
早晨起来,浑身酸疼。
强忍着不适,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点,两人坐上飞机。
到了家发现,老妈已经回来了,正在指挥着小刘和侯健两人,在那布置中院的一间房。
“本想着在外边准备一幢别墅,但你师父说就要在这里。”
说完,这才注意到赵轩面色有些惨白。
“你这是怎么了?”
赵轩赶忙解释只是普通的感冒。
老妈拖着他,来到了后边的小院。
费师父仔细看了他的脸色后,恨恨道:“受寒后,又喝了冷酒,还喝了不少?”
赵轩一愕,老头神了啊!
“费师父,您不用当医生了,您这到天台去摆摊算命,肯定比那些瞎子厉害。”
头上挨了一下。
这帮老头,打人为什么都喜欢打头?
“费先生,小轩这…”
“没事,大夫人不用紧张。”
“妈,你先回,我和几个师父刚好聊会天。”
赵梦怡走后,费师父让坐下,接着号脉,然后开方子。
“连喝两个月,就没大碍了。”
赵轩一愕,心想怪不得中医干不过西医,人家一片药搞定,这家伙居然要喝两个月。
费颜不知他心中所想,语重心长道:
“你从大山出来时,走了多长时间估计连你都不记得了,那时你身体就透支了,
过后也没得到调养,上次给你把脉你气血盛给压住了,我没看出来。
这次的病,也是一件好事。”
赵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就喝呗,有几个老头在这,他想不喝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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