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分白天黑夜揍了他七八天，终于老实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抗揍啊，我们人手轮番上阵，超凡技都快用出来了。”
“那拳头就跟冰雹一样，噼里啪啦，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除非是快把人打死，我们才稍微停下来，顺带着歇息歇息。”
老胡一脸唏嘘，“六阶恢复能力是真变态，上午被打的半死不活，下午就能蹦能跳，这家伙怎么这么抗揍呢。”
好家伙。
陆遥遥眼皮跳动，忍不住笑道，“你们可悠着点，别真的把人打死了。”
“放心，有数。”老胡点头。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说着，陆遥遥将意识下沉，观察起萨里丁来。
这金发壮汉此刻抱着膝盖，蹲坐在原地，一脸的痴呆相。
周围聚集了一圈大汉，虎视眈眈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有人问道。
“萨里丁。”他机械式回答。
“今年多大了？”
“47。”
“为什么会来我们国家？”
“我奉使者之命，寻找新文明，到时候我能够获得一笔不菲的收获，甚至能够率先享受新文明的好处。”
萨里丁机械式回答。
“你叫什么。”忽然问题又回到了开始。
“萨里丁。”他没有任何表情的重复回答。
“多大了？”
“……”
好家伙。
陆遥遥直呼好家伙。
看这情况，萨里丁被调教的非常成功。
“别被这小子骗了，他鸡贼着呢，指不定憋了一肚子坏水。”老胡出声提醒。
“我知道。”陆遥遥顿了顿，开口道，“不过被打成这样，也很难提起精神去憋什么坏水。”
这倒是。
老胡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暗中观察一阵，陆遥遥确定对方状态不存在威胁，这才满意离开。
熟悉的研究院。
偌大房间内，萨里丁肉体浸泡在一个宽大营养罐中。
紧闭双眼，呼吸似有似无。
身体本能的吸收着营养液以维持生机。
不要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事情，四五阶超凡，按理说生命阶层蜕变，哪怕昏迷也会本能吸收营养液。
但这都建立在体内有“魂”的情况下。
一旦缺少魂魄，即便肉体吸收，身体却依旧会蔓延出一种“死亡”气息。
不管超凡者还是普通人都是如此。
魂灵很玄妙，稍微有所残缺，都会造成巨大影响，
即便没有立刻死去，也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亡。
难怪方向阳和李洵光当初都对神系污染感到头疼。
深入灵魂层面的转化，这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情况如何？”陆遥遥问道。
“院士们用了不少方法，算是稳定下来了。”研究员回答道，“多亏了对方是六阶，生命力强大，否则院士们也束手无策。”
“目前他身躯没有崩解迹象，但不排除魂灵离体时间过长后，身躯会渐渐腐败，院士们推测，半年内应该是没问题的。”
“半年时间么。”陆遥遥了然。
这个时间算不上长，也说不上短。
反正总算是能给大周争取到喘息时间。
研究员的汇报没有就此结束，继续道，“除此之外，我们对六阶的研究终于有了些突破苗头。”
“哦？”陆遥遥精神一震。
“如今有实物参考，困扰我们的诸多难题，都在对方身上得到了解惑。”
研究员感慨一句，道，“只是时间太短，有太多方面需要研究，而且这萨里丁拥有的虚空超凡体系，和污染之间具备不小差别，距离真正研究出成果，还需要时间。”
“已经很不错了。”陆遥遥稍加沉吟，“我也找个机会跟他谈谈，这几天下来，萨里丁老实了不少，应该能够问出不少信息。”
“那就麻烦陆战将了。”研究员点头道。
“陆战将？陆战将你来的正好。”她正准备离开之际，白胡子张院士推门而入。
“张院。”她礼敬开口。
“研究院汇总了一些问题，劳烦陆战将向那萨里丁询问一番。”
张院士掏出一张写满问题的纸。
陆遥遥扫了一眼，入眼便是什么：
“什么才是六阶？”、“详细描述突破六阶时的过程”、“详细讲述星国力量分部”、“使者是什么？”、“虚空超凡体系的一到五阶”、“什么是位格”、“如何开发位格”……
好家伙，这是把巡夜司的疑问全都列了个表啊。
若非萨里丁五大三粗，看着不是什么文职，陆遥遥估计他们都想问各种超凡方程式的公式。
行，咱这就去拷打对方。
陆遥遥心中为萨里丁感到默哀。
找了间有记录的房间，她手臂一挥，魂力挥洒，浅蓝色能量倾泻而出。
一道虚影开始浮现，很快，身影凝实，肉眼可见。
大汉呆滞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很快回神。
“我……出来了？”萨里丁懵懵开口道。
“是的，出来了。”
陆遥遥调试好灯光，面容平静的看向他，“接下来换我问你事项。”
“……”萨里丁面容抽动，看向面前的女孩。
二人对视良久，半晌他有气无力道，“问，随便问。”
“详细讲解一下你们的超凡体系。”陆遥遥问道。
“我们引导虚空气息进入体内，激发身体潜力，然后通过特殊仪式，灵魂颤鸣，觉醒自己的能力……虚空气息这东西随处可见，你们文明坠落的时间还太短，等时间长了，同样会被虚空气息席卷。”
萨里丁半死不活的讲解着，“虚空气息可能造成各种影响，令山河产生巨变，野兽发生异变。”
陆遥遥了然，继续追问，“你知道光粒区是什么东西吗？”
“一种特殊的虚空粒子，功能很多样，可以理解为虚空文明中的‘黄金’，一些特殊粒子非常值钱，你们文明外侧的那些光粒很难形容，危险性太大，我没有仔细探查，不确定价值如何。”
倒还算老实。
陆遥遥点头。
通过亡魂位格，她已经将对方的魂灵捕捉，能模糊的感觉到对方没有说谎。
于是二人一个问，一个答。
一整张纸很快就问了大半。
萨里丁已经看到了自己麻木的后半生。
眼前这个人类文明……苟的可怕。
不，不仅是苟，还有离谱的超凡者！
又一轮问题回答完毕，陆遥遥没有去看纸张，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我进入研究院的第一时间，你说虚空战场，有一个很厉害的人，拿着暗影巨刃，叫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