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透透气了。”
“再这么憋下去，我得憋出心理疾病来。”
“你可拉倒，你在里边天天叨叨，我们快被你烦出病来了！”
转眼，十五人身影出现在街道中央。
“阴影层潮汐即将到来，大家做好准备。”
老胡出声提醒。
他们是被囚禁在位格里的魂灵，出现在位格之外，就会消耗能量。
除非陆遥遥四阶或者五阶，才能更精细化控制位格，允许放出来一群没有杀伤力的鬼魂。
“哦？这里是阴影层？”
“小遥遥才三阶，真是厉害啊。”
“异种来了，别唠了，准备战斗！”
有人大喝一声，向前冲去。
魂灵体下，所有人实力受到了限制，但架不住往日战斗经验还在。
何况在亡魂位格内没事干怎么办，唯有干架！
这是一群战斗技巧都极强的三阶老头！
战斗立刻打响。
刚刚降临的异种尚未反应过来，一拳一脚照着自身面门落下。
待战斗结束，这群老大爷上前将异种身躯撕裂。
只有魂系者才能看到的，代表魂灵的光团出现。
这种物质消散的很快，在彻底消失前，被众人抓住，轻松吸收成为魂灵位格的能量。
“消耗比收获略低些，如果保持这个进度，我能持续很久。”
“真是可怕的能力。”
老胡颇为感慨。
同为三阶，别人孤身作战，陆遥遥反手就是召唤十几名前辈。
个顶个的大佬人物，能力之间互不相同，十几个一起上，完全能够做到越阶而战。
更何况结合双生位格，陆遥遥将来势必能够开发出更加丰富的能力。
念头千思百转，老胡拳头重重落下。
打在面前像是淤泥一样的扭曲身影上，拳头陷进对方身体，短暂延迟过后，躯体爆射而出。
撞击在阴影层的建筑，发出震耳声响。
“时代变了呦。”
他感叹一声，“现在的我们，哪怕放开了打，也最多在阴影层打破个坑洞。想当年，我们阶位摆在这，身具高阶力场，想进入阴影层都颇为艰难。”
“恩，我会尽快变强，争取早日突破到五阶，令各位前辈能够发挥全部实力。”
？？？
老胡愣住一瞬。
开始了。
又要开始卷了呗。
——
阴影层内，战斗一切如常。
而在距离北都十公里外，巡夜司临时搭建的场所内。
银白色钢板构成了一个类似八角笼的房间。
层层重压波动从四方传来，加持在房间中心身影上。
方向阳紧闭双眼，身上皮肤仿佛波涛一样轻轻翻滚，时不时出现一块凹陷下去。
保持如此站姿，持续数分钟。
“方战将能成吗。”
“我感觉有希望。”
“六阶的路啊，方战将若成了，就是大周超凡第一人了。”
距离此地数公里外的小屋中，一名名研究人员盯着他身体，同时观测着仪器传来的数据。
叶松柏与几名高阶超凡者，距离方向阳最近，他们眉宇凝重，感受着前方传来的重压，没有人率先开口。
半个月前，方向阳自言有了突破预感。
此言一出，巡夜司震动！
战将能有小部分进步已经极为难得，更何况“突破”！
北都巡夜司将消息封锁，随后按照方向样要求，在此地建造重压室，向他身上施加起恐怖重力。
依靠禁物力量打造的房间，在此重压下，寻常二三阶进入当场就会内脏破碎，骨骼断裂。
哪怕四阶都无法承受太长时间！
特殊钢体围成的墙壁嗡嗡颤抖，当代超凡科技在面对五阶这一阶位时，发挥出的功效往往不那么理想。
不过科技不行，禁物来凑！
恐怖重压覆盖每一寸肌肤，方向阳额头渐渐渗出汗珠。
每次呼吸，肺部的扩张与收缩都极为艰难。
用温度成像仪来看，就会发现方向阳全身的温度正在急剧上升！
一阵阵热浪从毛孔中喷涌而出。
噗嗤！
灰白色火焰浮现在他体表。
炙热温度令空气产生波动，赤裸上身在火焰掩映下若隐若现。
无形无质的势压向四周倾泻，火焰丝丝缕缕环绕，流淌在肌肤表面。
“呼哧……”
“呼哧……”
体内污染能量变得炽热非凡，灼烧着经络血肉，也灼烧着他的意志。
四阶升华，五阶觉醒！
这是公认的超凡道路。
那么六阶会是什么？
进一步觉醒，还是其他方向？
方向阳不能确定。
二十多天前，他尝试接收少量启源石能量后，体内沉寂已久的枷锁忽然产生松动。
任何机会都要牢牢把握住。
方向阳当机立断推掉其他的事，把握住这来之不易的契机！
在他细细体悟之下，终于看到了一缕曙光！
肌肉块块隆起，狰狞的青筋像极了大蚯蚓，轻轻蠕动。
“六阶。”
方向阳只感觉此刻仿佛置身熔炉。
四面八方袭来的压力，让他疯狂催动着自身力量。
朦朦胧胧之间，他隐约看到了一扇门！
巨大门扉竖立在视线尽头，将之推开，便能向他展开另外一方天地！
启源石那缕特殊能量终于被他调动起来，遵从他的意志，在体内游走，淬炼每一粒细胞。
脑海中势压如风云色变，升腾。
环绕在身上的势火以恒定速度游走，而随着他气势不断高涨，双脚渐渐离地。
在一股莫名力量牵引下，他身体向上浮起。
嗡——！
一圈肉眼可见的力场冲击自他身躯向四周扩散！
这一扩散不要紧，本就濒临极限的特殊钢板轰隆产生了凹陷！
建筑外，几人身躯紧绷。
“叶司主，若不您先撤离远些。”
一名巡夜使出声询问。
“不必。”
叶松柏拒绝。
恐怖威压一波接连一波，似潮水袭来，一浪高过一浪！
如此强大气势，不禁让人想到那日神眷！
难道说，方向阳真的要突破到六阶了？
嗡！！
又一轮气势袭来，众人脸色微变。
就听轰隆一声！
那座重压室轰然破碎，白色焰火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炸飞的钢板化作飞刀，几乎超过音速向四周割裂。
一道人影悬浮在地面三五米高度。
缓缓的，他降落了下来。
“成……成了吗？”
在这一瞬，方圆十里接近失声。
不知多少双眼睛注视着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