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已经是山林深处了,我始终搞不懂阿扎他们怎么会跟上来,之前不是很介意我们进山的,怎么还会跟上来?我觉得他们肯定有事,只是那后面的虫子堆实在太可怕,我还是选择前行。
越是往里走我就越觉得心中不安,好像离刘星宇越近了。
我手里的罗盘不住地颤动着,提醒我这附近有蹊跷,我停了下来,这里是一片空地,四周树林密布,唯有这一片寸草不生。
我脚下的这一片土地十分松软,还微微有些下陷,我踩了踩,似乎下面有东西,我用烛魔剑往下插了进去,感觉刺中了什么,拔出来只看,剑上满是鲜血!
我惊呆了,不住地后退,跑回了莫青他们那里。
见到我这个样子,莫青也怔住了,看见烛魔剑上的鲜血,莫青一下子站了起来!
“在哪发现的?”
“就在前面,地下好像有东西。”
我指了指前方,胖子率先冲了出去,我去,这胖子,这又不是什么宝贝,上赶着冲出去做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喊他,就听见胖子嚷道:“你们快来,这下面是什么玩意儿!?”
听见他的喊声我们几个赶过去,只是我不经意间回头,却看见一张漆黑的脸隐在草丛中,得我一张符纸丢了出去,火苗四窜,那张人脸也不见了。
“秦观!”听见莫青喊我,我回头跟上去,不管那张脸是什么,被我的三味真火烧上,只要是鬼魅就再也逃脱不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他们已经在开挖了。
胖子果然是体力担当,直接上手,两手飞快地在土里刨着,不一会就挖出了一个坑,从里面挖出了一个个圆形的东西,上面还有藤蔓。
“这玩意,不会是个瓜吧?”
胖子的话让我失笑,“就算是瓜,这种地方长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看见我的烛魔剑上还沾着血,胖子不说话了,随后我一剑劈开了这玩意,结果里面满是鲜血,还有不少虫卵。我顿时吐了出来,这也是虫子给自己找的寄生之处,只是没想到这里面都是血,想来下面连着的就是尸体了。
“继续挖!”
轩辕景发话了,我努力止住胃里的翻腾,先拿出符纸备用,而后跟着他们一起往下挖。
四个人围着一个坑挖了半天,当第一具尸骨露出来的时候证实了我的猜想。
“看来这里有不少尸体,还要继续吗?”
我问轩辕景,这种变态的用人身体养虫子的玩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轩辕景摇头,“烧了吧!”
大概是看见我拿出了符纸,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林子,唯恐这一烧引来大部队,不过此时不烧,等到这些虫子长出来,就轮到我们头疼了。
想到这我也只能点了火将符纸丢进去,随后念死了往生咒超度了这具尸骨。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大家四处看看,瞧瞧有没有洞口之类的地方,
有些字尸鳖的地方都会有大型的尸骨堆,要么就是古墓,看样子他们离这里也不远了。”
轩辕景分析道,我也觉得是这里。
不过这地方就能让刘星宇出不来吗?不能够吧?我有点怀疑,刘星宇不会这么菜,除非这几年有什么上古的邪物,可是他也应该给我一些警报的。
我不由得担心起来,拖着还有点疼的腿四处查看。
如果我是刘星宇,走到这里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些,除非走的不是一条路,不过从那个林子里出来之后就只有这里了,他怎么就不给我留个记号呢?
我找了半天,终于听见莫青大喊:“快过来,这里有情况!”
他的声音让我振奋不已,我赶紧朝他跑过去,莫青已经走出很远了差不多离我们有几百米,我们跑过去的时候才看见那里是一片断崖,旁边还有一块硕大的石头,石头上绑着一条绳子,一直垂到了断崖下面。
我这才看见刘星宇给我留下的记号,那石头下方的土地上刻着一个莲花形状的图案,中间还嵌着一颗佛珠,那是刘星宇没错了。
“找到了,刘星宇就在下面,这是他的佛珠!”
我把佛珠抠出来,他们看着断崖,下面深不可测,也不知道他们下去做什么。
“准备一下,我们下去看看。”
轩辕景看看四周,准备下去找人,这一路上他都没提过他们的人是否给他留了记号,我这边已经确定葛二蛋和刘星宇都来过这里,至于是否在这,就看运气了。
刘星宇,你可一定要等着我。
我搓了搓手,找来棍子折断,先将自己受伤的小腿捆好,最起码在这下降的过程中不能拖后腿。
看见我也要下去,莫青拦住我,“你在上面等着,我们只是下去探探路,上面得有人接应,不然全都下去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们就团灭了。”
“可刘星宇等着我呢!”我当然不愿意,不过胖子和轩辕景都坚持,我拗不过他们,同时也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只能同意。
不过有一点,如果他们发现了刘星宇的踪迹,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我折了两个纸鹤,一个交给莫青,若是下面有异样就烧了纸鹤,我这边就会知道。
莫青三人将准备好的绳子捆在石头上,我看着他们下去,心中担忧不已。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里叫做二龙山,此时才显出它的庐山真面目。
周边雾气缭绕,依稀可见山脉走向,确实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龙行山脉,不过因为两条龙形山脉,相互交错打断了原本的布局,所以二龙山已经不是修行的宝地,而成了邪气横生的地方。
所以之前的那条巨蟒虽然练成了内丹,可是依旧没办法修成正果,不过另一条就难说了。
我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坐在石头上试着用神识扫视周边,范围也只限于往下二十米,再下去就没了踪迹了。
只可惜这二十米内一切正常,我也没看出来有多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