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看着我,拿过那枚玉佩仔细端详,摇摇头,“我给你只是觉得这枚玉佩适合你,你别多想,我也不清楚你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既然这枚玉佩帮了你,那你还是继续戴着吧!”
说完她又还给了我,我没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沈晴,沈小姐,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你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到底这玉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好端端地给我?”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在置办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她,她给了我这个就走了,一脸急匆匆的样子,现在却跟我说只是送给我的,非常合适?
这个理由估计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吧?
沈晴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将那玉佩丢给我,转身就走了。
我:……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走后十几分钟刘星宇进来了,看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提醒我:“她说这块玉就是送给你的,要是你不要就直接扔了,她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而且她送你就是简单的想送你东西,没有别的理由。”
他的话让我更加确定沈晴有事瞒着我,不然怎么不说清楚就走了?
我不相信,刘星宇却安慰我想开点,才出来就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呢?
“对了,今晚你让二蛋陪着你,我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把这些亡魂都超度了。”
我点点头,没见葛二蛋啊?
“我让他给你买吃的了。”
见我四处寻找葛二蛋,刘星宇主动解释,我这才觉得肚子里空空的,说实的,在封门村我一共也没吃几顿饭,这么多天都瘦了好几斤了。
葛二蛋回来以后我们三个吃饱了饭,刘星宇先出去了,我和葛二蛋在病房里闲扯。
“我刚才下楼买饭的时候路过大门口,那里拉着横幅,还有人在那哭,说是治死了人,一尸两命,我听得都觉得惨。”
葛二蛋站在窗户边上喃喃自语,我听了只是眉头一挑,“医院每天都死人,一尸两命,是够可怜,这家人够惨,要是命中有这一劫躲不过去还好,如果苦主怨气太大,估计这医院也不会太平的。”
“那你说这女的能回来报复吗?”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新闻上也有报道一尸两命的,却从来没听说过医院出什么事的,就算出事新闻也会压下去的,所以啊,这事不到我们头上就不要管了。”
我说的是事实,这个世界上生与死都是平衡的,鬼魂作恶有一大半是执念太重了,其实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成为鬼,至于剩下的,那就完全是存心的,所以才会有风水大师。
我看了看葛二蛋,他还趴在窗户那朝外看,我也没当回事,他才出来接触这个世界没多久,看到什么都会想的多一点。
而我就不一样了,看得多了,麻木了,若不是跟着叔叔进了玄门,我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我干脆躺下不说话,不一会睡意袭来,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刘星宇拍醒了,他帮我喊来护士拔针,我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手背都回血了。
“葛二蛋呢?”
我问他,他瞥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我进来的时候里面没人。”
“这小子去哪了?”我纳闷不已,可随即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刘星宇,二蛋不会多管闲事吧?你回来的时候看见医院门口的横幅了吗?”
“什么横幅?医院门口发生什么了?”
明显刘星宇不知道,可见银医院门口已经没人了,我的心顿时慌了起来,葛二蛋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他跑哪去了?
见我脸色不对,刘星宇微微蹙眉,“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出事的,若是碰上了什么,他也能解决,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虽然感觉到了不少亡魂,不过都没有恶意,没事的。”
他的话让我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是地藏王菩萨转世,等闲的鬼魂见了他还不是三拜九扣麻溜地滚蛋了?
我的心再次提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葛二蛋回来了,脸上还有不少抓痕。
他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边,满腹委屈。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
他的话让我不解,“你到底去哪里了?这脸上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葛二蛋听见我问,郁闷不已。
“我就是出去看了一下那生孩子的女人,尸体就在太平间,我看了一下魂魄还留在那里,我就代为转达了一下她的心愿,结果那家人说我是骗子,把我弄的,我真是……”
葛二蛋的话让我无语,他还去了医院的停尸房,胆子挺大的。
不过这也难怪,谁家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听得进去一个陌生人的话,要说是风水先生,看葛二蛋的年纪也不像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别难过了,这种事不能强出头的,人家家属闹闹只是为了钱,你这么一出面,说得好点人家会感激,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领情的,算了吧!”
葛二蛋郁闷不已,靠在床边一言不发,此时已经快要天黑了,我们三个将病房的门关上准备休息。
刘星宇每天雷打不动都要打坐,我刚才睡了一觉了,现在也没事,于是拿出我在封门村找到的封一指的书看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不过这里面记载的东西确实有用,有些连我叔叔都不知道。
葛二蛋还是闷闷不乐,靠在床边半眯着眼睛睡觉。
我也没搭理他们,小护士途中进来查房两次,见到我们三个这样,不住地摇头,过了午夜就再也没有进来过。
我也没当回事,值夜班的护士工作辛苦,我们这一层病人不多,不过两点多时我还是被一阵响声惊到了。
那会我刚要睡觉,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声呼叫:“医生,快来啊,救命啊!”
这声音将左右两边病房里的人都吵醒了,我能听见他们开门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十分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