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惊恐地往后倒退一步,直接靠在了门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我跟刘星宇都火了,她还哭上了,我的朋友还在里面呢!
“别哭了,再哭我把你送进去喂了那女鬼!”
我怒吼一声,圆圆止住了哭声,也许是真的怕我把她送进去,她抽泣着求我:“千万不要,她整天缠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她这话让我糊涂了,“缠着你?你跟那个女鬼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就是有一次下课了我和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我去了那里,对着大门喊了一声我回来了,结果她就缠上了我,让我帮她找人带进去,不然她就杀了我!我真的是没办法!”
“那你找了几个人?”
“没有,你们是我找的第一个,这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这里的图书馆诡异,从来不敢靠近,只有你们,本来就面生,我这才跟同学演戏引你们进去的!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圆圆流着眼泪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是我们联合起来骗了她一样,我真是……
“那你知道那个女鬼什么来历吗?你们学校对于这个图书馆有什么传说?”
圆圆顿了顿摇头,“没有,我不知道她的来历,图书馆是禁地也是听上一届的学姐说的,反正就是进去的人都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如果你们想知道可以去学校的档案室查查资料,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
圆圆脸上浮出一抹焦急,我和刘星宇互看一眼,挥挥手让她离开,圆圆猛地弯腰朝我们鞠了一躬,转身就跑了。
我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出来,刘星宇看着我,突然让我去照镜子。
“怎么了?照什么镜子,我都累死了!”
我不情愿,可是他非要我去,我只能回到浴室。
“背后。”
他的声音传来,我侧过身去,镜子里我的后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花纹。
“这什么?”我问道,这花纹,看上去好像是某个动物的鳞片!
“龙,你的背上盘着一条龙,什么时候出现的?”
刘星宇反问我,我顿时懵了。
“我哪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不对,好像在地府的时候葛二蛋就说过,我背上有印记,难不成那个时候就有了?”
我想起葛二蛋的话,同时又想到了那个骷髅,当时他看了我们一眼,说什么嗜血残魔,这又是什么意思?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去图书馆看看,葛二蛋恐怕凶多吉少。”
刘星宇的话让我心里一惊,顿时没了睡意,葛二蛋是我的朋友,虽然时间不长,不过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见我脸色难看,刘星宇安慰我:“可能他只是被迷住了,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再说了,那红梳子不是在他的身上?妖女还需要他,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死的。”
“你也知道那梳子有问题?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死死盯着刘星宇,葛二蛋的红梳子里有妖女的残魂,这事我也是才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瞬间我觉得眼前的刘星宇有点陌生了,紧握拳头,如果他敢靠近我,我立马催动烛魔剑!
刘星宇只是睨了我一眼,“那是他命中的劫,那梳子跟他有缘,既然他收了,就该做好准备,秦观,今日之事绝对不是偶然的,我们只有解决了才能回到你原来的城市。”
他的话让我一阵泄气,我只想救出葛二蛋,至于图书馆,那女鬼也是个可怜人,但是我也并不相管。
好奇害死猫,若是有人禁不住诱惑硬要进去送命,我也拦不住。
夜已经深了,隔壁还能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我却没了睡意,脑子里一直都在想那个女鬼。
我还能记起她的容貌,如果能查到她的资料,或许就能找到破解这个法阵的办法。
“对了,你说这个法阵是什么阵?”
我睡不着,问旁边的刘星宇,他吐了一个词,“撕裂空间。”
见我一脸不解,他又解释说:“我也是猜测,进来之后我发现这里上下三层加在一起不过三百平米,但是你跟葛二蛋都不见踪影,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窥探不到你们,可是周围的鬼气很重,我就想到了撕裂空间,也是一种迷魂阵,让人瞬间掉落到另外一个空间中,并且灵力被封无法施展,这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致命的。”
我终于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我看过的一本书上的金玉迷魂阵,那女鬼要杀满一千人献祭,妖女也说过这里跟她的血祭很像,她在阵法中修复很快就能恢复。”
我的话让刘星宇的脸色凝重起来。
“养精蓄锐,葛二蛋还等着我们。”
我还想说什么,刘星宇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我,我也只好强迫自己睡觉。
这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好,梦中那个女鬼临死前的一幕不断地侵入我的脑海,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刘星宇见状不由得摇头叹息。
原本我们是要出发的,不过看我这个样子,他硬是在我床头贴了一张安神符让我睡觉,打算下午再去学校。
不过没等到下午,上午十点我们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来了两个警察,宾馆老板见到我指着我说:“昨晚就是他们跟那女孩一起来的,后来拿姑娘走了。”
两个警察一个大概四十多岁,一个是个小年轻,见到我和刘星宇,警察示意我们跟他出去。
“警察同志,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我揉着眼睛顶着一头鸡窝乱发跟着出去,刘星宇也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出事了,那个女孩死了,你们是最后见她的人,麻烦配合一下。”
“死了?不可能!她昨晚还好好的,送我们住进来之后没说两句就回去了!等等,你们说最后见到的人?她没回宿舍?”
听见中年警察的话我迅速反应过来,圆圆没回去,而是死在路上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