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一夜之间了无生气,是谁这么残忍?
正想着,那些影子慢慢靠过来将我们围在中间,逐渐聚拢仿佛要将我们困死在原地。
“乾坤八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我打出一道符咒,被我打中的村民倒地不起,趁着这个空档我拉着葛二蛋就冲出去。
“赵子龙!刘星宇!”
我喊了十几声都没有回应,正要将赵子龙召到我身边,突然身边的浓雾开始渐渐散去,对面依稀出现一个人影,正是赵子龙!
见到我他狂奔过来,拽着我俩就跳进了一旁的枯井里。
好在井里都是枯树枝,我们跳下去也没觉得疼。
我正要问他,井口传来了细碎的声音,这声音不正是林家的那个美女?
“我说过,这件事不关你们的事,你不是我的对手,趁早离开,不然你们就跟那些人一样!”
听了这话我不禁大惊失色,难不成村子里的人都是林家杀的?
刘星宇的声音飘了进来,原来他找到了林家的女人。
“他山之石给我我就走,至于你们林家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不会阻止。”
“你阻止得了吗?地藏王菩萨,普度众生,可曾想过在这片土地上,你完全没有办法?看看这里,他们都是自愿献身的!”
美女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格外刺耳,自愿献身?我呸!
我忍不住想要起来破口大骂,却被赵子龙死死按住肩膀。
上面再次传来刘星宇的声音,只是这次他的声音实在太低,我没办法听清楚,只是零星听见石头,基业苍生什么的。
过了好半天,美女的声音也没了,上面一片安静,我们三个在井底等了好一会才上来。
这次上来浓雾全都散开,村民也都不见了。
“去祠堂看看!”
本着一种直觉,我感觉祠堂一定有事,死了这么多人,牲畜活口一个不留,林家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星宇又去了哪里?
“秦观!”
快到祠堂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名字,那是刘星宇的声音,我们赶紧跑了过去,祠堂里到处都是鲜血,正中间一个硕大的方鼎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气,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四处看看并没有刘星宇的影子。
我收起匕首拿着烛魔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探着脑袋往里面看,这一看差点让我吐了出来!
里面满满的都是人头,跟闯王的那个地下一样,不同的是那里面熬尸油,这里面是人头。
葛二蛋和赵子龙也看了,无一例外退出去老远,我不甘心,高喊了一声刘星宇的名字,他没出来,可是那方鼎突然震动起来,我们赶紧跳到一边!
紧跟着方鼎下沉,一道台阶露了出来,我正要下去看看,刘星宇冒了出来。
“快,拉我一把!”
刘星宇伸出手看着我,我连忙将他拽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去哪了?我听见你跟那个姓林的女人说她话,她去哪里了?”
一见面我就忍不住将自己的问题都抛出来,刘星宇正要回答,台阶下又出现一个脑袋,正是那女人!
我一看见她就想到之前她说的村民自愿献身,手里的烛魔剑恨不得砍向她的脑袋。
但是实力悬殊,我也只能强忍着。
不过葛二蛋就忍不住了,这个村子他住了这么久,眼下全死了,尸首都找不齐,他冲上去就是一顿骂!
“你说,你为什么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女人却不屑一顾,冰冷的眼眸只看了一眼,葛二蛋立马从暴怒的疯子变成了乖顺的绵羊。
我看不下去了,不顾刘星宇的阻止将烛魔剑横在身前,“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还是想要搞清楚,你们林家盘踞在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村子有什么值得你觊觎的,你要让他们全部献身做了血祭!”
葛二蛋听见我的话浑身一颤!
“血祭?”
“不错,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那方鼎就是魂器,死去的村民并所有的牲畜一共九九八十一户,刚好达到血祭的数量,之前你说不要妨碍你祭天,其实就是在准备杀人!”
我的分析让女人嘴角边浮出一抹冷笑,她的脚尖转向我朝我走来,我的长剑横在身前,时刻准备出手。
不过她的动作实在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形一晃就到了我的跟前,化掌为指在我的胸前只一点,顿时我喘不过来气,喉间一股腥涩,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秦观!”
葛二蛋见我吐血,龙形钩瞬间飞了出去,我还没看清女人怎么出手,二蛋已经和龙形钩一起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地面上。
“小子,想要宝物是不可能的,他山之石我有用处。”
“谁有本事谁用,我不信,我们四个人爱比不过你一个!还有这么多血祭的魂魄,分分钟撕碎你!”
我想起招魂幡还在刘星宇手中,如果拼尽全力,我们不是没有胜算的可能。
况且那对龙凤胎不知道给我留了什么在体内,反正我现在吐了一口血之后觉得通体舒畅,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快。
林家的美女虽然漂亮,可是心狠手辣,不为别的,我的命要紧!
话音刚落,我跟葛二蛋还有赵子龙就跳了起来,三个人围攻一个,林家美女还能游刃有余,我他妈真的怒了!
“刘星宇你等什么呢!赶紧祭出招魂幡,把这个心狠手辣的婆娘给收了!”
我大喝一声,烛魔剑对着她的眼珠刺过去,那女人迅速矮下身来,同时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起来,堪堪躲过我们三人的攻击。
我这边喊完,刘星宇叹了一口气,嘴里默念着召出招魂幡,我心里暗笑,这次看她怎么逃脱!
女人却不紧不慢地冷笑,“就凭你们?招魂幡也没用!”
她向后跳了两尺,伸手捏出一个莲花手势,招魂幡周围一道道黑气飞出来,围着我们四处飘散,却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不敢靠近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