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在这儿糊弄村民们,让他们在家呆着不要出门,自然就不会撞破那些人行踪。
想到这里我不如将计就计,我还指望他背后的那些人带着我们去寻找他山之石,所以没有当着诸多村民的面挑明这件事情是张老爷子做的。
假意唏嘘点头,拉了葛二蛋一把,这家伙自从川西古楼走一趟,整个人活泼开朗了不少,脑袋也不在像之前那么木讷。
只是一个眼神,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就跟张大爷说道:“对了,张大爷,忘记跟你介绍了,我的这位好朋友,刚好懂得一些风水之说,你说最近睡不好,不如让我这位朋友来看看?”
未等这位张大爷拒绝,我立刻指着他的宅子说道:“其实我刚才一进村子的时候就发现那最后一栋房子有些古怪,隐约能够瞧见房顶之上盘绕着一层乌云,这青天白日的乌云盘旋,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葛二蛋是黄河捞尸,人在这一片本就有些名声受人尊崇。
加上这一阵子,我们走的很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葛二蛋结识的某个高人。
这农村人最忌讳着风水之说,尤其是我提到张大爷的房子顶上缠绕着一层乌云,他还没有着急附近的那些村民反而是急红了眼。
一个个凑到我面前,七嘴八舌的问道:“这位小先生,你刚才说的那朵乌云对我们附近的这几家人有没有影响?”
“我说呢,怪不得我家那小妮子,这几天晚上死活都不肯睡觉。平常她最听话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三五个村民那里,得到肯定之后,这些人更加肯定问题,一定是出在张大爷身上。
张大爷本来不想搭理我,可是被左右邻居围攻,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他气的在原地跺脚,解释说道:“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我在这房子里住了四五十年,什么问题都没有出现过。”
其实他那栋宅子看过去应该是整个村子里面风水正好的一个地方,再加上坐北朝南紫气东来,家里的几个孩子应该过得都还算富足。
我之所以编造出这个借口来,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去他屋里看看,说不定那个箱子现在正藏在他家地窖里呢。
只要他不担心被这些村民在背后用唾沫星子淹死,也为了不被我们怀疑,他只能硬着头皮按照一个正常人的反应要求我们替他去家里看看。
我看他的表情有些纠结,恐怕是家里的东西还没有藏好,担心我们进去就是一顿乱翻,找出了一些不该找的东西。
最后还是左右邻居说道:“我说老张这好不容易能够免费,请个风水先生替你看一下家里的格局,你说我们都求不来的好福分,你怎么还看不上眼呢?”
“各位村民说的甚是,大家都是左右邻居,这乌云环顶,势必会殃及池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盯着张大爷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最后还是如我所料,在舆论的压力之下,张大爷不得不答应。
他家房子就在不远处,我们一起走过去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看他开门的速度挺快,怎么刚才拿烟枪的时候抖成个筛子一般?
打开门之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散在堆摞着一些已经不用了的农具,我打开神识,在这院子里面扫了一周,果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形太岁的气息。
还真像人参精说的那样,那些人用特殊的方法将那人形太岁进行处理,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
张大爷见我站在院子里面左顾右看,咳嗽两声,随后推开堂屋的门。
这屋子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虽然家具成色都有些老旧,但好在张大爷还算是个勤快人,经常擦拭这些家具,屋子里头还算整洁。
这屋子是个三开三进的房子,里面的那两个小房间之前是给家里的儿女住的,现在儿女已经全部成家立业,这两个房子也就空了下来。
而张大爷独自一人住在门口的这房间里,撩开布帘子之后,刚一抬头便看见桌上放着相爱,前面摆着各色水果,看样子像是在供奉牌位。
只是说来也奇怪,这牌位置上盖着一块白布。
我朝着那块牌位走了过去,原本说他家里风水不好,不过是胡编乱造的,一个借口罢了。
没想到真的走进来之后才发现,他这屋子里的气场不对,客厅之中分明供奉着关公神像,可张大爷的房间里一进去就冷的让人直打寒战。
现在早就已经过了开春的季节,屋子里头怎么会这么冷呢?
我指着那一块牌位问道:“不知道这里面供奉的是谁?”
就在这时候张大爷也走了过来,他一把将这牌位置上的白布掀开,丢在地上,随后取出三根香,点燃之后,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上。
最后才听见他缓缓说道:“这是我第一个妻子,她无儿无女走的又早,我把她供奉在这里,也是担心她在地府里没有闲钱可花。”
我点了点头,朝着这个牌位鞠躬,这屋子外面的确整洁,可到了张大爷的房间里面,我的头像床底下看去,这床底下乱七八糟,堆放着一堆杂物,不过他的床也就只有一米五大小,一眼扫过去并未发现任何能够藏得住箱子的地方。
而且他这房间里唯一一件家具还敞开着大门,另外一扇门不知在猴年马月就已经掉了。
里面的两个屋子都是张大爷的儿女住的,我们走进去之后,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是存放着一些农具跟烘干留做种子的农作物。
这房间之中连一张床都没有,不像是有人来过,我冲着葛二蛋,摇摇头。
我可以确定昨天那个孩子并没有骗我们,但是他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呢?
就在我转身,准备出门时候,身上的一块大洋,不小心被甩了出来,我低头去捡的时候,发现在我左手边堆放稻草的地方,地上平坦的铺放着一层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