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一行人在门口头疼不已,“妈了个巴子,还好老子没有娶老婆,要是娶了这种女人,我还不疯了。”
“这又怎么了,昨天不是已经把人给安抚好了,怎么现在又吵!”镇长夫人不是本地人,她鬼哭狼嚎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听的懂她在说些什么。
张副官现在完全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一见到我立刻指着里面说道:“秦师傅啊,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都已经准备进去把那女人给掐死了。”
“你看谁来了。”我让开了一步,他发现我身后的人之后,惊喜的快要跳了起来。
“我的天啊,总算是回来了,刘先生这一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我手底下的那些人快要把整个无安县都给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您老人家的影子。”张副官拉着刘星宇开始叙旧。
我轻咳嗽了两声,“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吧。”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张副官走在我们前面,进去了之后,镇长夫人看到我身后的刘星宇,突然停住了哭声。
“小二子,小二子你怎么在这里?”镇长夫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去就想拽住刘星宇的衣服。
“你这个疯婆娘,给我走开,镇长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管教管教夫人!”张副官似乎对镇长夫人有些忌讳,不停的闪躲着。
镇长讪笑着把人拉到一边去了之后,我才知道,张副官才一脸苦大仇深的把袖子给撸了起来,上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全部都是牙印。
“要不是看他爹在江南还有点势力,老子早就动手把她给崩了。”张副官朝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愤愤不平的说道。
“得了吧你,上次是谁死乞白赖的求着我给他介绍对象的?”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他脸上堆满讪笑,“瞧你这话说的,这还有外人呢?”
“镇长镇长,这不是我家小二子吗?”镇长夫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镇长。
镇长看好刘星宇之后,脸色大变,竟然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道:“不可能,小二子已经死了。”
谁都没有想到?因为刘星宇的到来,镇长夫人竟然平静了下来。
他无欲无求的搬那个板凳在刘星宇的身边坐下,随后一直用一种带着的眼神看着他。
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是我家小二子,这就是我家小二子。”
我走到孟金花的尸体边检查了一番,发现她的尸体上已经长了一层白毛。
我刚伸出手想要将那层白毛掲下的时候,刘星宇突然拦住了我,“小心,这东西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刘星宇一边的桌上取下蜡烛,将内层白毛点燃之后才发现那东西竟然是活物。
那所谓的白毛,不过是那些虫子纤细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张副官大惊失色,立刻转过头来问那些跟自己一起过来的士兵:“你们之中有没有谁动过这东西?”
那些士兵相视一眼,摇了摇头,确定说道:“这东西咱们真的没有动过。”
“有谁知道他身上的这白毛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出来的?”当时在池塘的冰块底下,我能确定她身上没有长这东西。
现在突然的长出一身白毛,怎么能叫人不怀疑?
“我妹妹身上的这些白毛是镇长夫人来了之后才长出来的。一定是她死的太冤了,所以想借助这种方法告诉我们是谁害的她。”孟金花的大哥突然开口说道。
“你确定这些东西是镇长夫人来了之后才长出来的吗?”我追问着他。
男人止不住的点头,“当然是这样,难不成我还会说谎吗?”
镇长见他们要将这盆脏水泼在老婆的身上,拄着龙头拐杖站了出来,但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被挠伤的痕迹,看起来好不落魄。
“秦师傅,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承认过去是做错了事情,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也已经承诺将这三个孩子接回家中抚养成人,给他们得寸进尺,非要让我将这女人的尸体牵进我马家的祖坟,这种事情我万万不可能答应。”
镇长态度决绝现在这个年代本来就讲究嫡庶之分,有钱人家有三五个老婆不在话下,但真正能进祖坟的永远只有明媒正娶的大老婆。
镇长夫人能大人有大量接受这三个孩子也算大度,况且这孟金花早已经嫁给了他人,想进镇长家的祖坟怎么也说不过去?
“先让人准备一个铁笼子将着尸体罩起来,千万不要让人接近,尤其是黑猫。”我特地嘱咐张副官让人将东西准备好。
“既然大家今天都已经在这了,孟金花的死的确跟镇长没有什么关系,剩下的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只是这尸体放在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况且镇长已经答应将这三个孩子接回家里抚养,你们这些做舅舅的也该为这孩子多考虑一二。”
他们现在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等到镇长夫人将这三个孩子接回去,还能对他们多好?
那几个男人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狗拿耗子假慈悲,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把那三个孩子接回去干嘛?我妹妹辛辛苦苦将这三个孩子养大成人,现在倒好,从中截胡,好好的孩子,白白的就让她拿了去。”
我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搞了半天,还是想从中谋些好处。
“你们想要什么赔偿?”我坐在板凳上问道。
几个人偷摸去看了一眼笔画了个数字,“只要给我们这个数,我保证马上把我妹妹送到火葬场去,这三个孩子都送到马家,我们再也不会插手。”
“四十块大洋?”
“不对,是四千块大洋。这整个无安县的人都知道镇长夫人家是江南富商,四千块大洋与她而言不算什么。”这几个男人还振振有词的替自己辩解着。
“你们是在开玩笑吗?镇上随便一户人家一年能有四十块大洋的收入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这开口就是四千块大洋,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我白了,那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