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补偿大榕树将这些童男童女的血液全部抽出来,留给小狐狸,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小狐狸的灵力大增,这才幻化人形。
“就这么多。”这小狐狸大概是戏折子看多了,句句避开重点,只知道说她跟二狗子之间哀怨缠绵的感情生活。
“就只有这么多了,我每次只负责帮他把那些人带回来,至于后来是怎么处置的,婆婆从来都不肯告诉我。”小狐狸低着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作为修行本来就是靠吸取天地灵气,随着年岁的不断增长,逐步变幻,可这小狐狸急于求成,纵使有满身的灵力,却无法消化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我想那棵大槐树一开始就吃定了小狐狸一定会听她的话,为了美貌不得不周而复始的替他做事。
说起来这只小狐狸也挺可怜,我将它收回瓶子里。
随后自己起身去厨房烧了一大桶的开水,整个人浸在水桶之中,疲倦感侵袭而来,不知不觉靠着水桶就睡着了。
“这水都已经凉了,秦师傅,要不我再去替你烧上一桶吧,反正天都已经亮了。”老李头的话将我从睡梦中叫醒过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躺在木桶之中,是哪里头一直替我向木桶里加热水。
我记得昨天晚上回来之后疲惫不堪,于是乎烧了一桶热水,准备洗完澡之后上床睡觉。
可是之后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我有些抱歉的冲老李头笑了笑,“李叔,你赶紧下去休息吧。昨天晚上劳烦你照顾我了。”
随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再继续烧水。
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寒战,好在老李头这个人也算心细,要不然我这一个人泡在水里,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恐怕都已经结成冰了。
“你要是不洗了的话,赶紧从水里出来。说来也是奇怪,这大冬天的一桶水烧着最多半个时辰就冷了,你在这水里泡了三个时辰,这水居然还有温度?”老李头说罢之后扭头就去了厨房。
我正准备从水里起来,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之后又愣在了原地。
我将手又探进了水桶里,一桶水就算是在夏天也绝不可能保证三个时辰温度不变。
昨天晚上审讯完那只小狐狸之后,我就将它收进了瓶子里,这个屋子里除了我跟老李头在没有其他人。
况且在我洗澡之前特地在这附近布下阵法,为了防止那条藏身在榕树里的白蛇前来捣乱。
但凡有什么脏东西接近我,应该都会被惊动。
这一夜能够安静的度过也就罢了,到底是谁替我烧的水?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屋子里人头攒动,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老李头一个人。
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是人的话,可能在我一进来之后就全部就地蒸发。
可如果那些东西不是人的话,我一进来之后就应该立刻能够感受到气场的变化,况且老李头这个人没有城府,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会挂在脸上。
他不可能跟我开这种没有意义的玩笑,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只水瓢砸在了我的头上,我猛地一弯腰随后回头,正准备拔出藏在床头的烛魔剑。
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之后,我突然愣在了原地,甚至眼眶有些湿润。
我放下手中的剑朝他跑了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这阵子你都去哪了?你知道老子过得有多难吗?”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唯一熟悉的陌生人。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之后,正在厨房烧着开水的老李头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推开门。
看见我之后又红着脸,立刻把门关上,背靠在门框上,不停的同我说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被我抱在怀里的刘星宇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要是再不把我放开的话,明天早上镇上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你是个断袖。”
我听这话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我刚才从水里出来连衣服都没有穿。
弄得我浑身一个机灵,跳到床上之后,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我才问起了刘星宇这一阵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去找了个东西,我记得这东西应该放在那里。”他幽幽地从怀里掏出了两颗莲蓬子,那两个莲蓬子从外表来看,比正常的莲蓬子要大了不少,通体漆黑僵硬。
看到这玩意儿,我嘴角抽了抽。“该不会出去这么久就为了找这两个破东西吧。”
“这不是破东西,这是观音的莲花座上落下的莲蓬子,是不可多得的圣物。”刘星宇将那东西放到我眼前,我这才感觉到这通体漆黑的莲蓬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金光。
“来吃早饭吧。”老李头端了三大碗蛋炒饭,放在桌上,还加了点小菜。
我朝着着二狗子的房间看了过去,“昨天晚上他房间里没有动静吧?”
老李头想也没想摇头说道:“昨天晚上我就睡在他房里,没有什么动静。”
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回来之前看见屋子里的那些人影,假装不经意的提起。
老李头,眼神一阵闪烁,随后低下头来开始扒拉着面前的饭。
我看了一眼刘星宇,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这个屋子里曾经有大批的生魂存在过,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是养魂人……”刘星宇看着老李头,几乎肯定的说道。
“养魂人!”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刚才还在努力的扒着饭的老李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阴恻恻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怎么样?昨天晚上的澡是不是洗的很舒服?”
“你用什么东西烧的水!”那木桶跟水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出在柴火上了。
“用人的骨头啊,用骨头慢慢炖出的阴阳水,能治你胸口上的七星痣。”老李头看着我的胸口处幽幽的说道。
虽然他这是在救我,可听起来总让人觉得浑身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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