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还是带我一起出去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成了精的黄鼠狼,要是能打死一只,回去就有了吹牛逼的资本。”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副官忽然伸手拉住了我,起身就准备跟我一起离开。
那玩意儿我都不一定能够一击毙命,要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人打死,那几年也不会闹的那么凶了。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还是跟在秦师傅身后比较安全。”马三炮觉得那只黄鼠狼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针对自己,见我们要把他抛下死活不肯同意。
没有办法,我只好从布包里拿出两个早就剪裁好了的纸人,从怀里掏出朱砂笔为这只人点上眼睛口鼻,最后念了个口诀,让他们丢在了床上。
就在我们将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外面来来回回喊着打杀黄鼠狼的保镖们全部没有了踪影。
幽冷的月光照在惨白的地面上,树影微斜,一切都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突然被我们放在东北角,用来吸引黄鼠狼的几只公鸡发了疯似的,扑棱着翅膀,我们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几只鸡在不停地扑腾着挣扎,借着幽冷的月光,我们看到在这些鸡的时候,站着两只黄鼠狼,他们身上穿着人类的衣服,嘴角还挂着鸡毛,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这好像不是白天的那只黄鼠狼。”张副官眼尖的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些黄鼠狼虽然看上去大小个头长相都一样,可他们的模仿不同,白天的那只黄鼠狼跟我妈的相貌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典型的柳叶眉,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而面前的这几个,不过是开了些灵智,还不成气候的小玩意罢了。
我从怀里掏出两枚铜钱,朝着他们的头上砸了过去,低声喝斥道:“大胆畜牲,妄称仙家,还不速速退下。”
他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两枚铜钱不过是想将他们吓走,谁知道那几双绿油油的眼睛不停地转,留着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将一双爪子放在胸口,似乎想要攻击我。
我本来就是黄家人,有诸多规矩要守,索性从怀里掏出两张驱魔符,符纸砸在这两张黄鼠狼身上,毛发立刻就着了火。
意识到我的厉害之处,两只黄鼠狼学着人类的模样,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我们不过是过来讨些吃食,还望尊者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来这地方。”
看着他们扣头的模样,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冲着他们摆了摆手:“念在我跟黄家之间有些渊源,你们走吧,如果下次还让我发现这种事情,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就在我们以为今天晚上那只黄鼠狼不会再来的时候,突然我的后脑勺被一块石头砸中,这种时候要是回头的话,十有八九会被人暗算。乾坤听书网.
我往左手边跑了两步,最后蹲在地上抓了一把细砂往后一撒。
就听见一个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再回头看时,竟然是个年过八十,老态龙钟的婆婆,她身上的气味我很熟悉,说不出来的厌恶感。
那老婆婆手里拿着一副拐杖,轻轻地敲打在地面上,竟然有了晃动感,看来修行不低。
“你们这些大胆的外乡人,学那些鸡毛蒜皮的本事就自称为尊师,真以为我们家人好欺负吗?今日你烧了我这些孙儿们的皮毛,你该如何补偿?”老婆婆声音雄浑有力,脚步扎实。
只是我看着她印堂发黑眼里散发着一股精光,显然跟我妈那一派不大相同。
张副官拽着马三炮躲在我的身后,“我的妈呀,这又是个什么玩意?这老太婆不会是刚从坟地里爬出来吧?”
老婆婆听他们在背后嘀咕自己,阴冷的喝问道:“你在我的地盘上讨饭吃,吃你两只鸡鸭,那是看得起你,只要你答应日后每日向我一族供奉十只鸡鸭,设香案祭拜,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装模作样?以为化成了人形被人供奉就能称为黄仙,不过老太婆这就是你的真身吗?白天时候的那副模样怎么不继续伪装?”我一看这老太婆身上的气息,立刻判定他就是我妈那闺中密友。
我记得我妈曾经跟我说过,她之所以跟我妈有百分之七十的相像,是因为幼年时候下山偷吃被猎户烧伤了左脸,后来我妈帮助了她。
不过就现在这个架势来看,他恐怕只是想借我妈的那张脸招摇撞骗。
被我戳穿之后,老太婆阴阳怪气的朝着我走了过来。眼神里的贪婪抑制不住,她不住的舔舐着嘴唇,我甚至能够看到她身上干死的皮屑不断地往下掉着。
“你这个小朋友的身体有点意思,快点送过来,让奶奶吃了你。”老太婆说话之间加快脚上的速度,我一把将身后的两人踢开。
拿起铜钱剑,咬破手心,将血涂在铜钱剑上,随后朝着她的方向刺了过去。
铜钱剑径直的从老太婆的手心穿了过去,老太婆疼得蹲在地上呻吟着,发出古怪尖细的声音。
“我今天定要灭了你,为我妈报仇。”一看到这个女人,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我妈曾经受的那些委屈,定了定心神,看着面前这老货骂道。
“你敢打死我,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满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吗?你要是打死了我的话,那些人全部都得给我陪葬。”老太婆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他有些本事,居然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二十人全部带走。
老太婆看见我身后的马三炮,立刻朝着他招了招手,“马郎,我是如玉啊。你不是做梦都想生个孩子吗?只要你跟我回去,这些徒子徒孙们都是你的孩儿。”
马三炮一听她竟然是白天的那个女人,想着自己在无数个日夜搂着这个女人翻云覆雨,心里就觉得一阵恶心,扶着树干将晚上喝的那些鸡汤全部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