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只手套脱下来,丢到他的面前,刘星宇这才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的确是那个东西的味道,你有没有问,……这个东西我找了几十年,这么容易就送上门来,小心有诈。”刘星宇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话,说来也是一个已经活了几千年的人,总比我这种后起之辈经验丰富。
“那女人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已经在她身上闻到了味道。”我回答道。
自从上次从古墓出来之后,我跟刘星宇说了我的来历,他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个傻子。
“血煞鬼婴有剧毒,而且传染性极强,你没有碰到她吧。”
我摇了摇头,会苗疆蛊术的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我自然不会傻到拿自己去当试验品。
刘星宇告诉我说,这东西也算是个不世出的宝贝,相传是文曲星转世,凡间女子怀上灵胎,这个孩子如果能够正常将生的话,最少都是王侯将相级别的人物。
可是一旦由此灵物出世,毕定会引起八方妖魔鬼怪前来争抢,只要能够在母胎里吞噬了那个灵胎,修为就会大为增长。
怪不得我看那女人一身的阴气,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的鬼魂缠身。
“可是那女人说半个月前从寺庙回来之后孩子就掉了,既然孩子都已经掉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孩子都已经掉了,没有了实体,也就是说,这女人的肚子里现在活着的,不过就是一团气。
这团气,想要成功降生,就必须要完成夺舍。
“你是不是在好奇没有了本体,如何完成夺舍,那东西有的是办法,既然你已经在他身上闻到了那股异味,那个女人时日不多,让他家人安排后事吧。”刘星宇依旧无动于衷,本来我还想着他有没有办法解决问题?谁知道他直接给那女人下死亡通知书?
“难道就没有能拯救的办法了吗?既然你也说那女人时日无多,她肚子里的那东西一定会在这几天将世,我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大的麻烦,要不你随我过去一趟?”
这种东西一旦出事,肯定会寻找一切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继续附体,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文体作为寄生,等到那时候,这玩意儿一定会祸害一方。
到那时候再想收复它,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只能勉强为之。
眼看着阎王不日之后就要将我接回去,突然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说过这一片曾经闹过大事,最后还是一个世外高人,横空出世,将这事情解决救了天下苍生。
难不成我就是那个世外高人吗?要是果真如此,我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东西我要是能吃住的话,成了一方高人,名垂千古。可万一要是没折腾好的话,开了这天下苍生也就算了,说不定冥王一发怒,直接将我丢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反正那个女人是保不住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出事之前,将他诛杀。”
我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兴奋。懒人听书nren9.
毕竟这东西也算是百年难得一遇他如果能够同我一起过去,还算多了几分胜算,跟那玩意儿拼上一拼也不是不可。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马上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去大帅府上吧?”我兴奋的收拾东西,准备跟他一起过去。
“我有件事情要出去处理,这件事情就交在你身上了,之前在古墓里的时候你不是放下豪言,是黄仙后代吗?实在不行就去求助黄仙,说不定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他忽然在我面前消失,我朝着他的蒲团上吐了一口唾沫:“狗日的,早不走晚不走,一有麻烦跑的比谁都快。”
“别以为我听不到你说话,我在你背后贴了一张傀儡符,必要时候我会出现。”撂下一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回应。
我这才发现后背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上了一个纸人,我担心他在打斗过程中,会掉下来,特意扯着胶水粘了上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去大帅府上走一遭,等到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再做打算。
那个女人的命是保不住了,我跟大帅之间也算是有些交情,跟他细说,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
现在我也算是个老江湖,面对这种事情做再多的准备都没有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准备齐全,以不变应万变。
想到这里,我轻松了许多。
从屋里走出来之后,那女人慌张的朝我冲了过来,指着她下身说道:“实在不好意思秦师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还没有到时间就来了月事,弄脏了你们家的凳子。”
我看了一眼凳子上的黑血,心里大叫一声不好,隔了一张黄纸,搭在她的手腕上。
“秦师傅,怎么回事?”女人见我如此严肃,不自觉的慌乱了起来。
“没什么!”我脸上依旧保持淡定,心里却不是滋味,她肚子里的那东西意识到了危险,所在竟然想要提前降世,刚才留在凳子上的,也不是她的月经血,那根本就是血煞婴鬼要降生的前兆。
女人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眼泪汪汪的都快要哭了,“秦师傅,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直说,需要什么东西,我马上就去买。”
我看她这样,更加不好同她说实话。
只是宽慰她两句,“十有八九是因为你宫寒,所以才会提前来了经血,我那朋友现在有事,不能出来,现在我得跟你回家一趟,好检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太好了,大帅府的车就在外面,我现在立刻带你回去,只要你能治好了我这笔我立刻叫大帅封你做军师!”女人走在我面前兴奋的说道。
可只有我知道,她命不久矣。
我回屋子里拿好东西,跟她一同出了门。大帅府的车果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上车之后,陪女人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男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一身西服皮鞋,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从西洋留学回来,最看不起我们这种人。